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梁迟玉是什么小说 连安梁迟玉全文阅读
迟玉的身体又变得陌生起来,下意识的后仰,梁迟玉眼眸微眯:“你躲什么?”
连安眨眨眼,含含含糊糊的说:“少爷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有些害怕。”
“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擦药,这就算对你好了?”
梁迟玉把连安拽进怀里,把药抹到她唇上。
连安的唇长得很漂亮,即便不笑,唇角也是上扬的,唇瓣微丰,色泽红润,吻起来软软的,带着一股独特的香甜味道,像某种不知名的水果。
过去的记忆又翻涌上来,显得连安唇瓣上的伤格外刺眼,梁迟玉心头闪过阴戾。
连安不知道梁迟玉在想什么,记忆被带回最初的时候。
那日在假山洞里,她的后腰被石壁磨伤,梁迟玉也给她上过药。
那时她虽然惧怕与他有什么纠葛,心里却是有些感激他的。
想到这里,连安望着梁迟玉说:“少爷之前对奴婢也很好。”
连安的眼眸清润,眸底一片认真,全是感激。
梁迟玉动作一顿,垂眸避开连安的视线。
除了假山洞里的意外,后面的招惹都是因为那双眼睛,再后来,他对连安的好全是出于利用算计,委实担不起这份信任和感激。
擦完药,梁迟玉把那盒药膏给了连安,沉沉的说:“这世上没那么多好人,别总是被一点小恩小惠打动,先害你受伤再给你上药那叫补偿,不叫对你好。”
连安抓紧药膏,低低的问:“可是少爷不止给奴婢上药,还教奴婢识字、看账簿,这些也不是对奴婢好吗?”
那些都是算计!
话到了嘴边,看着连安的脸,梁迟玉平生第一次张不开嘴,胸口被愧疚压得有些闷,做不到坦然。
僵持片刻,梁迟玉郑重的说:“那些还不够好,以后会更好的。”
连安欢喜的笑起:“谢谢少爷,其实只要能一直待在少爷身边,奴婢就很知足了。”
连安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却觉得自己的戏演得越来越好了。
她的眼睛会骗人,嘴巴也会骗人,心底毫无波澜的算计着要如何示弱博取愧疚和同情。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殷还朝便带着殷恒来赔罪。
殷恒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而是把错都推到连安头上,说连安不想跟着梁迟玉受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对他抛媚眼,如果不是连安故意勾引他才不会犯糊涂。
说到最后,殷恒叹了口气:“三表弟,你跟那个寡妇打得火热,这个贱人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肯定早就在心里谋算出路了,你可不能为了这么个贱人跟我生出嫌隙啊。”
殷恒这会儿的色心都藏了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才犯的错,连安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梁云扬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完看向殷还朝问:“表哥都这么说了,舅舅怎么看?”
殷还朝知道忠勇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但梁迟玉都跟寡妇搞上了,殷还朝觉得传言也不一定属实,便抱着侥幸说:“恒儿这次确实是做错了,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约束他,但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是这个婢子故意勾引,我觉得也不能留这样的人在阿玉身边。”
梁迟玉冷冷一笑,说:“不瞒舅舅,我这个婢女确实挺讨喜的,大哥和二哥都曾问我讨过她,但她都不肯离开,我大哥和二哥都是人中龙凤,怎么看都比舅舅这位脓包儿子好得多吧,我这婢女眼睛又不瞎,为什么要勾引他?”
殷还朝摆明了要包庇殷恒,梁迟玉说话就不留情面了,梁云扬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
阿玉挑女人的眼光不咋地,对大哥二哥的评价倒还挺中肯的。
殷恒被当众骂脓包,顿时气得跳脚,刚想反驳,被梁迟玉的眼刀子威慑住。
第73章 墨公子
有梁云扬在,殷恒到底不敢胡来,只好不甘不愿的改口向梁迟玉道歉。
“强抢民女,只是口头道歉就算了?”
殷恒这么多年在郴州作威作福惯了,能低头道歉已经很给面子了,见梁迟玉还不依不饶,当即怒了:“我又没真的睡她,你还想怎么样?”
为了个寡妇被扫地出门的货色,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叫嚣?
