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沈弦月(霍郁沈弦月)全文免费阅读_霍郁沈弦月全文阅读_笔趣阁
沈弦月立马察觉出不对。
她这时才注意到,外面哪里是海城的繁华市中心,而是黑压压一片的树林,周围全是荒野。
刚开始,她以为是商瑶安排她出去的。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几个保镖都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催她快上车。
沈弦月还在思考的时候,就见车子朝着一处悬崖边开去。
一瞬的慌乱之后,沈弦月又恢复了平静。
死在别人手上和死在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另一边。
霍郁心烦意乱地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总觉心神不宁。
忽然,一个毫不引人注目的身影靠近他耳边耳语:“霍总,沈小姐被人带走了。”
霍郁猛地站起身,在各国商人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赶回了蓝玉庄园。
“查!”空无一人的主院,霍郁阴翳的脸上浮现出当年灭了沈家时那般的脸色。
“一个小时前,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庄园外往南郊去了。”
保镖说完,霍郁就大步走了出去,自己开了一辆车,不顾一切往南郊冲去。
霍郁把油门踩到底,却还是嫌太慢了,只想快点,再快点。
南郊。
车子终于在崖边停下,那几个保镖说道:“你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
谁料车中的沈弦月出乎意料的平静:“不怪你们,我自己来吧。”
几个保镖狐疑地对视一眼,却见沈弦月自己推开了车门,走向了悬崖边。
猎猎狂风之下,沈弦月毫不犹豫从崖边一跃而下。
身后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伴随着霍郁嘶吼:“沈弦月——”
第十八章
只见霍郁飞奔而来,拼尽全力却也只抓住沈弦月纷飞的衣角。
伴随着“刺啦——”一声声,沈弦月像只白蝴蝶一样跌下山崖。
霍郁手中攥着沈弦月的衣角布料紧跟着也跳了下去。
保镖头头冲着其他几个目瞪口呆的人挥了挥手:“交代的事成了,回去拿酬金吧。”
他们上了车,一呲溜就消失了,这片南郊的山崖恍若无人来过。
山崖下,不知过了几天。
沈弦月迷迷糊糊醒来,一片空白的大脑令她茫然无措。
一个慈祥的婆婆推门而入:“呦,丫头你可醒了,你老公这几天可急死了。”
老公?
沈弦月缓慢地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却见婆婆给她倒了杯热水:“哎,都有身孕的人了,怎么小两口还这么不当心啊。”
正当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迷茫时,一个五官深邃的男子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可周身的气质却不凡。
“老婆,听说你醒了,我特意去买了杏子,你尝尝?”
男子笑容爽朗,这自然的模样让沈弦月更加茫然无措。
“你是……我老公?”沈弦月看着那男子,空白的大脑毫无印象。
霍郁坦坦荡荡的承认:“是啊,前两天我们不小心从崖上掉下来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幸好下面是条河,然后贾婆婆和村里的人救了我们。”
要认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为老公,沈弦月做不到。
她的眼里还有不少戒备。
忽然一口酸杏送至口中:“弦月,怎么样,好吃吗?”
沈弦月被酸得呲牙咧嘴,张口又将杏子吐回了霍郁手中。
“你这当老公的,”贾婆婆点了点霍郁的头,“孕吐的时候过了都不知道,倒是弄点鸡蛋补补才对。”
霍郁笑嘻嘻地出门,不一会又提来一筐鸡蛋:“我早就准备好了。”
等霍郁再次出门,贾婆婆喋喋不休说起他的好处来。
“你这老公真会疼人,天天去李医生家问你什么时候醒。怕你少了吃少了穿,天不亮就去山上砍柴摘菜,把村里那些男的都比下去了,真是个有本事的。”
看着周身简朴但温馨的装饰,忽觉心里浮现一股暖意。
她下床:“贾婆婆,我想去外面看看。”
沈弦月走到外面,不大的院落里井井有条。
角落里摆着新砍的柴垛,摘回来的蔬菜摆在中间,房檐下挂着许多辣椒玉米腊肉之类的。
贾婆婆还在不停夸着沈弦月好福气,有个这么能干的男人。
春夏之交的院落被太阳晒得暖融融。
听贾婆婆说霍郁要晚上才能回来,她决定去厨房做些饭菜。
沈弦月蹲下身看着陌生的灶台,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李郎中说他们是摔坏了脑袋,因此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但茶杯是用来喝水的这种常识性知识她还是记得的。
可眼前的灶台却宛如一个陌生人,她完全想不起来要怎么用。
往灶台里塞满了柴禾,沈弦月已经灰头土脸。
捡起角落的打火机,尝试着点燃满满一炉灶的柴禾。
从天亮尝试到天黑。
灶台里终于生出火苗。
她喜滋滋的准备做饭,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米缸在哪。
正当她在厨房翻找时,忽然霍郁一手拎着一桶水闯了进来。
“老婆,厨房起火了!”
