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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冷笑了一声,这一家子白眼狼虽然对皇帝没心没肺,可对自家人倒是忠心,可越是这样,越衬得当年平安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另有隐情。
他将一枚刀片丢给谢鸣:“待会皇上会当众审你,你既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我给你个痛快,说完该说的话就别活着回到这里来了,不然你的下场可没人说得准。”
他转身走了,谢鸣盯着那刀片看了两眼才艰难蠕动过去捡起来藏在了手心里。
他本是谢家的护院,只是因为在谢家家学伺候了两年学子,跟着读了两年书就被谢济发现,说他有才学不该辱没,为他除了奴籍赐了谢姓,还保举他科考,送了他一份光明正大的前程。
即便他没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可这样的恩德,他当牛做马都还不了,若是能救下陆曦,他此生无憾了。
他更紧地握住了刀片,仰着头笑起来。
楼顶的木板却忽然被撬开,有人探头下来看了一眼,随即便从洞里跳了下来,谢鸣被落地的声音惊动,警惕地看了过去,一抬眼却发现是陆曦。
他愣住了:“二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曦轻轻嘘了一声:“我看过龙船图纸,知道房间各自联通至哪里,我猜着你就会被关在这里,怎么样?能走吗?”
她说着话就去解谢鸣的绳子,谢鸣却一侧身躲开了:“二姑娘,别管我了。”
他想起刚才钟白的话,忙不迭嘱咐陆曦:“狗皇帝心里还是有你的,他会尽力保下你,二姑娘你只要记住,你不认识我,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说要说不知道,千万别把自己牵扯进来。”
陆曦心口猛地一颤,秦煊要保她吗?
明明误会自己杀了他两次,还要保她吗?
她眼眶又酸又烫,却还是摇了摇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谢鸣不够分量的,就算他把所有事情都认下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她仍旧去解绳子:“没用的,现在群情激奋,秦煊拿你的命去填毫无用处,只会让人觉得他在蓄意包庇,他和朝臣的关系最近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不能再冒险……”
而且,若是世家宗亲余怒难消,大概率会联手追杀她的家人,这次逃亡不能变成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她想要家人安稳的度过余生。
谢鸣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她要让陆曦活着。
他奋力避开陆曦的手,语气急切:“二姑娘你走啊……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到时候咱们谁都跑不了。”
陆曦看都没看他:“你不敢。”
谢鸣噎住,急得浑身都是汗,可绳子最后还是被解开了,陆曦搬起杂物给谢鸣垫脚:“快上去,上面没有人住,你爬墙下水,赶快离开这里。”
既然有机会走,他自然也不想死:“我们一起走。”
陆曦摇了摇头:“我不会水,你这副样子没办法带我出去。”
谢鸣愣了愣,他家二姑娘不会水吗?
“那我不能走……”
“你不是说秦煊心里还有我吗?他会保下我的,放心。”
这是自己刚才的原话,谢鸣瞬间被噎住,一时间竟找不出旁的话来反驳,陆曦又催了他一句,谢鸣被催得慌了神下意识翻了上去。
陆曦这才再次开口:“你替我带两句话给父亲母亲,就说这些年我在宫里过得很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请他们看在秦煊一直厚待我的份上,日后有机会帮他一把,别让他的日子过得太艰难。”
谢鸣没听出话里的诀别之意,还想着劝陆曦跟他一起走,外头却在这时候嘈杂起来,禁军来提人了。
第278章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钟白轻轻敲响了秦煊的房门:“皇上,都安排好了,只等您去审问了。”
秦煊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陆曦比他想的更绝情,他本以为对方打算留在滇南已经是最大的恨了,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想的绝情得多。
上林苑树上的那个字,是不是他认错了?
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个“稷”字?
可若是认错了,他怎么办?他死而复燃的情谊要怎么办?
他该拿陆曦怎么办……
“皇上。”钟白又喊了一声,“朝臣们都到了。”
秦煊张了张嘴,原本想应一声的,可声音却没能发出来,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去看看。”
他推门出去,钟白下意识伸手想扶他,然而秦煊却挺直了腰身自己往前走了。
就算有人顶罪,这也会是一场硬仗,他必须无懈可击才能在那群猛兽手中将人保下来。
不管陆曦做了什么,他都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然而不等他到地方薛京就满脸凝重地找了过来,秦煊本就沉凝的心脏猛地一跳,还没听见对方想说什么,他已经感受到了不祥。
“皇上,出事了。”
秦煊脚步顿住,不祥的预感成了真,他抬手扶住身边的墙板:“说。”
薛京眼神复杂:“刺客不见了,船舱里只有谢姑姑。”
这句话宛如一击重锤砸的秦煊眼前发黑,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陆曦,你想干什么?
为了谢家人,随便是什么谢家人,你都可以亲身犯险为他顶罪是吗?
那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分毫?
你有没有想过我在拼了命地想要保全你!
你怎么能这样?!
钟白连忙扶住他,满脸都写着欲言又止,他想说既然陆曦自己找死,那就这样吧,把她交给朝臣,既能缓解之前他和朝臣之间紧绷的关系,也能杜绝一个后患,免得那人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再这么狠狠算计他一回。
可他看着秦煊的脸色,想着他之前嘱咐自己的话,却怎么都没能说出来。
“去船舱。”
秦煊没能失态多久,因为他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他必须用尽全力去把陆曦救下来。
他一路越走越急,两个练家子竟几乎要追不上他,只能一路小跑,等到船舱的时候场面却仍旧几乎失控,王家三爷跳着脚叫嚣,说他夫人徐氏被踩断了腿,他必须要亲手打断陆曦的腿才行。
更有连家人尸首都没能找到的人连声哭嚎,仿佛要生啖了陆曦。
好在此次南巡带的禁军都是钟白的亲信,知道陆曦身份特殊,死死将激动的朝臣拦在了外头。
钟白高喝一声:“圣驾到,退避!”
激动的人群这才退让到了一旁,将几乎敲坏的船舱门露了出来,秦煊抬脚走进去,老安王和王窦萧荀四家的人立刻跟了上来,薛京连忙伸胳膊挡住:“几位留步,皇上并未宣召。”
老安王和他有旧怨,一见他在这里,脸色顿时黑了:“狗奴才,滚开,里头的是谋害皇上,残杀朝廷命官的真凶,我们必须亲自审问,查出幕后真凶,还不滚开!”
王荀两家对视一眼,眼底闪过心照不宣,立刻跟着施压,他们急需让刺客永远闭嘴。
薛京却越发不肯让路,连同钟白死死堵住了门:“未得传召,不得入内。”
众人气得冒烟,不停咒骂。
木板不隔音,声音清楚地传进了船舱里,陆曦却无心理会,她抬眼看着秦煊,倘若谢鸣那句秦煊要保她是真的,那这个人就一定会自己进来,她并不意外,可仍旧被他的单独出现狠狠戳了下心口。
她静静看着秦煊,等那张脸已经印入了脑海她才垂下眼睛:“事情闹这么大,很难平息吧?”
但没关系,把我交出去,不管是你和朝臣的嫌隙还是对谢家的追捕,都可以告一段落了。
秦煊没听见未尽之言,他呼吸逐渐急促,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把将陆曦推到了墙上,他全身都在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
她再次看向秦煊,这张脸她看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怕自己记不住,怕一碗孟婆汤就让她忘得干干净净。
“把我交出去,事情到此为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