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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想了一圈,最后只能提起十二的名字:“十二如今还在楼里吗?让他上来给你看看?”
十二略通医术,能暂时凑合一下,然后她在去找熟悉的大夫过来,仔细为闻鹤诊断。
世上的病又不是全都需要发烧,闻鹤一个人在这两天经历这么多事情,说不准身体突然就扛不住了呢?
闻鹤捂嘴咳嗽两声,用都能被人轻易听出虚弱的声音对她说:“不用,只是有点累,休息会儿就好。”
“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在等着我,总不能真垮在了这里。”
他搂紧舒月,在她耳畔疲惫地说:“早些睡吧,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舒月本来就不困,现在又发生这么一遭事情,她自然更睡不着。
但是闻鹤的呼吸声再次平稳下来,她不敢乱动,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挺过一整个深夜。
第二天太阳落进房间的时候,舒月才松了口气,浑身卸力,绷紧的腰肢也贴到了闻鹤的胳膊上。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再次伸手摸了摸闻鹤的额头。
仍旧没有发热。
但是太阳缓缓上升,落进房间的光也愈发明媚,她看清闻鹤的脸,上面仍旧满是疲惫。
舒月不知作何想法,突然凑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闻鹤声音含糊地说:“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本就紧紧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下意识再次收紧,其实却根本不剩什么余地。
舒月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折断,忍不住咬了他一下。
闻鹤这才醒来,眨眨眼后,茫然地看向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舒月有心怼他,但对上他那张憔悴的脸,实在放不出什么狠话,只能磨磨牙后,冷着脸说:“松手,我腰疼。”
“腰怎么了?”闻鹤有些不解,却还是将胳膊收回来。
第218章交给余霜就好
闻鹤从床上坐起来后,脸上的困意一扫而空,似乎连疲惫都轻易藏了起来。
舒月见状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这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闻鹤见她不说话,只能撩起被子去看。
临近夏日,舒月穿得单薄,隔着纱衣,他能清晰看到舒月腰上的淤青。
在上面按了两下,他皱眉说:“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余霜没能将你照顾好?”
他赶去的及时,当时舒月刚昏睡过去,谁都没碰到她,更别说其他的磕磕碰碰。
舒月低下头,顺着闻鹤的视线看清了自己腰上的淤青,忍不住陷入沉默。
其实她刚才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让闻鹤松手,谁想到自己的腰真的被他勒出印子来?
她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如实说:“你勒的。”
闻鹤失笑道:“我哪里舍得?”
“昨晚你怎么也不愿意松开我。”她眼神愈发幽怨,“浑身都不舒服。”
腰上的疼痛其实并不明显,更让她感到难受的是维持一个姿势一整夜所带来的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了,简单活动下骨头缝就会传出来嘎吱嘎吱的响动,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关鸟。
比之前被闻鹤折腾一夜好难受。
闻鹤更心虚了,他回想着自己做过的幼稚事,心虚的同时还要努力压住自己嘴角的笑,以免被舒月看见,惹得她更加生气。
虽然舒月现在的模样看上去有点惨,但他近日因为各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带来的一身郁气,却莫名消失了。
他从床上起来:“我记得屋里还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给你抹上,一会儿就能好了。”
舒月躺在床上,刚想如往常般享受着闻鹤无微不至的照料,却突然想起闻鹤还没醒来时,根本没有掩盖的憔悴模样。
她于心不忍,看着闻鹤的背影说:“你回来接着睡觉吧,我自己随便上点药就行。”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平日里放置药箱的柜子旁,先闻鹤一步将药箱拿起来后,她催促他:“去休息吧。”
闻鹤不解地看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后询问:“我看上去很虚弱?感觉你对待我的态度很奇怪。”
舒月总不能说自己对拖累他这件事心有愧疚,移开视线后,闷声说:“只是觉得你好几天没休息了,应该好好睡会儿。”
“已经睡了整整一晚,足够了。”闻鹤心头的疑惑更重,“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可能浪费时间在睡觉上,我先帮你上药,然后吃顿饭就该走了。”
“这么忙?”舒月颇为不解,“如今已非京城,哪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你。”
其实舒月更想说的是他们如今难堪的处境,但那种话太伤人,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打量闻鹤几眼,她突发奇想地询问:“你不会是在躲着我吧?”
之前她刚进闻府的时候,闻鹤说忙,整日早出晚归,那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事情确实很多。
但如今他们两个落到这荒远偏僻的地方,知道他们真实姓名的人都寥寥无几,哪来的那么多事情,让他忙得脚不着地?
闻鹤沉默片刻,叹息后才说:“没有,是真的有很多事情,因为我已经联系上之前刻意疏离的一些朋友了。”
刻意疏离,自然是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隐瞒下来,避免被世人知晓。
舒月心知肚明,思索片刻才说:“知道了,那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上药就行。”
她翻出两瓶最眼熟的药搁在桌上,然后再次看向闻鹤,无声地请他离开这里。
闻鹤没有动弹,他指着药瓶说:“拿错药了。”
舒月皱了下眉,看着瓶身上贴的安神药三字,沉默片刻,将它扔了回去。
这次仔细翻找,才拿出化瘀药。
闻鹤接过药瓶,低声说:“你去床上躺着去。”
“我说了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先去忙吧。”舒月态度冷淡。
闻鹤蹲下身,在她腰上戳了戳:“这位置,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我可以找余霜帮忙。”舒月轻声说,“我身旁那么多伺候的人,又不缺你一个,既然说忙,那便去吧,不用为我操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
闻鹤仍旧蹲在她身前,他仰头看着她,神色似乎不愉。
“好吧,我承认是我想再和你待一会儿。”他低下头,将这番话说出口。
舒月勾唇却又压下,声音依旧平淡:“那就有劳了。”
站在门外的余霜一直没有敲响房门,等候许久,默默离开这里。
众人用过早膳后,四散各处,随意弹琴唱曲,唠些闲事。
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安宁享乐的地方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闻鹤才离开舒月的房间。
而舒月摆出一副骨头都没有的模样,懒洋洋躺在床上。
最后还是闻鹤在照料她。
给腰上的淤青上药用不了多少时间,但闻鹤问她还有哪里不适的时候,她说她浑身哪里都不舒服,闻鹤就给她做了全套的按摩。
等一切都结束后,舒月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