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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锦园,青雾迎上来,不等她说话陆杳便抢先说:“我累了,要补觉,别吵我。”说完便一头栽到床上。
看出陆杳心情不好,青雾也不敢多问,正要退出房间,谢秦氏却怒气冲冲地闯入房中。
“狠心的毒妇,我儿都被抓起来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儿睡觉,我们谢家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摊上你这样的东西!”
谢秦氏一边骂着一边掀了陆杳的被子丢到地上,她还想动手打陆杳,被陆杳抓住手腕。
“管家不是说娘怒火攻心晕过去了吗,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谢秦氏担心谢柏杨的死活,也不管自己装病被揭穿,大声嚷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么容易答应回来住没什么好事,你们是不是一早就商量好要害我柏儿?”
这话说的好像顾时槐就不是她儿子了。
陆杳刚想辩解,管家带着两个小厮进来。
那两个小厮手里拿着拇指粗的麻绳,明显是要对陆杳不客气,陆杳冷了眸,看着谢秦氏问:“娘这是要做什么?”
谢秦氏冷哼一声,横着眉说:“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心思睡觉,肯定知道内情,你马上跟我去见京兆尹,说明缘由,让柏儿安全回来。”
谢秦氏语气笃定,根本不需要证据就认定这件事是顾时槐和陆杳的故意算计。
谢秦氏说完那两个小厮便要上前绑陆杳,陆杳柔声说:“娘要让我去见京兆尹,我去便是,不用让人绑我。”
“不行!你心眼儿太多,谁知道你又会耍什么花招?”
谢秦氏给那两个小厮递了眼色,两人说了句得罪,便把陆杳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屋外,青雾和谷雨被堵了嘴摁在地上,虽然想帮陆杳,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杳被带走。
京兆尹入宫面圣还没回来,谢秦氏便拉着陆杳在衙门外面等着。
这会儿已经快到傍晚,街上还是有不少人走动,没一会儿周围便围满了人。
谢秦氏不觉得丢人,反而趁机诉说起自己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的辛苦,说完又说陆杳挑拨离间,害她和顾时槐母子离心,害她折损了一个女儿不算,现在又来谋害她的小儿子。
谢秦氏说起这些嘴皮子利索的狠,想到顾时槐给她受的那些委屈,眼泪也不住的滚落下来,围观的人大都不明真相,对谢秦氏很是同情,还有人与谢秦氏共情,大声道:“我儿子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种真人真是太可恨了!”
话音落下,一颗鸡蛋砸向陆杳。
陆杳下意识的想躲,却被谢秦氏抓住胳膊躲闪不得,眼看要被鸡蛋砸中,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鸡蛋壳应声碎裂,粘稠的蛋液在银灰色卷云纹锦衣上晕染开来,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谁让你们随便砸东西伤人的?!”
沈瑾修沉声怒斥,围观的人全都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更不敢应声。
谢秦氏没见过沈瑾修,见他气宇轩昂,身后又带着人,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但她不肯服软,瞪着沈瑾修问:“我在管教我自家媳妇,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插手我家的家事?”
“这里不是晋安侯府,你在京兆尹府衙门口聚众生事已经算得上是扰乱秩序,马上把人放了跟我回巡夜司!”
薛恒把城中治安管辖权要到了手上,沈瑾修自然也有权管这些事。
“我又没犯法,凭什么跟你回去,你们官府可以随便抓人吗?”
谢秦氏可不想蹲大牢,她还想据理力争,却被沈瑾修的人架走。
巡夜司里,沈瑾修帮陆杳松了绑,见她手腕被麻绳磨破了皮,递了一盒药膏给她,迟疑了片刻还是问:“听说你腰伤未愈,没事吧?”
第221章她胆子小,还怕疼
“没什么大碍了,”陆杳温笑着回答,想了想还是说,“之前和这次都谢谢你,你那件衣服被我烧了,不好意思啊。”
当时陆杳形容狼狈,沈瑾修那件衣服,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但她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把衣服还给他,更怕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非议,只能选择把衣服烧掉,免得落人话柄。
沈瑾修松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烧了就好,我还担心你说要赔我钱呢。”
陆杳的确有过这样的打算,但那样做未免太生分疏离了,既对不起当初的倾心相许,也是对沈瑾修的侮辱。
他读过那样多的圣贤书,怎么会觊觎有夫之妇?