第十九章
沈弦月懵懂抬起头:“我在做饭呢。”
只见整个厨房浓烟滚滚,沈弦月顶着灰扑扑的脸,眨巴着眼睛看着霍郁。
霍郁手中的水桶应声落地。
他一把将满身烟灰的沈弦月拥进怀里:“太好了,你没有伤着。”
“可是晚饭……”
沈弦月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各家饭菜的香味,有些为难。
“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霍郁说着,手脚麻利的抽出灶膛里的柴禾。
他打来水替沈弦月擦净手和脸,替她搬来小板凳:“乖乖坐在这等我一会儿。”
只见霍郁动作娴熟的处理好肉、菜,随即三下五除二点燃灶膛,热锅热油,热气腾腾的饭菜在他手下变魔术般出锅。
呆呆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沈弦月瞪大了双眼:“为什么你还记得怎么做饭?”
霍郁为她盛了一碗米饭:“这是最基本的日常生活常识,怎么会忘记。”
吃过饭,沈弦月自告奋勇的洗碗。
虽然动作不甚熟练,但好歹没碰碎碗。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霍郁搬了椅子,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不知为何,沈弦月有一种好久好久都没这么轻松的感觉。
二人虽然相对无言,可气氛却并不尴尬。
静谧的夜里,时不时传来东家的狗叫、西家的鸡鸣,虫儿们卖力的喊声也孜孜不倦。
静谧的夜里,时不时传来东家的狗叫、西家的鸡鸣,虫儿们卖力的喊声也孜孜不倦。
就这样,好像疲惫了很久很久的沈弦月终于放下心了,倚在霍郁肩上睡着了。
霍郁望着肩上的沈弦月,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当他醒来,他看见沈弦月的第一眼,心中就有莫名的占有欲,“沈弦月”三个字在舌尖来回盘旋。
于是他说:“她是我老婆。”
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脑海中时不时闪出一些片段。
于是他白天勤勤恳恳劳作,晚上就夜夜守在沈弦月身旁。
忽然一阵夜风掠过,空气中有些寒意。
沈弦月在梦中微微瑟缩,霍郁赶忙抱起她,把她放回屋内的床上。
黑夜中,他只看得清沈弦月的轮廓。
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霍郁躺在沈弦月身边,一同睡去。
梦中。
沈弦月看见满目的血红,还有熊熊烈火在自己身边燃烧着。
画面一转,她被绑在床上,自己的肚子被剖开,旁边站着一个男的,手中攥着一团血肉,表情冷漠地看着她。
明明眼眶里的泪已经流干了,可她那j么那么难过,好像心都跟着一起碎掉。
“不要——”
沈弦月猛地从梦中惊醒。
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霍郁已经光着膀子劈了一垛柴。
沈弦月隔着窗户看着院中霍郁的背影,有节奏的砍柴声安抚了她的心。
她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梦魇,披了衣裳往院中去。
“你起这么早,这么不叫醒我。”
沈弦月拿出了毛巾,替霍郁擦了擦额上的汗。
此时的清晨算不得暖和,霍郁却满身大汗淋漓,可见他起床砍柴好一会儿了。
“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你。”霍郁暂搁下斧头,微微喘着气,依然笑得憨厚。
他生得高大英朗,一笑起来,更显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昨晚,我好像做噩梦了。”沈弦月漫不经心的吐出这句话。
此时的清晨算不得暖和,霍郁却满身大汗淋漓,可见他起床砍柴好一会儿了。
请稍候...
“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你。”霍郁暂搁下斧头,微微喘着气,依然笑得憨厚。
他生得高大英朗,一笑起来,更显得剑眉星目,仪表堂堂。
“昨晚,我好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