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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享阮云烟宁煜-抖音新书热荐烟春煜

时间: 2023-07-03 15:59:58  热度: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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铖王妃随口说了一句后,抬眼看向阮瑾修。

“䧿山之后云烟就受了惊吓,这段时间一直惊魂难安,前些日子她夜夜梦魇,须得我陪着她才能入睡,眼下虽然好些了可到底还是心有余悸,今日人多吵闹,云烟想要与我同席,阮大郎君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阮瑾修嘴唇动了动:“云烟喜欢便好。”

铖王妃闻言神色这才和缓了些,招手让阮云烟到了她身旁。

铖王眼见着她提起䧿山的事情,又借故嘲讽阮瑾修,可点到即止未曾太过,他只当自家王妃心里有气,故意想要让阮瑾修难堪一些,可只要没有直接撕破脸皮,坏了先前说好的事情那就不是大事,他忍不住侧头。

“你呀,小心眼。”

低声而笑,满是亲昵。

铖王妃面色冷淡:“我向来小气。”

铖王闻言只当她是在玩笑没放在心上,笑言了几句便安抚了阮瑾修让他回了席间,反倒是不远处坐在下首的谢寅心中惴惴不安。

他腿上疼的厉害,先前云烟那两脚让他摔破了膝盖,哪怕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他依旧还能记得阮云烟方才的模样。

明明父王说今日是让她跟阮家修好,可是能那般冷漠地说着“我想让你去死”的阮云烟,真的能够原谅阮家?

阮大夫人看着脸色苍白的阮瑾修,只觉得心都揪着的疼:“瑾修,你没事吧?”

阮瑾修抿抿唇:“没事。”

他消瘦了许多,原本干净英朗的面上染了郁郁,眼眸黑沉再无玉台郎的温润。

他知道阮云烟心狠,原也知道今日来此服软便是低头认错,哄她回府,阮瑾修低声说道:“云烟有气,让她出出就好。”

“她还没出够气吗,她将你都害成什么样子了,府里也被她搅得不得安宁,她……”她简直就是个灾星!

“母亲!”

阮瑾修打断了阮大夫人的话,皱眉看了眼周围。

阮大夫人这才将未出口的那些言语压了回去,只是到底脸上维持不住笑意。

席间众人心思各异,铖王妃却懒得顾及他们,她只是等着云烟落座之后,便直接让人开宴。

王府下人捧着佳肴美酒鳞次入内,众人也只当没瞧见阮国公府窘迫,欣赏着外间陆续而入翩翩起舞的女姬。

花厅之中抚琴弹奏,乐鼓鸣耳,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不过片刻就被炒热了起来,待到一曲结束之后,席间推杯换盏间言笑声多了起来。

阮云烟倚于铖王妃身旁,能感受到陆执年一直在看她,她未曾回首,只垂眸等着阮家开口。

她隔着衣襟抚了抚颈间挂着的龙纹佩,急跳的心便安稳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饮了几杯酒的铖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笑着扬声道:“今日府中办这春日宴,既是想要与大家一起贺一贺上巳,也同样是想要借着今日的热闹,替我家出了意外的外甥女冲冲晦气,可没想着居然还惊动了皇后娘娘。”

“云烟,这些乐师舞姬皆是自宫中而来,皇后娘娘先前知你受伤担心不已,还特意叮嘱让你好生养伤,还有阮国公府……”

他抬眼朝着阮瑾修道:

“皇后娘娘也知䧿山之事,瑾修,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能那么大意?”

阮瑾修站起身来,神情愧疚低声道:“是我的错,那日原是兄妹置气,我与云烟吵嘴了几句,我身为长兄本该爱护于她,却为一时之气将她留在了山上,更不曾留意仆从擅自做主跟着离开,结果害她惊马受伤。”

他端着桌上酒水走上前来,

“云烟,是阿兄的错,阿兄不该将你留在那里。”

“这些时日我时时后悔,只恨不得能回到那日将自己打上一顿,看你身上伤势更恨不得能以身替你,阿兄知道错了,只望你能原谅我一回。”

阮瑾修身上襕衫有些偏大,显得人格外消瘦,他眼眶泛红说话时声音低哑,无端就透出一股哀求可怜。

席间众人只觉得唏嘘,这阮家大郎往日是多骄傲的人物,少年英才,早早入仕,年纪轻轻便已是门下录事郎,只待过上几年积攒些政绩便能一路青云直上,可如今官职被黜,失了圣心,连说话都透着卑微苍白,只一时之错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的确是足够了。

阮大夫人眼中噙着泪起身:“云烟,是伯母教子不善,才让你阿兄一时糊涂,待你回去后他定任你打罚,伯母绝不护他。”

阮云烟对着二人没说话。

席间安静至极,铖王府老太妃开口:“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瞧着这阮家大郎也知错了。”

铖王也是道:“云烟,瑾修到底是你兄长,不若就原谅他这一回?”