陆杳跟着笑了笑,说:“这份恩情是不能用钱来估量的。”
沈瑾修的眸光闪动了下,有很多话想跟陆杳说,但都已经不合时宜了,最终他只能把那些话压下,选了个不太敏感的话题说:“之前你为了筹集善款,心虽然是好的,但把那些世家夫人都得罪完了,委实有些太粗暴冲动了。”
陆杳垂眸,淡淡的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这些年她们之中欺负过我的人不少,我正好也借机报仇了。”
沈瑾修戳穿陆杳:“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晋安侯吧。”
入了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巡夜司的庭院里种了两棵丹桂,这几日花开了满树,空气里全是桂花的芳香。
陆杳抿唇没了声音,沈瑾修继续说:“你应该也知道粮饷案的事,齐王虽然回了漠北,但朝中还有不少人在查这件事,我也会帮那些枉死的将士讨一个公道,你……”
沈瑾修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越矩,但还是忍不住说:“你胆子小,又怕疼,以后还是不要惹火上身了。”
沈瑾修看陆杳的眼神很是心疼,陆杳不敢和他对视,不自在的说:“我没有。”
沈瑾修还想再说些什么,侍卫来报:“督监大人,晋安侯来了。”
沈瑾修朝外走去,见陆杳跟着起了身,温声道:“你先在这儿坐一下。”
来巡夜司赎人也是有一定流程的,陆杳乖乖坐回去。
院子里,顾时槐负手立在桂花树下,桂花香气虽然浓郁,却也掩不住他身上的酒气和脂粉气。
沈瑾修向他行了一礼,然后才道:“谢夫人听闻晋安侯和谢三少爷涉嫌纵火案被抓,一时气急,困了夫人到京兆尹府衙门口闹事,惹得许多百姓围观,影响车马通行,下官接到消息便把人带到了巡夜司,但并未对她们有任何不敬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顾时槐斜睨了他一眼,沉沉道:“做都做了,何必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侯爷误会了,我之前说过,我对尊夫人没有……”
“规矩是死的,心是活的,你不用一再跟我强调你有多守规矩。”
顾时槐把话堵死,沈瑾修失笑,便也不再端着,坦率的说:“侯爷说的没错,我虽然会守规矩,但我的心还是会为她心疼,自她嫁给侯爷,便不停的在受伤,她是个受了委屈也从来都不会抱怨什么的人,但她其实很怕疼,胆子也很小,还望侯爷日后能多怜惜她一些。”
这些话憋在沈瑾修心里有些时日了,之前春猎,顾时槐虽然还看不见,却时时刻刻都把陆杳带在身边护着,在拱月县的时候,陆杳受了那样重的伤,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顾时槐却舍命去救了萧歆妍,还任由不明真相的人传他和萧歆妍的绯闻。
不管顾时槐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样做,对陆杳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一阵风过,桂花扑簌簌掉了一地,顾时槐定定的看着沈瑾修:“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我杀了你?”
沈瑾修迎着顾时槐的目光反问:“我这番话会让侯爷感到威胁吗?”
唯有不够自信,害怕被取代的人才会先下手铲除存在的隐患。
两人目光碰撞,空气中似有火药味蔓延,良久,顾时槐勾唇笑起:“从她决定嫁给我那一刻起,你就输了。”
陆杳胆子小又怕疼,却敢顶着异样的眼光嫁给传闻中的疯子,就足以说明她不相信沈瑾修能护得住她。
沈瑾修并没有因为被戳中真相而失态,镇定地说:“是,所以我只能请求侯爷以后能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
陆杳出来的时候,沈瑾修已经离开了,院子里只有顾时槐一个人。
他安安静静站在桂花树下,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且深沉。
陆杳走过去问:“纵火案查清楚了吗?夫君没事了?”
“火又不是我放的,自然怪不到我头上。”
“哦。”
陆杳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能说什么,偏偏她不说话,顾时槐就也不说了。
沉默让气氛尴尬起来,最终还是陆杳先扛不住,问:“那我们现在回家吗?”
“好。”
顾时槐是骑马来的,之前顾时槐看不见,出行都是坐马车,陆杳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和他同骑一匹马,就被他掐着腰抱到马背上。
马在原地走了两下,陆杳有些不稳,连忙俯身抱住马脖子。
顾时槐翻身上了马,抓起马缰绳,把她圈进胸膛。
“驾!”
顾时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