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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应该谢谢你赠药救了朝朝,可我还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恨你……”
闻言,我心倏然一紧,说不出话。
陈庭秋却不断收紧手,力道重的几乎要碾碎我的掌骨。
可我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直到陈庭秋醉地睡了过去,我才抽出被攥出淤青的手。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想去抚平,却听他哑声呢喃:“朝朝,我一定会娶你……”
我一僵,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眼眶却红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梨朝朝。
她虽已经不是官家小姐,但有家人疼爱,还有对她一往情深的陈庭秋……
我仰头深吸口气,压下泪意。
罢了,现在战事忧心,我不能再纠结这些小情小爱。
“小晚。”
我唤来自己的陪嫁丫鬟,语气平静:“你去把梨姑娘接来,让她住到大人的隔壁,怡心轩。”
第3章
听了这话,小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夫人,那梨朝朝可是……”
“照我说的做就是。”
我态度坚决,她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是。”
我将披风盖在了陈庭秋身上,思绪深沉。
之所以我还留在这里,只因在等待局势。
皇上派了使者前去谈和,要是成功便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要是失败,我就得立刻出征讨伐。
之后的每一天,我多看陈庭秋一眼,便少一眼了。
次日一大早,梨朝朝就被接了来。
陈庭秋虽然有惊讶和怀疑,但还是沉浸在了能和梨朝朝能日日相见的喜悦中,以至于连声‘谢谢’都是差人来跟我说的。
直到这天,我正擦拭盔甲,小晚突然急匆匆跑过来。
“夫人不好了!梨朝朝刚才突然吐血晕倒,大夫说是中了毒,大人叫您赶紧过去!”
我登时愣住了,梨朝朝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可眼下我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赶去了怡心轩。
一进房,我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而梨朝朝躺在床上,她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竟透着青灰色,唇色泛紫,整个人虚弱的好像只剩下一口气。
我紧皱着眉,才朝她迈出一步,陈庭秋就将剑峰对准我的喉咙。
“卫如愿,我原以为你还有几分良善才信你,没想到你竟歹毒如斯!”
他握着剑柄的手隐隐颤抖,似是在极尽克制杀意。
我望着男人眼中的狠决,骤然紧缩的心疼的我险些窒息。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陈庭秋的剑会对着我。
“你觉得是我毒害了她?”我艰难扯着嘴角。
陈庭秋看着我,嘴里话已然比剑要锋利。
“你送人参,把朝朝接到府上来不就是有预谋的吗?”
“我真是好奇,大仁大义的卫家也会教出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听到这话,我攥紧了拳:“你可以怀疑我,但我卫家世代忠烈,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四目相对,气氛愈发僵凝。
这时,给梨朝朝把脉的大夫一脸为难地走过来:“大人,梨姑娘的情况老夫也束手无策,恐怕只有叶神医才能救得了她。”
闻言,陈庭秋执剑的手缓缓垂下,眼神却紧张起来。
叶怀瑾是有名的神医,但他性格古怪,若他不愿治,哪怕是达官显贵,他也不给面子。
陈庭秋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梨朝朝,目露坚定:“我一定要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说完,他收起剑就要走,我猛地抓住他的手。
陈庭秋神色一凛,正要斥责我,我率先肃然开口:“我去请叶大夫,你留在这里陪着她。”卫如愿正色道。
陈庭秋质疑地看着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请的动他?”
我放开他:“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我没有在意陈庭秋愕然的眼神,径自往府门口走去。
此时天空飘着雨,小晚牵来马,一脸不忿:“夫人,大人那样对你,你干嘛还要帮着他治梨朝朝?”
我叹了口气:“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不该牵连旁人,何况是一条人命,我更不能袖手旁观。”
我曾对叶怀瑾有救命之恩,所以也只有我能把叶怀瑾找来,救梨朝朝。
“梨姑娘那边你照看些,我马上回来。”
说完,我翻身上马,在雨幕中策马朝城外而去。
第4章
等我带着叶怀瑾回到府里时,天已经快黑了。
叶怀瑾给梨朝朝把完脉后就痛斥:“谁给她吃了人参?她底子本就弱于常人,要是再晚些就会因为这人参命丧黄泉。”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一股凌厉的视线。
我转过头,正好对上陈庭秋阴沉的脸:“卫如愿,你还敢说此事和你无关?”
我还没回答,叶怀瑾就接过话:“我话还没说完呢,人参本身没有问题,可是对于那位姑娘来说,一次服用大量的人参身子就会承受不住。”
说着,他瞥了眼愣住的陈庭秋:“恐怕是有人不懂药理以至犯错,怎怪的了别人?”
陈庭秋怔在原地:“我想着她病加重了,想给她补身子就命人将那剩下的人参全煎了给她喝了下去……”
他脸色微僵,语气也生硬了许多:“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我声音沙哑:“关心则乱,我明白。”
叶怀瑾开了些药方,只要梨朝朝按时服用就会恢复。
我带着他离开。
直至府门外,叶怀瑾才劝道:“卫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心思花费在他身上了,他的心里没有你。”
听到他这样直白的话,我愣了瞬,悲凉瞬间攀上心。
叶怀瑾第一次见陈庭秋就能看出他心里没有我。
到底是有多明显的不爱,才会让人一眼看透?
也只有我自己,之前一直沉浸在‘付出就会有所回应’的梦里。
我敛去眼中涩然,点点头。
送走叶怀瑾,我回到怡心轩,但没有进房间。
透过门缝,我看见陈庭秋坐在床边,正小心地给梨朝朝喂药。
他动作轻柔,像是怕碰碎了心爱之人。
只那一瞬,就是我毕生都得不到的爱意和柔情。
我看着,视线逐渐被泪冲的模糊。
我转身离开,怕再多看一眼,心中的伤口会被再一次撕开。
几天后,是我爹的的忌日。
因为陈庭秋一直在照料梨朝朝,我便准备一个人去祭拜父亲。
其实这三年都是我孤身一人前往,我也早习惯了。
只是没想到在我准备出门时,陈庭秋来了。
陈庭秋换下了那身代表着权利和狠辣的飞鱼服,一袭墨色莲纹袄衬着他多了些许温和。
他避开我疑惑的视线,自顾拿起桌上的祭品:“我和你一起去。”
闻言,我诧然的目光闪过抹悲凉。
我们刚成亲时,我也提过想要带他一起去祭拜爹娘和哥哥,他们生前没能看着她出嫁,死后总要看看我已为人妇的模样。
可当时陈庭秋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我知道,他这次主动不过是由于他心中有愧,想要弥补我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