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梓柠盛槐完结版小说(迟梓柠盛槐)-美文摘抄迟梓柠盛槐
迟梓柠看着院中之人,眉头紧紧皱起,犹记得兰园高台之上,他把酒谈笑,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股掌之间。而此刻,他也在笑,却笑得悲凉,再不复当时意气。
那刀疤伤在脸上,而耻辱刻进了灵魂。
现在的他,真真就像个疯子。
他出招越来越狠,心中的恨越来越尖锐,在心里迅速积聚,摧毁着他的理智。他再一个旋身,刀尖直指迟梓柠的肚子,而后猛地定住。
迟梓柠惊的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再看盛槐,他拿刀对着她的肚子。
虽然,那速来稳如泰山的刀,此刻颤得如地震。
她气的咬牙,绕过去,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
盛槐声音很是低沉,目光哀伤:“他就不该被生下来……”他不该跟着父母受苦……
迟梓柠气得又是一巴掌,“没有哪个父亲会像你这样心狠!”
连着三巴掌,但迟梓柠还没失去理智,全打在右脸上了,避开了左脸的伤疤,以免伤口再崩裂。
盛槐尝到了血腥气,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手上沾了不少血。
他身子晃了晃,抬头看了迟梓柠一眼,像是醒了。而后绕着她进屋了。
迟梓柠长出了一口气,跟着进屋,见盛槐已经老老实实躺罗汉床上了,不时疼得抽一口气,睡不安宁。
迟梓柠看了许久,在他身上扔了一床被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迟梓柠看盛槐正坐在她平日里做的妆奁前面,对着镜子照。
“你怎么还没去当值?”
平日她醒的时候,他早就出门了。
盛槐转过头来,“老子这样怎么出门?”
迟梓柠抬头,一下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他左脸那道伤疤不用说,右脸被她连着狠狠扇了三巴掌,经过一晚,又青又肿,实在有些不能看。
盛槐瞪了她一眼,回到罗汉床上,不理她。
这时谨烟进来,来到床前伺候迟梓柠起身。
“姑娘,今儿天好,难得没有风呢。”
迟梓柠接过湿帕子擦手,“那咱们等会儿去街上走走。”
事实上,今年冬天实在太冷了,即便没有风,也是冷的刺骨。一直到午后,才稍稍暖和了一些。盛槐去衙门了,迟梓柠让谨烟扶着往巷子外走。
不想街上还挺热闹,不少铺子还挂上了红绸。
谨烟问过路人,才知道过两日就是万寿节了,太后的寿辰。宫里是要大办的,不过民间也就挂上红绸,添个喜庆罢了。
来到灵云粮铺,正碰到张琪往外走。
“陆世子可还好?”她问。
前几日,她让张琪将陆长安藏起来了。
张琪挠挠头,“我这不正想去跟您说,那位陆世子已经离开了。”
“离开?”
“是,我今日给他送吃食,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不知何时走的。”
迟梓柠点头,“若他再回来,你给我个信儿。”
回家的路上,迟梓柠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她抬头看到一个披着绯色明缎绣芍药花兔毛锁边大氅的姑娘在街上,脸上满是急色,正在求过路的行人。
“大娘,我的钱袋子被偷了,您能借我一点钱么,我回到家就还您。”
过路的大娘看着这姑娘一身金贵的打扮,迟疑了一下问:“你借多少钱?”
“唔,我不知道租画舫要多少钱,一千两行吗?”这姑娘天真且期待的看着大娘。
大娘再次打量这姑娘,“原来是傻子啊!”
大娘不跟傻子计较,斜了她一眼就走了。
谨烟偷笑道:“哪有当街借钱的,还开口就是一千两,奴婢才这姑娘根本不知道一千两是多少钱。”
普通人家攒一辈子也攒不来这么多钱。
迟梓柠看了那姑娘一眼,没多在意,转身往巷子走。只是没成想,那姑娘瞅见了她,颠颠跑过来将她拦住了。
“这位姐姐,你好美啊!”
迟梓柠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一脸眼馋的看着她,如果是男子,她都该喊流氓了。
“谢谢。”迟梓柠淡淡应了一声,绕过她要走,但又被她拦住了。
“姐姐,您看着好面善,一定是观音菩萨转世。”
迟梓柠抿嘴,“你觉得我有一千两?”
这姑娘被戳破了,先吐了吐舌头,继而诚实的点头,“姐姐看着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那我凭什么借给你?”
“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怎么信你?”
“……”
这姑娘一鼓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凑到迟梓柠跟前,小声道:“实话告诉姐姐,我家很有钱。”
迟梓柠默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我肯定不骗你,你借了我,我明天就还你。”这姑娘拍着胸脯道。
迟梓柠叹了口气,“你丢了钱袋子,可以去报官,至于借钱,没有你这样借的,也没人会借给你。”
“不能报官?”
“为什么?”
“我会暴露行踪的。”
“……”她也感觉这姑娘可能脑子有问题了,“那你借钱做什么?”
小姑娘眼睛一亮,“今完潋滟湖放烟花,我想包一条画舫去看,这样吧,我请姐姐一起去看,当是谢您借我钱的恩情了。”
迟梓柠无语,她有说过借她钱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上了贼船
见这姑娘这么兴奋,迟梓柠被她勾的,也想去看看潋滟湖的烟花。
湖边人太多,坐画舫还安全一些。
来到渡口,上面停了不少画舫,但问过去全都租出去了。迟梓柠正想说算了,那小姑娘冲她嘘了一声,而后朝一艘最大最豪华的画舫过去了。
等快到跟前了,她又拉着迟梓柠躲到了一棵大槐树后面。
“你不会想偷偷摸上去吧?”迟梓柠挑眉。
小姑娘点头,见迟梓柠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忙又解释道:“放心,那画舫已经被我爹租了。”
迟梓柠往那画舫看了一眼,画舫前面站着一挺拔的男人,腰上挂剑,像是大户人家的护院。
“我爹不讲理,整日要我待在家里不能出门,连看烟花这么好的事,也不带上我,讨厌死了。”小姑娘说着撅起嘴来。
迟梓柠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