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顾温言(苏蜜顾温言)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苏蜜顾温言)无弹窗
妃还在牢中,殿下与其来东苑看妾身,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去把陈侧妃给救出来吧。”
李嵇闻言,眉头紧皱。看了眼躺在床上,眼都不曾睁开的妻子,一时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滋味,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站起了身,最后看了眼她,才道了声“好好休息”后就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李嵇深呼了一口气,眸色深深沉沉的。
刘太医是母妃所重用的太医,如今刘太医谋害他的发妻与孩子,恐怕母妃授意的可能性最大。至于侧妃……
若是皇妃被害真与她没有半点的关系,母妃又怎能顺利的把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是他宠爱太过,以至于让她觉得她即便谋害正妻与他的子嗣,他也不会追究吗?
想到她,李嵇只觉得头疼。
他如今便是连府邸都出不去了,又闹出了妾室谋害正室的丑事,在父皇那处尽讨了嫌,又谈何救她出来?
且救她,便是要把主谋给拉出来。
想到自己的母妃,李嵇面色更加凝重,看到下人在收拾母妃送来的物什,他开口吩咐:“把这些物什都放到外院的库房,往后贵妃再送来的,直接放到外院的库房即可,不用送到东苑。”
吩咐后,也出了东苑。
刘姑姑看着大皇子府的下人把刚刚抬进院子中的珍补,又鱼贯而出的捧出了院子,脸上露出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
看来,这母子二人是生出嫌隙了。
*
晚间,顾温言回来的时候,苏蜜倚在榻上,抱着一本书睡了过去。
顾温言放轻步子走近,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怀里的书籍抽了出来,阖上看了眼书封。
眉头轻蹙。
是怪异奇谈的杂志。
视线从书封上移开,落在她的脸上。
她沐浴过后,洗了脸上的脂粉,隐约可见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这些天她睡得并不是很好,知晓她胡思乱想,所以这几晚都会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之际,与她云雨至极致,让她无暇多想,携着疲惫入睡。
但她还是多虑了些,休息得并不是很好。他不忍心吵醒她,走近内间,把薄衾取了出来,动作轻缓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则坐在一旁,拿起方才放下的怪谈杂志翻阅了起来。
顾温言这段时日翻阅了许多书籍。
他们这样的情况,有很多的话本,或是怪谈杂志都有提及。话本中的角色或是带着遗憾身死,然后睁眼便回到了遗憾发生前,避开了祸事与遗憾。
又或者是误闯秘境,走出秘境却是回到了过去。
亦或者是随身携带的某样物件附有灵气,造就了机缘巧合。
无论那一种,结局各不同。
有人回到过去,一辈子活到了老。
有的人梦醒,发现是黄粱一梦。
有的人回到过去,再回到原点。多番执着后,终得如愿再次返回过去。
顾温言饶是看遍上百册的书卷,都不知自己与妻子最后到底是哪一种。
与他而言,无论是哪一种,都可。
但阿蜜不行。
上辈子,太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了,旁人待她不友好。
再者她母亲神志不清,病容憔悴,不似现在这样活得自在。
顾温言在沉思间,苏蜜缓缓转醒,看到坐在一旁的顾温言,揉了揉眼,坐起来时软声询问:“什么时辰了?”
他伸手把她耳边的发丝挽到了她的而后,温声道:“天色还未黑,你醒一会神,然后去用晚膳。”
许是睡姿不大好,她睡得身子有些累,张臂舒展了一会,然后才道:“我今日去见了大皇妃,那大皇子好似对大皇妃的感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感觉有些不一样。”
顾温言不动声色地把书籍放到她余光看不到的杌子上,而后问:“什么感觉?”
苏蜜皱眉思索了一下,分析:“我以为他爱陈侧妃爱得死去活来,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的反应,让人觉得他心里似有正妻似的。”
话到最后,苏蜜轻嗤:“正妻都差些被人害了他才知晓,早干嘛去了?”
顾温言思索了一下,而后把刘太医的事情说了:“今早狱卒巡牢房的时候,发现刘太医留书割腕自杀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他畏罪割腕自杀了?!”苏蜜面露惊讶之色。
顾温言点头:“留下一封认罪书,与其指认陈侧妃罪行的遗言内容。”
“那陈侧妃呢?”
