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雀(舒月闻鹤)2023新上热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微小说舒月闻鹤(锁宫雀)完整版阅读
闻鹤这时突然想起今早发生的一件事:“说起来,太医院那些人给我送了新的祛疤膏。”
舒月猛地仰起头,激动地说:“这药有用吗?”
“我亦不知,但确认无毒无害,可以试试。”他逗弄起舒月,“你说几声好听的,我帮你抹药,如何?”
舒月下意识皱起眉,却很快放下身段,软着嗓子冲他喊:“您行行好,怜惜怜惜我?”
闻鹤弯起嘴角,心想她适应得倒快,这么快就能毫无负担地说出这种话。
但他仍不知足:“这可不够。”
舒月眉头皱得更紧,面上已经泛起薄红:“你想听什么?”
他思索片刻:“吟几首艳词?”
舒月冷下脸,直白地拒绝:“我不会。”
闻鹤知道自己将人逗生气了,没再玩下去:“我帮你上药。”
伤口上的疤已经掉落,露出里面粉嫩的新肉,虽说不像先前那么狰狞,却还是让人不忍目睹。
闻鹤面不改色,蘸取药抹上那些地方,看她不安地弓起身子,就捞住她试图后退的腰肢,将她固定在原处:“很快就好了,再忍耐一会儿。”
疼与痒混杂在一起,药膏抹上后清凉的触感并未舒缓她的痛苦,舒月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忍不住呜咽出声:“难受。”
闻鹤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接着慢悠悠为她上药。
舒月的伤大多在腰腹之间,他赶过去得及时,实际上受伤的地方不多,就算他再慢,一炷香的时间也足以上完药。
床边珠帘帷幔早已落下,将床上的空间单独隔离开。
两人待在不算狭窄的空间里,舒月觉得比平时更让人窘迫。
刚上完药,她就想将衣服穿好,却又被闻鹤抓住手:“你是想把药全蹭到衣服上?”
舒月被点醒后,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犹豫着说:“……那你能离开吗?”
闻鹤沉默片刻,颇为头疼地说:“我还有不少事情没处理完,过会儿再来陪你。”
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舒月松了口气,不再将身子绷得笔直。
她枯坐在床上,过会儿又松懈起来,仰头倒在床上,不久就困倦地睡了过去。
——
太医院拿来的药应该有些作用,舒月坚持抹了几天,觉得伤口触感光滑些许。
在闻鹤以杀止乱的行径下,他府中那些暗涌的算计尽数消弭,舒月在这里完全能摆出主人家作态,生活与曾在宫中相差不大,心情也舒坦许多。
可惜她的眼睛,迟迟没能被治好。
舒月还没急,大夫先焦躁了起来,再来问诊的时候,忍不住嘀咕几句:“姑奶奶嘞,您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您给我个方向,谁惹您生气,我把他脑袋提来给您谢罪。”
舒月被他的话逗笑,像是开玩笑般说:“若我说,我对宫中那位不满呢?”
大夫沉默了,片刻后,他自暴自弃地说:“您想要我这条命可以直说。”
先帝死的突然,宫变发生太快,不满新皇登基的人不少,在他登基后,大大小小的刺杀案已有数次,但宫中戒备森严,他毫发无伤。
舒月双眸无神地看向前方,忍不住叹息出声,她是真的很想看清这个世界,就算身边总有人伺候,她也已经习惯眼盲的生活,但还是很不方便。
这段时间的相处,舒月也意识到这人的医术确实不错,就随口安慰:“行了,闻鹤都没怪你呢,你着什么急?”
大夫是个直肠子,在闻鹤让他能将病情告知舒月后,在她面前,就变成嘴不把门的人,如今也敢实话实说,否认了她的话:“他不会怪我,只会依言行事……要了我的命。”
舒月懒得理会他这番话,侧头询问侍女:“今日是不是没下雪?我感觉比前些天暖和点。”
侍女看了眼紧闭的门窗,“是,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很暖和。”
她懒洋洋地吩咐:“扶我出门走走。”
舒月被侍女搀扶着往外走去,把大夫一个人扔在房间,任由他接着自怨自艾。
闻府占地极大,但舒月却不愿一直待在这里,没走多久,她就对侍女说:“出府看看。”
侍女有些犹豫:“可是……”
“闻鹤嘱咐过,一切以我为主。”
她声音仍旧散漫,却让侍女不敢忤逆,纠结片刻,她还是搀扶舒月,走出了闻府。
侍女知道她眼睛还看不见,出府后就将看到的东西说给她听:“今年雪大,如今外面白茫茫一片,天寒地冻,商贩都不敢摆摊,没什么好看的。”
“嗯。”
出府后没有高墙遮盖,风吹卷雪,依旧很冷。
第23章他又不知情
舒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说:“带我随意逛逛,一个时辰后再回府。”
终于能出府走走,她的心情还算不错。
侍女犹豫地向她提议:“那奴婢带您去茶楼酒肆歇息?”
舒月出门的原因是想要散心,她以为自己的提议不会被采纳,却没想到她爽快地答应下来:“走吧,我记得衔春斋的茶点不错,就去那里吧。”
舒月在京城生活了二十余年,时常出宫游玩,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至极,就算如今看不着,也不影响她对游玩之所的如数家珍。
衔春斋名字风雅,实则是给京中最有钱的一撮人开的消遣场所,光进门,就得花费二十两纹银,足够普通百姓全家一年的衣食。
舒月推了推让侍女从箱底翻出的面具,轻车熟路地冲掌柜报出一堆菜名,又让侍女搀扶她,走去三楼取为花间的厢房。
她低声嘱咐侍女:“等会儿会有人来找我,到时候直接放进来就行。”
到了这步,侍女就算再蠢,也该知道情况不对。
在闻鹤还没有大开杀戒的时候,他们曾私底下讨论过舒月,大多数人和邱梨的想法一样,认为她是被别人送来的礼物,之前应该在偏远荒凉的城镇,又或者从小被养在深宅,才无人听闻她的美名。
但她似乎很熟悉京城,对这里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