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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江父江母留下早餐之后就去单位上班了。
江毓亭把蛋炒饭端进卧室。
她和江润禾睡一个房间。
虽然是一个房间，但应该是两个小房间打通的。
很宽敞，阳光也很好。
看得出来江父江母很爱她们这两个女儿。
江毓亭随意撕下一张便签，龙飞凤舞地给江润禾留言。
【我有事出去一趟，大概下午回，饿了点外卖，不懂的话问小爱同学。】
幸好家里是全屋智能的，否则她还真不放心江润禾一个人在家里。
看着熟睡的江润禾。
江毓亭唯有叹息。
她知道昨天晚上江润禾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但事已至此。
江润禾只能被迫和她既来之则安之了。
点将台社会福利院。
今天江毓亭是来做义工的。
她了解到程季一今年是17岁，刚上高二。
“漂亮姐姐，你是给我们送糖果的吗？”
刚把几箱面包和糖果搬下车，江毓亭就被几个三四岁的小孩抱住腿。
“是呀，你们想吃什么口味？”
“我要芒果！”
“我要草莓！”2
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声音瞬间把江毓亭吞没。
“好，一个一个来，面包糖果牛奶和玩具，每个人都有。”
江毓亭一面发一面寻找着程季一的身影。
“院长，所有的孩子都在这儿了吗？”
没找到程季一的江毓亭疑惑地问。
“是呀，都在这儿了。”
院长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一脸欣慰：“多谢你了，妹妹。”
“不用谢，能帮到他们我也感到很快乐。”
江毓亭把空箱子收拾在一处。
有些失望。
今天本来是女主遇到男配的日子。
难道她已经错过了吗？
“姐姐，抱……”
一个小女孩仰着头，向江毓亭张开双臂。
“好，姐姐抱。”江毓亭蹲下身把小女孩抱进怀中。
刚一抱起来，小女孩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江毓亭也被她感染，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院长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哥哥，去……哥哥……”小女孩忽然指着一个方向叽里咕噜地说话。
江毓亭勉强懂她的意思，抱着她走向不远处。
爬山虎和凌霄花分别爬满两面墙。
繁花似锦，郁郁葱葱。
“哥哥！”小女孩指着秋千架上的男孩大喊。
那个背对着江毓亭的男孩应声回头。
程季一。
见到男孩的第一眼，江毓亭就心有所感地默念出这个名字。
男孩很白很瘦，但眼睛很漂亮。
像下雨时黑色的大海。
“哥哥……哥哥抱。”小女孩在江毓亭怀中不停挣扎。
她只能把她放下来。
“小西，你有没有对姐姐说谢谢？”
程季一站起身，走过来牵住小女孩的同时看向江毓亭。
还挺有礼貌。
江毓亭很难把眼前的程季一和系统口中的那个反社会人格程季一联系起来。
“谢谢姐姐。”
小女孩和程季一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天真童稚。一个清冽温柔。
“你要不要吃糖？”
鬼使神差的，江毓亭向程季一摊开掌心。
几颗被彩色玻璃纸包裹的硬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糖果会让人心情好哦。”
江毓亭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哄孩子的口吻。
“姐姐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