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傅卓弋(时妍傅卓弋)美文赏析完整-时妍傅卓弋免费阅读
“你多久没碰过这药,都长毛了。”
贺临嫌弃地掩住鼻子,时妍也挫败地皱眉,把药丢进了垃圾桶。
锅里的水被泼掉,砂锅重新放回原位。
贺临看向时妍垮了的脸,明显感觉她心情不好,微微弯腰,药包上的字体顿时一览无余。
他似是了然,“要不要陪你去医院再拿点?”
时妍转身就出了厨房,一句“不用了”逸散在空气里。
那些药还是在离城开的,回焰城后她也没怎么上过心,除了周焕给她熬过几次,她自己是从不碰的,所以今天翻出来长毛了,也没什么稀奇。
不过也是这一心血来潮,让时妍心脏猛然下沉,唇角扯出丝苦笑。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回来这几个月,傅卓弋满足了她的愿望后,她整个人就采取消极的态度,转而把精力放在对付景家身上,而吴岳突然的条件交换和傅十安的出现,还有大剧院抛出的橄榄枝,让她对傅卓弋的关注少了很多。
曾经答应他的话,倒成了句玩笑话,被焰城的春风一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时妍在笑,但笑容苦涩得多。
贺临看她这样,吓了一跳,“你胃疼吗?要不要吃东西?”
他不是消化科的医生,他是骨科的,但基本的常识他肯定知道。
胃病也不是小病,要是不抓紧治,以后折腾出大病,他兄弟指不定多痛苦呢。
时妍嫌贺临聒噪,瞪了他一眼,自己回卧室休息去了。
她胃疼的频繁,有胃药,也习惯了,只是她不想出去拿药,拿了也不会熬,也没人帮她熬,留着发霉还不如不买。
对着那扇厚重冰冷的门板,贺临摸了摸鼻子。
电话打给傅卓弋,对面却没人接,过了好久,接听的人却是江明。
“贺先生,总裁临时有急事,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达。”
贺临沉吟两秒,话涌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下去。
“不用了,不是什么急事,挂了。”
等傅卓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见江明捧着手机一脸的若有所思,长眉一皱,“有人打电话过来?”
江明:“是贺先生打来的,问他什么事,他什么也没说。”
贺临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既然决定了不说,那他打过去结局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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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希从消化科出来,不自觉拐到了玉婉的病房。
她有医院的熟人,要个消息并不是件难事。
但能不能进去,是件亟待解决的难题。
在今年苏韵比赛之前,宋致城和玉婉的关系在圈子里虽然不是秘密,但也没那么人尽皆知。
这下牵扯到时妍和焰城大剧院,她自然要多些关注。
她今天出来,穿得还算低调。
外面值守的保镖没第一时间冲过来把她赶走,她便透过玻璃门,朝里面多看了几眼。
宋致城撞了玉婉后,她一直没醒过。
现在口鼻上罩着氧气罩,全靠机器撑着。
这也是为什么宋致城不愿意管她,也不能甩掉这个拖油瓶的原因。
万一她突然死了,这就是一笔烂账,“宋致城和情人闹翻”、“情人雨夜追讨”、“宋致城过失杀人”,这些标签,足够宋氏的舆论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景希看得入迷,想靠得更近,更仔细地看看玉婉的时候,一条铁臂横在她面前。
保镖眼里明晃晃的警告。
“请你离开。”
景希讪讪,脸一瞬泛红。
走了几步,走廊里却迎面跑过来一对夫妻,冲着保镖就开始撒泼大喊,“叫你们老板出来,我们女儿变成这样,该怎么赔?误工费、营养费,还有那些因为婉婉出车祸毁掉的合约,该怎么处理,啊?快点让他滚出来,给钱!”
景希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这就是玉婉的父母,吸血鬼一样的父母,拿女儿当摇钱树的父母。
以前玉婉在,可以保证他们的生活衣食无忧。
而现在,玉婉昏迷不醒,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继续跳舞,所以他们就借着慈母慈父的名义过来大闹。
保镖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嘴脸,在沉默中无视了他们。
这一楼都是VIP患者,玉父玉母毫不收敛的吵闹打扰到别人,已经有人过来抗议。
奈何市井人脾气大还蛮不讲理,把对方气得险些昏厥,忍无可忍之下,打了院长的电话,院长又很快叫来保安,驾着玉父玉母丢出门外。
景希站在走廊里,把这出闹剧从头看到尾。
玉父玉母被丢出去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还伸手拉了他们一把。
玉父玉母倒是不客气,还跟她说了句谢谢。
景希露出笑,“不客气,我看你们亲生女儿是生病了?”
“是啊,那个不孝女,好不容易拿到封口费,老老实实签了合同,走了就是了,非得要死要活闹这么一出,这下好了?连累我和他爸这日子也过不安生。”
“我看宋先生把玉小姐安排到了高级病房?”景希笑笑,这一问彻底勾出了玉母的牢骚,“高级病房怎么了?我女儿伺候他好几年,从大学就跟着他,这是他该给的!”
“再说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来了个人,给婉婉一笔钱,让婉婉去坐牢,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不是这样,婉婉怎么会想不开,夜里跑出去拦他的车……”
玉母话音未完,手背就挨了一记。
玉父挤眉弄眼,显然怪她说多了。
玉母毫不收敛。
第168章 幕后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玉父拉着她,边走边朝景希摇头,“这是我们的家事,她就爱发牢骚。”
背对着景希,玉父拉着玉母往医院外走。
景希叫住他们:“不介意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吧?”
玉父回头,就是一愣。
他发现景希虽然依旧笑眯眯,但眼底仿佛多了几分深意。
玉母已经挣脱玉父的手,自己答应下来,“好啊,正好没吃早饭。”
玉母是个话痨,嘴上最容易套话。
喝咖啡,还点了几个蛋糕,景希都一一满足。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道:“我听你们说,有人给了玉婉一笔钱……”
玉母心疼不已:“是啊,可惜那张支票被婉婉撕了。”
景希:“那个人是……”
“是姓那个什么,对……呜呜……”
玉母要脱口而出,玉父却捂住她的嘴。
他紧紧皱着眉,看向景希开门见山,“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认识我们婉婉?”
玉父并不单纯怀疑景希的身份,更是看中她眼底的那份算计。
景希被戳中心思,也不掩饰,“我不认识玉婉,但我认识玉婉的竞争对手。那晚玉婉突发哮喘住进医院,和那个人逃不了关系。”
“所以我猜测,那个给玉小姐支票,要她去坐牢的人,大概是那位竞争对手的同伙,只是要找你们确认一下。”
“那我猜,这个人名一定很值钱吧?”玉父双手交叠在一块,抿紧唇,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探知真相的兴奋,“你打算出多少价?”
愚笨如玉母,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来套话的?怪不得这么殷勤。
你对付我们婉婉的竞争对手,你和那人有仇?不瞒你说,宋致城也向着那人,我们婉婉早看不惯了,你要是想弄她,我们也可以帮你。”
套出这么多有用的话,是景希始料未及的。
她笑笑,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卡,手压在上面。“这里面二十万,我要那个人的名字。”
“姓傅,他亲自来的,”玉父激动道:“要我们女儿蹲监狱的人,我不可能会听错的。”
五分钟后,景希从咖啡厅出来,脸上蒙了层乌云罩顶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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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剧院,还能听见况梦婉酸里酸气说些酸话。
“傅总那样的人给她抬轿,她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一场好好的比赛都能搞砸,连助理都是个奸细,怎么没让她被绑匪撕票?”
她说话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