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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声看着莫淮之，眼里的醋意爆发，“是因为他是不是？你不肯原谅我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是不是？”

　　舒琳鸢无奈的摇头，“与任何人无关，你不要在这里闹，会影响我的工作，你先出去，我待会去找你。”

　　陆离声攥紧了拳头，这才离开银行。

　　舒琳鸢走回莫淮之身边，歉意的说，“我一个远方亲戚，最近来找我，让你见笑了。”

　　莫淮之摇了摇头，“没事，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

　　舒琳鸢笑着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莫淮之笑着跟她道别。

　　踏出银行时，舒琳鸢看见有女同志跟陆离声搭讪。

　　陆离声本就长得好，多年军校的经验让他有着一身迷倒许多小姑娘的腱子肉。

　　女同志笑着跟他搭话，陆离声一脸冷漠的回绝了。

　　他的眼神在看到走出来的舒琳鸢的时候变得温和。

　　“鸢鸢，我们回去吧。”陆离声笑着走向舒琳鸢。

　　那女同志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舒琳鸢点头，“走吧。”

　　半路上，刚巧舒姥姥出门散步回来。

　　“姥姥，你刚刚散步回来吗？”舒琳鸢小跑过去，亲昵的挽住了舒姥姥的手。

　　“鸢鸢今天回来得早，要不要去姥姥家吃饭。”舒姥姥笑得和蔼，握着舒琳鸢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好啊。”舒琳鸢答应得很爽快。

　　“那你那个同事也一起来吧。”舒姥姥用眼神瞟向站在不远处的陆离声。

　　舒琳鸢看向陆离声只见他站在一点距离，朝着她点头。

　　舒姥姥拍了拍舒琳鸢的手，“这位同志是不是在追求我们鸢鸢啊。”

　　舒琳鸢低着头不说话，舒姥姥接着说，“鸢鸢也长大了，确实该嫁人了。”

　　“姥姥。”舒琳鸢嗔怪的唤道，“姥姥，我不想嫁人，也不喜欢他。”

　　舒姥姥微微叹气，“姥姥也不是想逼你，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就好好的在一起，别像你妈妈，遗憾了一辈子。”

　　舒琳鸢想起她去世已久的母亲。

　　母亲是个拧巴的小女孩，再遇到父亲后互相一见倾心。

　　父亲果断上门说要娶我母亲，姥姥征求过母亲的意见后便同意了。

　　可就在成婚前不久，父亲曾经女战友来找他借钱叙旧，女战友举止亲昵，父亲还没来得及推开事就被母亲看见了。

　　母亲怎么都不肯原谅，婚事差点都作罢。

　　父亲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也有些生气，便不再解释。

　　后来战争爆发，父亲临走前留下来一封信，母亲也没有告诉他那时她已经怀孕。

　　就这样阴差阳错了一辈子。

　　故事的最后，母亲永远等不回父亲了，父亲直到牺牲也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生下舒琳鸢几年后，舒琳鸢的母亲因为抑郁而死。

第19章

　　这个故事，还是舒姥姥后来告诉舒琳鸢的。

　　母亲死的时候，她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

　　回想起母亲，舒琳鸢神色有些低落。

　　舒姥姥摸了摸她的头，“好了，鸢鸢，姥姥先回去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姥姥永远支持你。”

　　舒琳鸢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那我下次再去看姥姥。”

　　送舒姥姥回家后，陆离声走到了舒琳鸢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情绪不好。”

　　舒琳鸢摇头，母亲的事是她最不愿提及的痛苦。

　　见她这般，陆离声也没再追究。

　　依旧和从前一样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舒琳鸢坐在书桌前，思绪渐渐飘远。

　　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陆离声，心想要不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吃完晚饭后，舒琳鸢忽然唤道，“陆离声！”

　　陆离声走向她，向五年前无数个平静的夜晚，“鸢鸢，怎么了？”

　　“讲一讲吧，你对白曼婷的情感，你和她的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我什么意思。”舒琳鸢看着陆离声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一瞬间释放出光芒，随即绽放出笑意。

　　陆离声下意识想去握舒琳鸢的手，却被舒琳鸢制止了。

　　“鸢鸢，抱歉。”他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舒琳鸢听完却苦笑了一声，这就是答案。

　　“我跟白曼婷是小时候认识的，她就住我隔壁……”

　　舒琳鸢打断了他，“这些事情我知道，我要的是解释，不是故事。”

　　陆离声自嘲的笑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可白曼婷在我心里是一根刺，一根挥之不去的刺，因为她曾经帮过我，是那时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我以为我不会在见到她了，可我又见到了。那一瞬间……”陆离声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措辞。

　　“那一瞬间，你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不是？”

　　“抱歉，鸢鸢。”陆离声再次像舒琳鸢道歉。

　　舒琳鸢的内心说不出的滋味，“继续。”

　　“白曼婷见到我也很高兴，她跟我叙旧，跟我说曾经的往事。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她有一次提到，我跟她曾经有婚约的事。她笑着问我还算不算数。”

　　“你说算数，对不对？那一刻起，你就变心了。”舒琳鸢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波澜，可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恨意与痛苦交织，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陆离声声音充满歉意，“抱歉，鸢鸢，我不是故意的。她说话的那一瞬间，我不受控制的点头了。白曼婷冲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都想不起你来。”

　　舒琳鸢疑惑的皱眉，“什么意思？”

　　陆离声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想回家，只要在靠近白曼婷，我就像失了神志一样，但我又控制不住靠近她，她提的要求我都想满足。”

　　“难不成她还给你下蛊了不成？”舒琳鸢听着有些厌烦。

　　陆离声不再答复，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许久后他才开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她动过心，当时跟你求婚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报复她的心思。可看着你开心的模样，我的心也是满足的。”

　　“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陆离声一边说着，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第20章

　　“你也知道是五年，我五年的付出，到头来比不上白曼婷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舒琳鸢冷笑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陆离声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舒琳鸢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我无法弥补这五年来对你的伤害。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我后悔了。”

　　舒琳鸢站起身，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看着陆离声，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后悔？陆离声，你后悔的不是伤害了我，你后悔的只是失去了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不是吗？”

　　陆离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他的痛苦和愧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权利。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陆离声同样也很懊恼。

　　舒琳鸢转身，她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过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陆离声，我们结束了。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也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痛苦中。”

　　陆离声看着舒琳鸢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了她。

　　他闭上眼睛，泪水悄然滑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鸢鸢，我会想办法证明这一切的。”

　　但这句话，舒琳鸢已经听不见了。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陆离声的视线里，就像她对陆离声的爱，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