殷恒看梁迟玉的眼神变得鄙夷,梁迟玉也瞧不上他,态度强硬的说:“跪下,斟茶,认错。”
殷恒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殷还朝也觉得梁迟玉没把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放在眼里,不赞同的说:“阿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在女人身上栽过一次跟头了,没有必要再为了个婢女这样。”
“舅舅的意思是我错了?”
梁迟玉的语气不好,眼看要和殷还朝干上,梁云扬笑着出来打圆场:“阿玉就是个死脑筋,舅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了就好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梁云扬的语气和软,殷还朝的脸色好了些,欣慰的说:“你们三兄弟中,还是要数你最聪明会处事,云飞要不是因为自身能力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舅舅看人的眼光果然毒辣!”
梁云扬能说会道,很快把殷还朝和殷恒哄走。
梁迟玉也带着连安出门,找了个茶馆坐着,没多久,随风带着一脸淤青出现,低声说:“城里的百姓一听到表少爷的名字就吓得不行,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城北一位叫李泰安的教书先生上个月突然死了女儿,娘子也跟着投河自尽,李泰安气得神智不清,被关进了疯人塔。”
梁迟玉捻了捻指尖,问:“真疯了?”
随风摇头,说:“那些人支支吾吾不敢多说,小的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
梁迟玉眼皮微沉,周身散发出冷意:“有没有隐情去看了就知道。”
梁迟玉要和随风去疯人塔,不方便带着连安,便带她去城中酒楼要了个雅间,顺便掩人耳目。
梁迟玉让伙计送了茶水点心到房间,怕连安无聊又让随风买了两本话本子来,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嘱:“如果殷恒敢找你麻烦,你别害怕,尽可能的把事情闹大,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少爷放心,奴婢会保护好自己的。”
得了连安的回答,梁迟玉才带着随风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连安尝了一块茶点便翻开话本子看起来,然而直到夕阳西斜,梁迟玉和随风也还是没有回来。
时辰渐晚,很多来往的商客都到酒楼用饭,大堂吵闹起来,连安担心梁迟玉遇到麻烦,准备退房回府里找梁云扬商量对策,刚踏出房门,一位瘦弱的妇人便拉着两个孩子在她面前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
“墨公子,求你让我继续在布庄干活吧,我男人死的早,两个孩子还小,没了这份活计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呀?”
妇人说着大声嚎哭起来,两个小孩儿也跟着哭,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连安根本不认识她们,弯腰去扶那妇人:“我不是墨公子,你们认错人了。”
连安是好意,没成想那妇人一个反手就抓住她不放,大声嚷道:“墨公子,今日你要是不肯现身,我和这两个孩子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妇人看着瘦弱,一双手却十分有力,声音更是洪亮如钟,连安试图挣脱,妇人手上用力,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嵌进连安的胳膊。
做绣活的绣娘是不会留长指甲的。
连安皱眉,凝神细看发现这妇人和孩子外面虽然穿着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却还不错,并不穷困。
这妇人若是真的想求活计,大可去布庄求东家,到酒楼来,更像是故意闹事。
担心着梁迟玉,连安不欲多生事端,压低声音对那妇人说:“我并不认识你要找的墨公子,你若还不放开我,我就当众拆穿你在演戏。”
连安本以为如此便能脱身,没想到那妇人不仅不放开她,反而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墨家布庄东家黑心啊,他见我死了男人,便强占我的身子,如今他有了新欢,就要把我赶走,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对连安指指点点起来,好像她就是那位墨公子的新欢。
平白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连安不能再忍耐下去,抓起那妇人的手说:“她在撒谎,她的指甲很长,还涂了蔻丹,根本不是布庄的绣娘,而且她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很好,一看生活就很优渥,她刚刚说的都是在故意演戏。”
“贱人,你诬蔑我!”
妇人本以为连安是吓唬自己的,见事情败露,尖叫一声朝连安扑来,想要抓花她的脸。
连安下意识的向后躲,不期然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男人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揽着她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背扛下妇人的利爪。
没多久,官差赶来抓住妇人,关切的问:“墨公子,你没事吧?”
墨晋舟放开连安,眉眼疏漠的说:“我自是没事,但这位姑娘无辜受累,还受了伤。”
官差忙向连安道歉:“是我们来得太迟,让姑娘受惊了,还请姑娘恕罪。”
连安现在的胆子大了很多,倒是没怎么受惊吓,官差的态度又很诚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