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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移了话题，“谢谢你今天中午请客吃饭，明天中午我来请吧。”

语气生硬，但两人都没再提之前的话题。

卫伶是个聪明人，既然夏歆程都这样说了，她也有她自己的体面。

来之前抱着“万一”的心态，现在都到这份上了，她确实也做不了什么力挽狂澜的事情。

“好啊。”夏歆程笑着答应，照旧是一副软乎乎的样子。

让人生不出一点防备心。

两个刚出食堂，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沈则肆。

他单手插兜靠在食堂的大理石柱旁，一条腿半屈着，挂着冷霜的眉眼在看到夏歆程的一瞬间融化，几步走过去，“吃饱没？吃的什么？”

夏歆程点点头，“吃饱了，带卫伶吃了学校食堂top。”

她一边说，还一边询问卫伶，“还合你胃口吗？”

“还行。”卫伶轻点了下头，跟沈则肆打了个招呼，“肆哥。”

沈则肆敛着嘴角轻点了下头，卫伶抿了抿唇，“歆程，我先走了。”

夏歆程跟她道了再见。

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沈则肆才捻了捻指腹问：“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小女生的话题。”

“真的假的？”沈则肆俯身问，“没生气吧？”

夏歆程好笑地看着他，“我能生什么气啊？”

“再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则肆拧着眉，“一点都不生气？”

按他对卫伶这个人的了解，她应该会直接对着夏歆程直言不讳才对，可他家小月亮居然毫无反应。

沈则肆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他心里是有些失落的。

“她没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吗？”沈则肆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夏歆程摇头，“没有。”

沈则肆脚步顿了一下，挡在她的前面停下来，不死心，“她没说什么吗？”

“想想哦。”夏歆程眨了眨眼睛，故作沉思，“哦，她说她喜欢你。”

说完以后面色平静。

“没了？”沈则肆急切地问。

“没了呀。”夏歆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沈则肆咬了咬后槽牙，“夏歆程，你这什么反应？”

平日里沉稳的眸子里有几分焦躁，“你什么都没说吗？”

“说了呀，我说挺好的。”夏歆程无辜地看着他。

第99章 暗渡陈仓 眉来眼去

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真看不出来半点问题。

沈则肆端详了一眼，扯了扯嘴角，轻嗤一声，“夏歆程，真有你的，这都不生气。”

语气发酸。

“我为什么要生气？”夏歆程皱了下眉头，看着沈则肆的反应，有些想笑。

“你说呢？”沈则肆闭了闭眼睛，兴致缺缺。

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平时夏歆程对他释放的那些信号，他理解错了？

眼见他是真有些不高兴了，夏歆程撇了撇嘴，偷笑了一声道：“我能说什么呀，我只能说我中午没什么食欲。”

吃味儿是有的，但明晃晃的说法不适合冬天。

冬天就应该是委婉的，任何小心思都应该藏在皑皑白雪下，等到暖锋过境，积雪消融，才知道冬雪下藏着春天的种子。

届时，已然发芽，即将开花。

她答非所问。

沈则肆闻言怔愣了一秒，随后缓过来。

立刻咧开嘴角，如释重负，“逗我很好玩？”

夏歆程朝他挑眉，没做声。

沈则肆盯着她的表情，拉高的唇线肆意张扬，双眸里露出的得意和欣喜昭然若揭。

笑意难藏，声线都带着几分撒欢似的情绪，偏偏要按捺住，嘴硬一句，“胆子渐长。”

夏歆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长了一点点。”

“何止是一点呀。”沈则肆抬手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问：“中午吃饱了没？”

“不是说了吗？”夏歆程拍开他的手，“我一出来你就问过了。”

“你不是说你没食欲吗？”

“没食欲也不能浪费粮食呀！”夏歆程冲他眨了眨眼睛。

沈则肆无奈地摇摇头，“所以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忽然很好奇这两个女生的对话。

夏歆程轻哼了一声，“我们女生说话，你不要管。”

声音又软又甜。

她学着许奕然的模样，仿得却一点都不像，除了抬起的下巴以外，就没哪一处是一样的。

沈则肆觉得自己要被可爱死了，简直没辙。

……

关于卫伶突如其来，来意不善这件事情，谈歌和许奕然神经紧绷了两天，结果最后屁事儿没有。

“害，我白担心了。”谈歌靠着许奕然的胳膊，“你说这俩人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

许奕然冷哼一声，“你看夏歆程那个样子，你跟她吵得起来吗？”

谈歌皱眉，“也是哦。”

“不过她俩怎么说的，怎么会这么和平？”许奕然又问。

“不知道，歆程会不会也直接说她喜欢沈则肆，还说沈则肆喜欢她，然后卫伶一看没希望，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尖锐的惊叹声打断。

“什么！你在说什么？”

“歆程喜欢沈则肆？”

“沈则肆喜欢歆程！”

“谈歌，你在说什么？”

林资刚买水回来就听见坐在椅子上等她的两个人在说话。

本来想吓她们一跳，结果把她吓了一跳。

许奕然眼疾手快地起身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林资满脸震惊。

谈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资打断，摇摇头道：“这你都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林资把水分给这两个人，挤在中间坐下，“我感觉我有点晕，让我缓缓。”

“她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也不跟我说？”林资缓了会儿。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谈歌勾着她的肩膀，“她们俩没在一起，我们猜的。”

“那也不叫猜，两个人有时候眼神都拉丝了。”许奕然极其无语道。

林资欲哭无泪，“歆程不是说把他当哥哥吗？”

许奕然嗤了一声，“情哥哥，情妹妹，整挺好。”

“一开始估计是，相处这么久了，早就……”谈歌话还没说完。

林资拍了一下许奕然的大腿，“暗渡陈仓！眉来眼去！”

许奕然赶紧捂住她的嘴，“音量调小点。”

林资幽怨地看着她，“你们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蠢得要死，沈则肆一天除了睡觉那点时间，都把歆程看得紧紧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许奕然冷声道。

“你看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除了歆程，还有谁？他过生日的时候，你让歆程去你旁边，他都气得在游戏里把你片成片了，你就不觉得疑惑吗？”

“虽然学校里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你就不觉得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这两个人过分亲密了吗？歆程吃个饭他又是倒水又是绑头发又是夹菜的，他比服务员还忙你就没看出来吗？”

“我们四个私下出去玩，他恨不得给歆程发八百条消息你就没明白点什么吗？”

许奕然连说一通，她的话让林资回顾了一遍过往，顿时呆若木鸡，双手捂着头，“我靠！我居然以为他们是家人！我居然没有多想那么一点！”

“等人家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怎么不算家人呢？”许奕然出声嘲讽。

谈歌笑得前仰后合。

“太过分了！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林资不高兴地嘟囔着嘴，“我要去问问歆程宝贝。”

她刚起身，谈歌拉住她，“八字有一撇了，但还没一捺呢，你先别急。”

“我急，我怎么不急，我都急死了。”林资往许奕然腿上一坐，圈住她的脖子，“谁知道他们俩不单纯啊！”

她把头靠在许奕然的颈窝处，许奕然推开她，“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跟秦一萧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打游戏。”

“我的大小姐，我跟秦大神单纯的是游戏搭子，兄弟姐妹，谁跟你们一样会玩？”林资愤愤不平地反驳。

谈歌笑了笑，“她俩还真是打游戏，聊天记录只有一个词，上号。”谈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