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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绪泽任由她把了脉,问道:“如何?”
丁敏沉吟片刻才说:“按脉象来看,你并没有事。”
许绪泽收回手,戴起护腕,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丁敏眼中闪过思索之色,随即开口:“泽哥哥,你最近劳累过度,不如我开几服药给你?”
许绪泽淡道:“不必,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闻言,丁敏脸色一变。
许绪泽又看向她:“之前我们的情分仅止于此,你不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第19章
丁敏瞳孔微缩,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绪泽却垂下眸去,看向桌上那根银钗:“你我之间,只有救命之恩,并无男女私情,若从前我让你误会,是我的不对。”依誮
许绪泽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蒋柟依心上。
也让丁敏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嘴唇颤着,好半天才艰难道:“泽哥哥,我知道是因为长公主的离开你不舒服,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等你冷静下来再……”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出去吧。”许绪泽打断她的话,冷冷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烛台内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许绪泽才回过神来。
他躺在了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蒋柟依就在不远处站着,眼里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也想起了一件事。
丁敏嘴里的救命之恩,是什么?
可现在她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弄清楚这件事。
到半夜时,窗外渐渐飘起了细雨。
蒋柟依并不需要睡觉,就站在门口看着这深夜的雨,心里突然升起一阵迷茫来。
现在她算什么呢?就这样无形无状跟在许绪泽身边,直到他寿终正寝?
死过一次的蒋柟依并不愿意这样。
曾经她也向往大好河山,也想过等中原安定之后卸下身上长公主的重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只是从前,她的所有计划里都有许绪泽,到后来,她也明白,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在这时,睡在床上的许绪泽,嘴里发出一声念叨:“柟依,你别走。”
蒋柟依心里一震,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只看到许绪泽翻了个身,呼吸绵长。
难道她竟入了他的梦?
一时间,蒋柟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她自嘲一笑,这莫非就是人们口中的死者为大?活着时,他眼里从没有她,死了后,却感觉他的生活中处处是她。
……
北疆已没有余力还手,许绪泽也将北疆首领押送回京。
庆州百姓在战事平息后,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只是他们始终无法忘记,那日挡在他们身前,以生命相救的身影。
于是,百姓自发筹集了一笔钱,在这座离边境最近的城池内,建了一座庙。
庆州城主写下折子,上面只有一句话:请皇上为此庙赐名!
皇宫之中。
蒋明稷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奏折,神情憔悴。
三日前,战事捷报便已入了京,驿卒的声音传遍通往皇宫那条街。
“北疆大败,长公主以身殉国。”
蒋明稷猛然咳嗽两声,一边伺候的太监急忙上前,换下他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宁公公伺候蒋明稷多年,自然知道这三日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温声宽慰:“陛下,保重龙体,长公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原。”
蒋明稷痛苦的皱起眉:“当日她自请督军之职,朕就不安,若早知道她会……朕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宁公公叹息一声,不知道如何劝了。
御书房内,蒋明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悲哀至极:“小宁子,朕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
第20章
宁公公手上动作一顿,脑子里闪过各种想法,最后慢慢说道:“陛下,驸马还在,好歹也算个安慰。”
向来温和的蒋明稷却猛然沉下了脸,他冷声道:“莫要再提驸马,他从来都配不上朕的皇姐。”
宁公公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蒋明稷,却瞧见他眼中明晃晃的不满与丝丝杀意!
他连忙垂下头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许绪泽入京,是在三日后。
北疆首领在他身后的牢笼中,被京都百姓丢了满身的脏污,他气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只能无可奈何的将头深深低下去。
许绪泽并没有耽搁,甚至没有换下戎装,便入了宫。
恢弘的大殿内,百官林立,皆是面带喜色,唯有上首帝王,神情不辨喜怒。
蒋柟依看向蒋明稷,心里突的一跳。
她对自己的弟弟再了解不过,旁人只以为他不形于色,蒋柟依却看出他眼底的冰冷。
他不高兴,甚至是怨怼许绪泽的。
果然,许绪泽上前,蒋明稷淡淡开口:“辛苦许将军了。”
接着,便有人开口为许绪泽讨封。
此次功劳,称得上一等,自然要重赏,蒋明稷也不含糊,大手一挥:“那便赏许将军黄金万两,血珊瑚一对,以及,从今日起,你可重开将军府,日后若有战事,按功封赏。”
许绪泽陡然怔住,中原规矩,驸马不可领一官一职,如今陛下这是何意?
蒋柟依却知道蒋明稷的意思,她脸上浮起苦笑。依誮
蒋明稷下一句话便是:“无事退朝,许将军御书房觐见。”
许绪泽压下心中疑虑,跟着宫人走进了御书房。
蒋明稷却等在殿中,许绪泽刚站定,就听到身后殿门轰然关闭。
蒋明稷幽冷的声音响起:“许将军可还记得,你是驸马?”
许绪泽单膝跪地:“臣,从来没有忘记。”
下一刻,他只觉得脸上传来重重的撞击,竟是蒋明稷不顾帝王之尊,对他动了手!
此时的蒋明稷,丝毫想不起什么天子威仪,眼圈泛红:“那你告诉朕,为何皇姐会死?北疆狡诈你早就知道,一路大胜,你为何降低防备让他们有绕后的机会?”
他提起许绪泽的衣领:“朕告诉你,是你报仇心切!是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重回战场的机会,让你忘记了谨慎二字,是你,害死了朕的皇姐!”
他声嘶力竭,如同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那是朕的唯一的皇姐,你为何不保护好她?为何!”
“她明明可以在京中等你归来,明明可以一世尊崇,却独独为了你向朕提出督军的想法,许绪泽,你该死!”
被他疾言厉色喝骂的许绪泽脸色渐渐苍白,眼中全然失去了焦距。
因为,蒋明稷半个字都没有说错。
他见着北疆人,便想起父兄死亡时的惨状,忽略了胜利来的如此容易;他以为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