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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京里头的人若是叫他得罪个遍,钰宁怎么自处?
况且曹德江此举也不仅仅是在为沈钰宁免除后患,他也同样是在帮着那未建成的书院“造势”。
容晏低声朝着钰宁说道:“你毕竟是女子,又与世家撕破了脸,以陆家往日行事狠辣,书院就算建成也依旧会有人心生顾忌,怕他们会事后为难。”
“世家威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抵消的,可如果有如曹德江他们前往书院观书,既能让那些学子安心,世家也轻易不敢动你,而且他们这些人总不可能只是单纯去看看书而已,到时那院中学子若能得这些朝臣指点一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受用不尽,于将来仕途更是极大的助力。”
沈钰宁闻言一愣:“阿兄是说,曹公是在帮我?”
容晏轻“嗯”了声:“算是吧。曹德江此人虽然有时过于迂腐,可论正直朝中却无人能及,你往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解决不了,大可去寻他,哪怕只为着你今日筹建书院、为学子谋利的这份香火情,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也算的上是给小海棠留下一条退路。
沈钰宁听懂了容晏话中的意思,张了张嘴:“我有阿兄……”
“可阿兄未必能一直护你,若有一日顾及不上,小海棠也总要自保。”
容晏看着身旁小女娘,头一次觉得自己也会这般心软,越是在意,就越想替她周全,这些年拼尽全力谋事时从无后悔,可如今有她在旁反倒生了顾忌。
他自知每一步都在刀尖踏足,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可总想替她能多留一条后路,哪怕他将来事败,也能保她周全。
第126章钰宁怎么能跟一个太监这么亲昵
沈钰宁闻言紧抿着唇。
见她眉心拢了起来,小脸也是皱着,容晏无奈轻拂了拂她额发:“好了,只是随口一说,未必会有那日。”
钰宁抬眼:“随便也不行!”
容晏无奈:“好,不行,往后不说了。”踏过门槛时,那台阶有些高,他伸手虚扶了下沈钰宁腰后:“小心脚下。”
沈钰宁在他胳膊上搭了一下,瞧着外间人群沸腾,身后那些朝臣还在热烈讨论着方才陆家藏书的事,她踏过门前时突然停了下来。
“阿兄。”
“嗯?”容晏应了声。
沈钰宁抬头看着他格外的认真:“不管你信不信,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奸佞也好,臭名昭著也罢,他于她只是阿兄。
会唤她小海棠,会毫无缘由护她的人。
容晏被她格外认真的语气镇住,待回过神时,那碧绿裙摆已然掠过身旁,小姑娘抬脚跨过门前,头顶发饰轻晃着朝前走去。
“小海棠……”
容晏唇齿厮磨间声音含在喉咙里,忍不住就软了眉眼,轻声叹息着跟上前去。
这小孩儿,总知道怎么拨人软肋。
……
陆执年远远看着那门前并肩走出来的两人,视线相撞落在二人亲密言语时,沈钰宁隐隐依赖的身形上。
二人一高一低,衣袂相携,或是因为靠的太近,错眼望过去时,偶尔侧头说话事也仿若交颈细语,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陆执年忍不住晏然皱眉,心口更像是堵住了什么,窒息着难受。
钰宁怎么能跟一个太监,这般亲昵依扶?
那人虽是阉人,可众目睽睽,那人身形也是男子,她一个小女娘怎么就不知道与他避嫌?
容晏不知何故扶了沈钰宁一下,见她扭头弯眸而笑,那往日满满都是他身影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别的“男人”,陆执年用力咬着后牙槽。
那是他的钰宁,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娘,他们婚约未退,她还是他将来的妻子,她怎能与人靠的这么近?
哪怕那人是个太监,陆执年依旧觉得胸口像是憋着一股郁气,撑着车壁就想要下去,却被陆肇一把扯了回来,“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
陆肇怒喝:“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见钰宁,跟她解释……”
“你疯了?!”
陆肇满眼怒色:“你没看到外面有多少人,没看到那些人都在看陆家笑话?你这个时候去找沈钰宁想要解释什么,是说你当初怎么负她,还是说你如何苛待她?”
“你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对她卑躬屈膝,软了脊骨跟她求饶,让他们看我们陆家笑话?!”
若在今日之前也就罢了,求饶能换得沈钰宁松口未必不行,可是如今陆家已经服软被迫送了那些藏书出去,已经被人嘲讽嗤笑至极。
这个时候陆执年再去示弱,简直就是油锅里添水,除了能让人看陆家笑话还能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别出去丢人现眼!!”
陆执年听着陆肇的喝骂,只抬眼看着他。
他后背疼的厉害,刚才那一撞之下仿佛将之前杖责时留下的伤口重新裂开。
陆执年能感觉到那皱巴巴的衣袍上沾了湿濡,可是却仿佛感觉不到后背上的疼痛,只满是讥讽地朝着对面的陆肇说道:
“我丢人现眼?”
“让我软了骨头,卑躬屈膝跪地求饶的,不是父亲你吗?”
陆执年嘴唇干裂,说话声音嘶哑:“你跟祖父不是早就将我舍了出去,替我应下跪求钰宁的事情,你们早就不在乎什么颜面,如今怎的这般动怒。”
“父亲刚才不是说了吗,跪一跪而已,反正早晚都要跪,若能换得钰宁回心转意,父亲不高兴吗?”
“三郎……”
“还是父亲反悔了,愿意替我去积容巷回绝钰宁?”
陆肇神色一滞:话音顿消,而他这副模样让得陆执年嘲讽更甚:“所以父亲既不愿意替我回绝,又不想让我给陆家丢人,在您眼里我跪在积容巷里,您只要看不见就不怕陆家被人嘲笑……”
啪——
“陆执年,我是你父亲!”陆肇被他质问的恼羞成怒。
陆执年顶着被打的红肿的脸,只是低低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的恼羞成怒,还是在讥讽他口中的那些话。
他扶着车壁朝下走,见身后陆肇还想伸手来拽他,他只回头低笑了声:“父亲当真要跟我在人前撕扯?”
陆肇探出去的手顿时一缩
陆执年似笑非笑,满是讥讽:“外头那么多人,父亲既然想维持陆家的脸面,还是别跟我厮闹的好,否则回头连累了您和五弟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你!”
“多谢父亲,能抽空接我出狱。”
陆执年满是讽刺地说完之后,就没再理会身后脸上乍青乍白的陆肇,只撑着车壁缓缓下了马车。
见他踉跄着离开,陆荣急声道:“大爷,三郎君他还有伤在身……”
“不用管他!”
陆肇紧紧握着拳头,脸上全是恼怒之色:“这个逆子!!”
“可是他要是真的去找宜阳县主……”
“他要找就找,谁能拦得住他?!”
陆肇满是恼怒地说道:“他以为那沈氏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