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梨程岁谦(姜星梨程岁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姜星梨程岁谦)姜星梨程岁谦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姜星梨程岁谦)
父女俩走远后,何安嘉的指责刺耳地从身后响起。
“梨梨,你出院也不打声招呼,岁谦从基地回来,连家都没回就去医院找你!找你都快找疯了。”
“你竟然,竟然在这儿跟别人打情骂俏!”
姜星梨没忍住失声一笑。
转过身,看着并肩立在一起的程岁谦与何安嘉,风一吹,眼里的笑就散了。
她转眸看向何安嘉:“你那么在乎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
何安嘉一噎。
“如果不是你故意落水赖着要嫁给岁谦,我至于不敢回国吗?”
姜星梨戏谑一笑:“你们好的事,我一开始就不知情!如果我是你,我死都不会放手,真正喜欢的人,怎么舍得放!?”
一旁的程岁谦脸色彻底晦暗,仿佛被打到七寸。
何安嘉立马跟程岁谦解释:“岁谦,你听我说……”
“你们慢聊。”
姜星梨敛眉绕过他们,往前走。
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还有四天,一切都结束了。
倒计时,第三天。
天刚蒙蒙亮,厨房里的烟囱就升起了白烟。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程岁谦,刚睡醒的姜星梨愣了下。
“你起来了,刚好我粥也煮好了,快去洗把脸。”
程岁谦穿着不合身的围裙,端着冒着热气的粥从厨房出来。
这一瞬,姜星梨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这场景她曾幻想过很多很多遍。
“怎么样,这粥?”程岁谦问得有些迫不及待。
姜星梨捧着碗点头:“皮蛋还不错。”
她最爱吃皮蛋瘦肉粥。
“安嘉最闻不了皮蛋的味,我一忙手快剥了一个,幸好你爱吃。”
还没吞下的粥梗在喉咙里。
“谢谢,我吃饱了。”姜星梨放下碗,起身要走。
程岁谦拎上保温桶追上她:“等等,我送你。”
“不用麻烦,我搭公交。”
今天是她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不想有任何变故。
“不麻烦,”程岁谦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我正好要去接安嘉。”
“昨天她陪着我找你受了风寒,我给她熬了点儿粥。”
“你知道,她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姜星梨不想再听下去,打断:“应该的,你快去送吧。”
她头也不回出了门。
校长给姜星梨举办个简单的欢送仪式。
平日里和姜星梨要好的老师拉着她,依依不舍。
“小姜老师,大家都舍不得你走,你家程营长怎么舍得同意你辞职回常市的?”
“你辞职之后以后咱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姜星梨顿了顿,刚想开口。
门口传来一声疑惑:“你要辞职?”
姜星梨闻声望去,是一身军大衣,沾着风雪的程岁谦。
她一愣,校长也站起身来。
姜星梨看着男人疑惑的眼神,打断了校长要开的口。
“嗯,你亲手签的字,你答应了的。”
程岁谦哑然没再追问。
“外面雪大,我们先走了。”姜星梨主动跟同事们告别。
程岁谦跟在她身后,撑起了伞。
看着姜星梨单薄的背影,道不明的情绪涌动。
“后天我休假,我们去滑雪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不了,我这两天忙,还有事要办。”
要收拾行李,还要买特产。
“行,那等你忙完以后再去。”程岁谦两步追上她,把伞倾向她那边。
以后?
姜星梨脚步一顿:“程岁谦,我们没有以后。”
第7章
猛地停下,伞顶上的雪簌簌落下。
“你说什么?”程岁谦没听清,侧目看向姜星梨。
姜星梨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听你的。”
后天晚上的车,滑完雪再走,其实也来得及。
得到肯定回应,程岁谦皱紧的眉头终于舒展。
“你早这样想就好了。”
“安嘉以后都要和我出任务,你总嫉妒她是不行的,你是营长的妻子,要做好军嫂的榜样。”
姜星梨垂着眸,没说话。
程岁谦瞥了她一眼,他最近总觉得姜星梨的情绪很奇怪,他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自己和何安嘉走得太近了?
不由得一丝愧疚上了心头,他头一次主动开口:“后天一起去滑雪,你跟我说了好几次,我难得有时间,我带你去。”
姜星梨轻嗯了声。
男人继续说:“没事,虽然雪大,但有你男人呢,今明两天夜里我还要值勤,后天早上十点,我在滑雪场门口等你。”
“嗯,不见不散。”
姜星梨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没有丝毫要说再见的沉重。
相视一笑,程岁谦把伞柄塞到她手里。
转了话锋:“安嘉还在车上等我,我先送她回去,你路上慢点。”
“嗯。”
握紧伞柄,姜星梨目送他背影先走。
程岁谦,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就当是给这段短暂的感情说声再见,给自己的错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两天后,倒计时——0天。
今天罕见出了太阳。
胜利滑雪场。
姜星梨站在山脚下,仰头望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
她特意来得很早,想碰运气看日照金山。
可是厚厚的云层遮住阳光,洒不下来,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八点开门营业,等到十点排队的人都已经进场。
姜星梨站在原地,探头朝路口张望。
恋爱中的情侣从她面前经过,手牵手的一家三口也从她面前经过,一共二十六辆汽车从拐角经过。
就不见程岁谦的吉普车。
很快,一名警务员出现:“嫂子,何部长摔伤了,营长送她去医院了,您别等了。”
姜星梨顿了顿,想起前天男人不容拒绝的语气,她笑了笑。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程岁谦,你又骗我等你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朝警务员谢过后,姜星梨跺了跺僵掉的双脚,朝不远的报刊亭走去。
“师父,您这儿能打电话吗?”
圆润的老板正捧着搪瓷缸,呷热水暖身子。
瞥了眼笑脸冻得惨白的姜星梨,一惊:“哟,冻得脸都紫了,先进来暖和暖和。”
姜星梨哽了哽,眼尾泛了红。
与程岁谦朝夕相处两年的感情,竟抵不过刚认识的陌生人恻隐之心。
姜星梨揩了揩湿润眼角,拿起了电话。
嘟声不过两秒,沈州白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你的那份离婚协议我替你拿到了,政委已经签字盖章,晚上我带上你暂放我这儿的行李去火车站等你。”
姜星梨瓮声打断:“沈州白,我不等他了,我等下就去火车站,你现在能把行李给我送过去吗?”
那头默了瞬:“好。”
挂断电话,姜星梨留下一毛钱,谢过老板往公交站走。
老板八卦地叫住她问:“这是跟你爱人吵架闹别扭,赌气回娘家?”
姜星梨摇了摇头:“没有赌气,是离婚。”
老板追问:“离婚不至于吧,为啥呀?”
姜星梨被问住了。
为什么呢?
是为今天被他放鸽子?
还是上次那碗皮蛋瘦肉粥?
还是上上次她流产他去照顾何安嘉?
好像都不是。
她想了想,说:“因为一把瓜子。”
姜星梨浅浅吸了口凉气:“那把瓜子,把我的心都梗死了。”
以后,她再也不想吃瓜子,也不想再见他了。
姜星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