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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宋屿舟又多了一个爱好——摩挲她手上的戒指。

　　两人一起走出影厅。

　　殊不知，后排的那对情侣震惊地围观了全程。

　　“不是，真有人看恐怖片求婚都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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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几夜寒风，公寓楼下的树干上挂了几根又细又透明的冰柱子，窗台的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考完研的尹禾月放松了好几天，睡了几天懒觉。

　　她是休整了几天，但“身价过亿预备役”的群却不消停。

　　【湉湉吃甜甜：宝宝们，我恋爱了。】

　　【盛①南：乔丞？】

　　【湉湉吃甜甜：你不意外吗？】

　　【盛①南：这有什么意外的，他当年为了追你，缠着月月问了几条街。】

　　看到这里，尹禾月赶紧出来澄清。

　　【Luna：没那么夸张，最多一条街。】

　　【湉湉吃甜甜：那我说个更劲爆的，我和他见家长了。】

　　这次，盛一南没那么淡定了。

　　【盛①南：……呵呵，你干脆等孩子一岁了再告诉我们。】

　　廖湉湉回了个委屈对手指的表情包以及一条语音，“我跟月月讲过了，你们其他人工作太忙，打算等稳定一点再说嘛，尽量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小荔子：不耽误的，恭喜呀。】

　　【花澜：恭喜。听到这样的喜讯，从实验室疲惫也被一扫而空了。】

　　【盛①南：开玩笑的啦，当然要恭喜我们湉湉大美女了！】

　　【盛①tຊ南：等等！月月比我们先知道？！】

　　看到这句话，尹禾月心虚地退出微信。

　　被她逮到，免不了一顿吵吵。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

　　尹禾月以为宋屿舟忘带钥匙了。

　　开门后，门外站着的人，是尹虹英。

　　“……妈？”尹禾月怔愣在原地。

　　她怎么来了？

　　公寓的地址，尹禾月并没有告诉过尹虹英。

　　“嗯，先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尹虹英把她扯开，从包里拿出……一双鞋套？

　　屈膝弯腰，把布套往自己的高跟鞋上卡好，才走进来。

　　进来后也不坐着，眼睛到处瞟。

　　“都同居了，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完全不客气，一点不客套。

　　尹禾月拿玻璃杯的手微微迟疑。

　　“妈，你也没问啊。”她手抖了抖，恒温水壶旁撒了几滴水。

　　用洗碗布把大理石台擦干净了，尹禾月才走到小客厅，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尹虹英沉吟片刻，“我在等你主动。”

　　尹禾月也无语了，“我也在等你问。”

　　“……”

　　客厅里没有风，可她们都凌乱了。

　　母女俩一个德性。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俩谈个恋爱也不知道收敛点儿。”尹虹英瞥她一眼。

　　“我猜到了。”尹禾月老实承认，又嘀咕道，“有什么好收敛的。”

　　正常恋爱，就该大大方方的谈。

　　尹虹英瞪她，“还敢犟嘴。”

　　尹禾月撇了撇嘴，懒得怼回去。

　　“行了，晚上店里还有客人要来，我就来看一眼你住的地方。”尹虹英提着包往外走，杯子里的水都没喝完。

　　等电梯时，发现尹禾月还没进去，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了一句。

　　“有什么事要跟我讲，不想谈了就回家，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她走进电梯，鞋套都没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尹禾月摇摇头：“……尹女士一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拐弯抹角。”

　　想关心她就直说嘛。

　　尹虹英离开时才六点，但天黑的早，高楼层的视角感觉暗蓝色的天空近在咫尺。

　　仿佛伸手就能碰到月亮的开关，亮起的，是家家户户归宿的灯盏。

　　今天宋屿舟公司团建，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微信想让尹禾月也来，但她对这些场合没兴趣，有耐心地一一回绝了。

