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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笑像是也被我开心感染了,「夫人还喜欢什么花,一并都帮你找回来。」
我真的给他罗列了好些,又觉得自己忘形了,「如果能弄到六角红就好了。」
「巧了,我朋友有。」
「真的?」
「当然!」
我高兴地抱住了他,「谢谢王爷。」
他身体僵住,虽没有回抱我,但心情很好,一直在笑。
我心情更好,又忽然想到闵时以,如果我嫁给他,他肯定不会给我建花房。
因为他家的园子也很小。
想到这里,我又清醒过来,头顶上欺君的刀还没摘了,竟还庆幸嫁进了王府,得了梦寐以求的花房。
「夫人不高兴了?」宁王问我。
我一怔,惊叹他的敏锐,看不到也能感受别人情绪的变化。
我正要解释,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姜妍!」
「姜妍,今天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了。」
是姐姐的好友赵从玉,她父亲在都察院任御史。赵从玉以前常来我家找姐姐,但对我素来不热络。
手心传来回握的力道,我才发现我刚才下意识握紧了宁王的手,心头一跳,忙又松了松手,回过头学着姐姐的语调和赵从玉打招呼。
「给王爷,王妃娘娘请安。」赵从玉的性子和姐姐很像,直来直去风风火火,她行过礼,便找我说话,「还是第一次见你戴帽子。」
我笑着道:「太阳大,遮一遮。」
「哦,」赵从玉看了一眼宁王,认为对方看不见,就凑在我耳边,「宁王爷对你好吗?」
我点了点头。
「嘿嘿。」赵从玉压着声音,「我昨天看闵时以和你妹妹吵嘴来着,还担心你。」
「幸好,你没有嫁给闵时以。我和你说,他在外面有个相好的,这下你妹妹要发愁了。」
我错愕不已,闵时以在外面有人吗?
他自诩清高,怎么会做这种龌龊事。
「以前你总说你妹妹运气好,依我看,她的运气可不如你,嘻嘻。」
我勉强笑着回她:「闵时以的事我还不知道,待我回家问问父母。」
才成亲就出了这种事,也太过分了。
「你问问吧。」赵从玉说完,回了同伴喊她的声音,她和我们告辞,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凑上前来,「改天去王府找你玩。」
说着,深看了一眼宁王,提着裙子跑远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开始发愁。
往后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
「怎么了?」宁王握了握我的手,「你妹妹出事了?可要去看看她?」
9
不等我去找姐姐,在牡丹园门口,就碰到了姐姐。
行过礼,姐姐将我扯去边上,「你和王爷怎么在这里?」
「我们一早就来了。」我皱眉,「莫不是赵从玉约你来的?」
姐姐点头。
「你疯了吗?」我想将她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姜黎和赵从玉不熟,她约你,你就来?」
姐姐不服气,「我自己也想来赏花。再说,往年我都来,今年来就不行?」
我气得发抖,捏着她的手腕多走了几步,
「我问你,你谋算换亲的事,有没有和赵从玉说过?」
我怀疑赵从玉是故意的,她刚碰到我就让人去约姐姐。可她和本该嫁给闵时以的姜黎一点不熟,没道理约她。
「怎么可能,」姐姐目光闪烁,「我连爹娘和哥哥都瞒着,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十六年的姐妹,她眼睛动一动,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姜妍!」我咬着后槽牙,「要不是人多,我现在就扇死你。」
「姜黎,你当了王妃就硬气了嘛,你扇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宁王?」姜妍挺着腰,梗着脖子。
她就是这性子,只要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气得头晕目眩。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这是欺君,欺君啊!」我忍不住哽咽,「你想想爹娘,想想兄长,想想小弟,我求求你清醒点,行不行?」
姜妍看向别处,没说话。
我知道她听进去了,便又软了语气。
「快回家去,在我哄好王爷前,你不要再出门。」
「知道了知道了。」姜妍瞪了我一眼,「烦死了。」
她气呼呼地出了园门。
她走了,可我提着的心一点没松,忙回头四顾,果然在抚廊下看到一闪而过茜红裙摆。
心也跟着冷了下去。
赵从玉知道换亲成功了,知道我是姜黎!
我喊了翠娟来,将这件事交代给她:「先去找我哥,让他想办法管好姐姐,实在不行,将她捆在家里。」
「奴婢知道了。」
连翠娟都知道着急害怕,可姜妍却像块榆木,真不知道这些年,她读的书识的礼都存谁脑子里去了。
「夫人?」宁王喊我,我忙快步过去牵着他的手,「妹妹问我些事,我和她多说了几句。让王爷久等了。」
宁王摇了摇头,「无妨。」
上了马车,宁王也没有松开我的手,我望着薄薄的帘子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发呆。
姐姐的性子关不住的,可我……
我看向宁王,心头叹气。
就算有孕也要两个月后才知道,如果这两个月就被赵从玉揭发了怎么办?
到时候,王爷会原谅我们家吗?
「夫人,」宁王低声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可要我帮忙?」
「一点小事而已。」我轻描淡写地道。
「有事就和我说,我们是夫妻,无论大小事都应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宁王柔声道。
我心头一软,差一点合盘道出换亲的事,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再……再等等。
11
宁王办事的效率很高。
我选好了建花房的位置,工匠就陆续进门了。
我和宁王一起忙了起来,每天都在讨论细节,我发现我们的喜好很像,不管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这里挂一幅画,行不行?」我问他。
「行啊,」宁王笑着道,「门口再垂个薄纱白帘?」
我点着头,「风拂帘动,花香清幽,我们再泡壶茶,坐在这里。」
「妙。」
我们都笑了起来。
隔了两日,兄长中午来找我。
兄长说姐姐很乖巧,一直在家里没出门。
兄长还说闵时以外面的女子已经打发了,「是他几年前的风流事,彼此有几分情意,没酿成不可弥补的错,你就放心吧。」
他的意思,闵时以没有和那女子有夫妻之实,所以断了就断了。
「你和王爷如何?」兄长问我。
他不好意思问我可圆房了,但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低声道,「但就是不圆房。」
他看不见,我少穿些也诱不了他。
言语上我也暗示了一次,可他不知是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