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小说姜予眠容祈赏析-姜予眠容祈主角是什么书
形也是男子,她一个小女娘怎么就不知道与他避嫌?
容渟不知何故扶了姜舒窈一下,见她扭头弯眸而笑,那往日满满都是他身影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别的“男人”,陆执年用力咬着后牙槽。
那是他的舒窈,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娘,他们婚约未退,她还是他将来的妻子,她怎能与人靠的这么近?
哪怕那人是个太监,陆执年依旧觉得胸口像是憋着一股郁气,撑着车壁就想要下去,却被陆肇一把扯了回来,“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
陆肇怒喝:“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见舒窈,跟她解释……”
“你疯了?!”
陆肇满眼怒色:“你没看到外面有多少人,没看到那些人都在看陆家笑话?你这个时候去找姜舒窈想要解释什么,是说你当初怎么负她,还是说你如何苛待她?”
“你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对她卑躬屈膝,软了脊骨跟她求饶,让他们看我们陆家笑话?!”
若在今日之前也就罢了,求饶能换得姜舒窈松口未必不行,可是如今陆家已经服软被迫送了那些藏书出去,已经被人嘲讽嗤笑至极。
这个时候陆执年再去示弱,简直就是油锅里添水,除了能让人看陆家笑话还能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别出去丢人现眼!!”
陆执年听着陆肇的喝骂,只抬眼看着他。
他后背疼的厉害,刚才那一撞之下仿佛将之前杖责时留下的伤口重新裂开。
陆执年能感觉到那皱巴巴的衣袍上沾了湿濡,可是却仿佛感觉不到后背上的疼痛,只满是讥讽地朝着对面的陆肇说道:
“我丢人现眼?”
“让我软了骨头,卑躬屈膝跪地求饶的,不是父亲你吗?”
陆执年嘴唇干裂,说话声音嘶哑:“你跟祖父不是早就将我舍了出去,替我应下跪求舒窈的事情,你们早就不在乎什么颜面,如今怎的这般动怒。”
“父亲刚才不是说了吗,跪一跪而已,反正早晚都要跪,若能换得舒窈回心转意,父亲不高兴吗?”
“三郎……”
“还是父亲反悔了,愿意替我去积云巷回绝舒窈?”
陆肇神色一滞:话音顿消,而他这副模样让得陆执年嘲讽更甚:“所以父亲既不愿意替我回绝,又不想让我给陆家丢人,在您眼里我跪在积云巷里,您只要看不见就不怕陆家被人嘲笑……”
啪——
“陆执年,我是你父亲!”陆肇被他质问的恼羞成怒。
陆执年顶着被打的红肿的脸,只是低低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的恼羞成怒,还是在讥讽他口中的那些话。
他扶着车壁朝下走,见身后陆肇还想伸手来拽他,他只回头低笑了声:“父亲当真要跟我在人前撕扯?”
陆肇探出去的手顿时一缩
陆执年似笑非笑,满是讥讽:“外头那么多人,父亲既然想维持陆家的脸面,还是别跟我厮闹的好,否则回头连累了您和五弟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你!”
“多谢父亲,能抽空接我出狱。”
陆执年满是讽刺地说完之后,就没再理会身后脸上乍青乍白的陆肇,只撑着车壁缓缓下了马车。
见他踉跄着离开,陆荣急声道:“大爷,三郎君他还有伤在身……”
“不用管他!”
陆肇紧紧握着拳头,脸上全是恼怒之色:“这个逆子!!”
“可是他要是真的去找宜阳县主……”
“他要找就找,谁能拦得住他?!”
陆肇满是恼怒地说道:“他以为那姜氏女还是从前,能由得他几句话就哄了回头,以为闹到这般地步这婚约还能继续。”
“让他去撞了南墙也好,等见过那姜氏女后,他自然知道我跟他祖父是为了他好。”若非逼不得已,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跪一个小女娘?
更何况,陆执年做错了事情,连累陆家损失惨重。
他若不出头去平息此事,若不叫人知晓他同样受尽屈辱,陆家那些族老怎能容他,他往后在陆家又哪还有立足之地?
陆肇虽然的确是动了心思想要扶持幼子,但他看重陆执年多年,又怎会半点都不心疼他,可是陆执年却丝毫不懂他和父亲的深意。
“别去管他,让他去找姜舒窈,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他要是有本事哄得姜舒窈回心转意,那陆家给他又如何!”
若能挽回陆家颜面,不必跪那一回,陆执年自然还有机会。
可若不能,他也怨不得谁!
第127章容督主越发威武
陆荣闻言嘴唇动了动,总觉得这样让陆执年出去未必是好事,可是陆肇脸上怒气太盛,言语间也满是冷凝。
他就算是再担忧,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寻了个借口下车朝着马车前站着的陆家下人低声叮嘱。
“你去跟着三郎君,小心护着他。”顿了顿,陆荣压低了声音:“多瞧着些,别让三郎君冲动之下惹出祸事来。”
见那下人面露迟疑,陆荣想起刚才陆执年跟陆肇硬杠的样子,皱眉说道:“要是真出事,准你动手,只是别伤了三郎君。”
不管打晕也好,拖回来也罢,陆家绝不能再有波折。
那人闻言神色一松,这才连忙道:“是,我这就去。”
……
陆家门前,原本跟姜舒窈说话的容渟突然抬头朝着对面看去。
“阿兄,怎么了?”姜舒窈疑惑。
容渟目光落在那悄悄停在巷尾的马车上,目光流转间划过抹冷色,回头时淡声说道:“没什么。”
姜舒窈刚想说什么,耳边就听到一声娇呼。
“予眠!”
巷头有辆马车疾行过来,突然停在了姜家门前,车轮才刚立稳,就见马车里一道红裙身影扯着帘子钻了出来。
钱绮月瞧见舒窈就高兴欢呼了声跳了下来,如花蝴蝶一样转瞬就到了舒窈身前。
“钱娘子?”姜舒窈欣喜。
钱绮月急停下来鼓着脸瞪眼看她:“你唤我什么?”
姜舒窈连忙改口:“钱姊姊。”
“是阿月姊姊,下次别叫错了!”
钱绮月纠正了姜舒窈嘴里的称呼,这才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伸手挽着她胳膊朝着她身旁的容渟扬声道:“容督主越发威武了。”
没等容渟回话,她就像是招呼完了,扭头朝着姜舒窈道:“我是不是来晚了,你们这书都搬完了吗?”
她瞧了眼那些马车,看着上面垒起来的箱子,也没等舒窈回话就嘟囔着嘴道:
“都怪我阿爹,明明我都已经偷跑出来了,又被他抓了回去,还非得怪我扯坏了他钱袋子上的络子,缠着我给他做个新的。”
那钱袋子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了,绣纹都快磨没了,偏她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带着那络子都得要一模一样的,否则就不放她出府。
她撒娇卖乖,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出来,可来时到了陆家巷子口就已经看到那摆成长龙的马车,她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钱绮月气呼呼地说道:“我原本还打算跟你一起来陆家挑书的,没成想赶紧赶慢地过来,你这边都已经弄完了。”
她爹那个烦人精,多大年纪了还这么缠人,等回去她就告诉她娘,他爹跟人去喝花酒了!
“不行,我都还没瞧见陆家书阁长什么样子呢,他们没有欺负你吧,你和容督主都数清楚了吗,可别叫他们糊弄了,回头再吃了亏……”
陆家人怒目而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