“她不敢自杀,可为了避免有人加害她,我也派人留了心,但到底不是我的案子,不能有过多的干涉。”
话到最后,他继而道:“我回时去见了父亲母亲。母亲今日才从宫中出来,从姨母那处得知圣上知晓此事后,在德贵妃那处动了圣怒,禁了德贵妃的足。”
“前有定淮王世子的事情,后有此事,我听父亲说圣上已有了把大皇子分藩出金都的想法了。”
苏蜜闻言,轻笑:“到头来,终还是诸多算计毁于一旦。”
舒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分藩出金都,怎么都是大皇妃把孩子生下后的事情了。”
大皇妃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皇帝也会想到这一点。
苏蜜是如此觉得的,没几日,便传来了皇帝下旨,册封大皇子为静王,再分藩大皇子到岭南以北的消息。
岭南以南,是富庶之地,但以北却是半贫瘠半富庶之地。而静王,取字静,圣上大概让大皇子安分守己,安安静静的做他的静王。
而去往封地的时日,与苏蜜所猜测的没有什么出入,也是待大皇妃诞下皇孙满月之际,夫妻二人再一同前去封地。
第83章腹诽: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十月孟冬,未至深冬,阴雨绵绵,很是寒冷。
苏蜜在婆母的屋里说话,顾二婶和顾三婶也在,还有顾二婶那边的儿媳。
大家怀里都包着个汤婆子,屋中也起了炉子,倒是暖和。
顾二婶道:“我听说大皇……不,应该是静王。那静王分藩的圣旨才下,那陈侧妃也被一杯鸩酒赐死了,听说罪名是伙同太医谋害正妻。”
说着话的时候,望向了顾夫人:“大嫂,你常常出入宫廷,可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顾夫人淡淡应:“皇家之事,我岂敢打听那么多。”话到这,看向她:“你也别瞎打听。”
顾二婶闻言,小声嘀咕:“我就问问,又不往外说。”
顾二婶的这话,没人信。
这侯府里,嘴巴最不牢靠的人就是她了。
嘀咕完了之后,顾二婶又看向苏蜜,面上带着笑意地道:“世子与静王无甚往来,可我怎么听说世子娘子与静王妃交情甚好,如今那静王府在圣上那处不落好,世子娘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去静王府,别倒是把侯府也牵连进去了。”
顾二婶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听。
没等苏蜜说话,顾二婶又立即与顾夫人道:“大嫂呀,这世子娘子到底是年轻了些,做事可能欠缺考虑了,大嫂还得多教教才行,不然这往后掌管这么大的一个侯府如何使得?”
说来说去,还是停在了管家的问题上。
苏蜜回以淡淡一笑:“这就不劳二婶费心了,我先前已经与皇后娘娘报备过了。”
顾二婶听到苏蜜提起了皇后,撇嘴:“我就是好意提醒。”
顾夫人暼了眼她,知晓这二弟妹的心思,但她的话,她不爱听。
她现在都不舍得对自己的儿媳说教,二弟妹倒好,回回都话语似带着刺一眼,不刺一下阿蜜不甘心。
所以她就偏生就不如她的意,说道:“说到管家的事,二弟妹倒是提醒了我,阿蜜已经入侯府有两个月了,而这两个多月皆把我交给她的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见此,我便想着春节所需的花销都交由阿蜜来打理,府中谁要置办些什么,报到阿蜜那处,她同意了,库房才能给银子。”
顾二婶闻言,惊愕地看向苏蜜,脸色微变。
这每年,二房和三房的年节开销都是使侯府的。
每年这个时候是大嫂最为忙碌的时候,不仅要打理府里的事情,还要琢磨着春节的时候都给交好的各府送些什么年礼。
一旦忙碌起来,便会没有那么多精力管二房和三房的开销用度,而账面上会宽松许多。这个时候顾二婶便有机会多薅些银钱,再置办回娘家的年礼,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若是今年给这苏氏来办,那还如何多弄些银钱?
顾二婶脑中的思绪飞快地转着,半晌后,她看向苏蜜,脸上带着从所未有的和善:“世子娘子到底是第一回准备春节的事情,定然不熟悉,不若我便从旁帮忙指点一二,世子娘子你看如何?”
顾三婶原本在喝着热茶,忽然见那顾二婶讨好的笑意,还有她说的那话,眉头皱起,面色极为不悦。
轻嗤了一声,这妯娌真是那墙头草,哪边风大就朝着那边倒,半点脸面都不要。
方才还挤兑着人,现在又这么一副嘴脸,也真叫人看不上。
苏蜜没应,看向顾夫人:“这事我听母亲的。”
顾夫人见儿媳没有半点慌乱,心知她并不在意顾二婶到底会不会掺和进来。就是掺和进来,也有应对的法子。
她想到二弟妹虽是长辈,但总在话语上阴阳怪气的刺儿媳,也该让她受些敲打了,省得她真觉得阿蜜好欺负。
顾夫人应:“那就如此吧,二弟妹就从旁稍作指点即可,别帮太过了,毕竟这主要还是让阿蜜历练历练。”
顾二婶顿时喜笑颜开。心里边已经想着该如何做假账,多弄些银钱了。
今年回娘家,必然不能比往年差!
天色不早了,两房的人相继回去,屋中就只剩下婆媳二人。
顾夫人与苏蜜道:“你顾二婶这些年做的越发的过了,你就趁此机会,对她稍作警告。”
苏蜜闻言,心里也有了底,知道该用什么度去应对顾二婶了。
“母亲的话,儿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