　　一个人吃了点馄饨就躲进书房看书了，冬天的风总在悄悄地敲响那扇百叶窗。

　　再次放下书时，时间显示23:47分。

　　尹禾月把书拿回卧室，简单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继续看。

　　大概又看了半个小时，房间外才传来动静很小的开门声。

　　她把书放好，拉上台灯，开始装睡。

　　下一秒，卧室的门开了。

　　宋屿舟不抽烟，但他靠近时，尹禾月能闻到他身上烟草酒精混合的味道，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凛冽气息。

　　宋屿舟动作轻柔地给她盖好被子，想亲亲她，又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转身就想走。

　　“祁响说你们十一点就散了。”尹禾月在黑暗里开口。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不是！我……”宋屿舟慌张地开灯。

　　还没问什么，他一个箭步——

　　跪在床边？

　　眼眶红得像是要哭出来了，立体的鼻子尖被冷风吹得红了，台灯晦涩的光下，宋屿舟眼里映着尹禾月的影子。

　　可怜巴巴的。

　　尹禾月：“？”

　　【被谁欺负了？】

　　她就是随口一问，怎么反应这么大？

　　宋屿舟想说“被你欺负了，你生我气了”。

　　但不敢。

　　“他们都在抽烟喝酒……我怕你嫌我不好闻，在楼下吹了一个小时的风才上楼。”

　　尹禾月大惊失色：“……笨蛋吗。”

　　【今晚零下一度啊。】

　　宋屿舟连棉袄也没穿，就穿着一件看上去很薄的大衣。

　　她想把被子包在宋屿舟身上，被宋屿舟推开了。

　　“宝贝，我还没洗澡，很脏。”

　　尹禾月被他气得不行，把空调温度调高，被子拽到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圈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都是乌青的，身体又硬又冰，像冰块。

　　“你是不是故意想气我啊？”她板着脸说。

　　宋屿舟一听真把人惹生气了，如临大敌，也任她抱了，“对不起。”

　　尹禾月又没脾气了，“快去洗澡。”

　　“这么好哄？不骂骂我、打打我吗？”宋屿舟轻轻地咬她的耳垂，舍不得松手。

　　尹禾月：“……我是正常人。”

　　【好奇葩的要求。】

　　宋屿舟沉声笑了笑，蹬鼻子上脸。

　　“一起洗？”

　　尹禾月推开他，“你快去，已经很晚了。”

　　【也就敢嘴上说。】

　　宋屿舟：“……”

　　脸黑了又黑。

　　低头在她柔软的胸口轻轻咬了咬，又磨又吮。

　　“你！”尹禾月目瞪口呆。

　　【小心眼！】

　　这次留下了醒目的草莓印。

　　宋屿舟满意地洗澡去了。

　　他不止会嘴上说，还会上嘴咬。

　　尹禾月:“……”

　　年末一过，新年初始。

　　在烟花炮竹里，安宁又喧闹地过完了这个年。

　　二月，尹禾月的考研初试成绩出来了，她考得就是航大的本专业，不出意外，过了。

　　后面的复试排名很靠前，柯辛也考得本专业，就是复试排名比较靠后，但两人又能在一起上课了。

　　邓乐和纪念念在电话里对她们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柯辛，你偷偷上岸就算了，可千万别对我妈说啊！她肯定又要说我好吃懒做了。”

　　邓乐毕业后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专业不怎么对口，但是待遇好的小企业，双休下午茶年终奖带薪休假都有，同事之间也没什么竞争关系，她打算在这家公司躺平一辈子。

　　“哦，前两天回了趟家，我已经跟阿姨说过了。”柯辛挑眉。

　　邓乐炸毛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纪念念一听她们吵架就头疼，“我最近运势很差，我怀疑是上班太累了。先不说了，还有个表没做完。”

　　而纪念念呆的企业规模就大多了，涉及航空航天电子设备和软件开发，好多同事会自主加班，随时要面临着各种压力。

　　柯辛偷偷私聊尹禾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研吗？

　　【Luna:因为好找工作？】

　　【Kx:因为不用那么急着找工作。】

　　恰恰相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