阮云烟听着耳边劝诫之语,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缓缓抬头,目视阮瑾修。

“阿兄,你当真知错?”

已被问过一次的谢寅心中突地一跳。

阮瑾修低头正想说他知道了,就听上首云烟声音如山涧清雪:“那阿兄能否告诉我,六日前,你与阮姝兰夜入世安苑时做了什么?”

阮瑾修脸上“唰”的惨白。

“怎么,阿兄不记得了?”

阮云烟瞧着神情不安想要说话的阮瑾修,眉间满是冷凝:

“那要不要我提醒阮郎君一下,堂堂玉台公子,趁我不在府中,帮着你那外室女的妹妹盗取我父亲遗物,佯作阮姝兰身世信物想要将她强塞给我父亲,强作我父亲血脉?”

第56章丑事暴露

“阮郎君入我房中行窃时,可曾想过什么叫君子德行?你帮着阮姝兰污我父亲身后清名,将本与他无关之人,强塞进他膝下成他血脉,让他死后泉下难安,连累我阿娘遭人议论讥讽时,你可曾有半点记得你还是我兄长?”

哗——

阮云烟的话如同冷水落进滚油,整个花厅内都是瞬间喧腾。

“阮小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夫人惊愕。

“这就要问问阮郎君了。”云烟目视厅中之人:“阮郎君,你向来巧舌如簧,严于律人,总将德行操守挂在嘴边,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所有人都是齐刷刷地看向阮瑾修。

阮瑾修脸上血色尽消,就连先前还抱怨云烟的阮大夫人此时也是满脸惊慌,起身就急声道:“云烟,你胡说什么?!”

铖王也是“腾”地站起身来:“云烟,你别胡闹。”

陆执年到底也没忍住,皱眉不喜开口:“云烟,你该慎言,瑾修是你阿兄,你怎能道他窃你之物。”

这般强势的阮云烟让他觉得陌生。

阮云烟见陆执年满脸的不赞同,侧头没有没有理会他,只瞧着神色大变的阮瑾修,缓缓站起身来。

“阮郎君应该认得这玉佩吧?”

她袖中滑落一枚玉佩,落在掌心时,连带着那双伤势未愈满是斑驳的手也露于众人眼前。

席间那些贵女瞧见她指尖残留新肉狰狞,都是“嘶”了一声觉得手指生疼,就连陆执年也是目光紧拧,怎么都没想到阮云烟居然当真伤的这么重。

阮云烟无视众人目光,只拿着手中的笺节竹纹佩看向铖王:“姨父,这枚玉佩当真是你在安州所得?”

铖王脸色一变。

“阮云烟!”铖王府老太妃隐隐觉得情况不对,沉着眼出声:“你就是这般质问尊长?”

“有德方为尊长,无德怎配让云烟敬慕,云烟不过问询真相,太妃急什么?”铖王妃挡在阮云烟身前。

“你!”

老太妃气的脸上怒极,而铖王妃则是看向一旁铖王。

“阮家太过偏宠阮姝兰,阿姊与阮熙更是情深两许,我疑心阮姝兰身份,总觉阮熙就算真有外心,也决计做不出豢养外室之事。”

“我寻你帮我去查阮姝兰身世,你查过之后告诉我,她的确是阮熙之女,说阮熙跟她生母有露水情缘,这玉佩更是二人当年定情之物,可这东西几日前还躺在阮熙留给云烟的遗物里,放在阮家世安苑中。”

“我倒是好奇,王爷这玉佩到底是从何得来,是王爷骗了我和云烟,还是阮家骗了王爷?”

铖王被她问的脸上青了又白,对着铖王妃满是冷凝的眼只觉后脊发冷。

她是什么时候怀疑的?

她对阮家事知道多少?

铖王从未想过铖王妃居然早就知道阮姝兰身世有异,那一直温柔的脸上有些维持不住,可是铖王妃既然问他是不是被阮家所骗,就说明她是留了情面。

眼见着所有人都是看了过来,铖王只迟疑了一瞬,就毫不犹豫舍了阮家。

“阮瑾修,你不是告诉本王这玉佩是阮姝兰贴身之物,说是她母亲死后留给她的遗物?”

铖王声色俱厉:“本王信了你的话,只以为你是真心知错想要与云烟修好,百般周旋才劝得云烟前来赴宴,可你们阮家就这般诓骗本王,竟是拿着你叔父的遗物佯作阮姝兰身世的信物,你们简直不知所谓!”

他说话间扭头看向铖王妃急声道:

“玥娘,我不知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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