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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依言掉头往家中开去。
打开家门,沈嘉树只见房内空荡荡一片,没有关咏鸢的身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走上前,看到客厅茶几上关咏鸢留下的戒指。
这枚戒指,关咏鸢从不离身。
沈嘉树拿起戒指,就看到下面压着的纸上写着。
“沈先生,我要回家结婚了,后会无期。”
“关咏鸢留。”
第8章
看着短短的一句话,沈嘉树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几乎站不稳脚跟。
关咏鸢走了?她要回家结婚了?
沈嘉树撑住茶几,根本无法消化这句话。
紧接着,他看向厚厚一沓打印好的聊天记录以及照片,目眦欲裂!
原来关咏鸢早就知道他和林念念的关系。
她是多失望才会忍着一声不吭?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撒谎,她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沈嘉树腿一软,颓然地跪倒在地。
他想到昨天出门前关咏鸢问他还回不回来,那是不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空荡冰冷的家,沈嘉树手足无措地拿出手机,尝试拨打关咏鸢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女声传来。
无论沈嘉树打多少遍,手机里始终是这个声音。
“砰!”手机被狠狠丢向墙面,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嘉树已然红了眼眶。
“咏鸢!”他痛彻心扉地大喊。
沈嘉树做错了一件事,失去了世界上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关咏鸢。
不知过了多久,沈嘉树才站起来。
他走向主卧。
主卧比客厅还要空,关咏鸢的衣服、首饰、化妆品都不见了。
沈嘉树送的那些礼物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关咏鸢都没有带走。1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包括沈嘉树。
沈嘉树看向床头,没有那张熟悉的合影。
他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心头浮起一丝希冀。
是不是关咏鸢把这张照片带走了,她是不是还是舍不下自己?
沈嘉树开始像个无头苍蝇般寻找剩下的照片。
当他终于找到一本相册,满怀希望地打开时,他愈发崩溃了。
没有关咏鸢,哪怕是和自己的合照,也没有关咏鸢。
这一次,沈嘉树终于意识到,关咏鸢是真的走了,毫无留恋,干脆利落。
本应该校服到婚纱,相爱百年。
可沈嘉树中途变了心,关咏鸢在给了无数次回头的机会无果后,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此刻。
沈嘉树才明白。
真正要走的人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她不会流着泪质问,不会拿过去歇斯底里。
她只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穿上一件最喜欢的大衣,悄悄地离开。
然后这一走,就是茫茫人海,后会无期。
沈嘉树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
他不知道该怎样诉说,向谁诉说,他真的不能失去关咏鸢。
一时鬼迷心窍和林念念厮混了三个月,可他真的只是露水情缘,逢场作戏。
沈嘉树的此生最爱,真的只有高中就一见钟情的关咏鸢。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一个人真的可以在最爱一个人的时候,背叛她,伤害她,喜欢另一个人吗?
沈嘉树从来不懂。
……
飞机准点起飞。
关咏鸢早早戴上眼罩准备休息。
这两天为了离开收拾家里,她真的没怎么睡个好觉。
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关咏鸢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梦。
她梦见和一个本身就很好很好的人结了婚。
他无条件支持她赛车的梦想。
为了陪伴她,他甚至做了她的领航员。
他们一起分享荣耀,分担危险,荣辱与共,生死共存。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香港国际机场。
关咏鸢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时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她四处张望着,并没有发现妈妈说的前来接机的未婚夫。
不知道是否错过,她决定打个电话给妈妈问问。
电话刚拨出去,肩膀被很轻地拍了一下。
关咏鸢诧异地回头。
眼前的男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不止,她不得不仰头看他。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但最惹人遐想的应该是鼻尖那颗淡红色的小痣。
“关咏鸢关小姐对吗?我是你的未婚夫,段潮生。”
第9章
“段、潮、生?”关咏鸢好轻地念着这三个字,几乎一字一顿。
“嗯。”叫段潮生的男人抿着唇点点头。
“你好,段先生。”关咏鸢克制地垂下眼,向段潮生伸出掌心。
她没有看见段潮生眼中一闪而过的低落。
温暖的掌心一触即分。
段潮生象征性握了一下关咏鸢白皙纤长的手指。
“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拿吧。”段潮生颇具绅士风度。
“只有一个。”关咏鸢俏皮地眨眨眼睛:“不过多谢。”
她走在前面,又没有看见段潮生弯了一下唇。
保时捷前,段潮生替关咏鸢开了车门。
副驾驶上,一大捧白色的铃兰花映入关咏鸢眼帘。
此时并非铃兰花的花期。
关咏鸢不禁看向站在身侧的段潮生,她有些受宠若惊:“送我的?”
段潮生一脸冷淡地点点头:“不喜欢就丢了吧。”
他语气很平静,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关咏鸢。
“你一片心意,我很喜欢。”关咏鸢把铃兰花拿起来。
芬芳的香气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谢谢你,段先生。”5
关咏鸢抚摸着串串洁白、晶莹剔透的小花,弯着眉眼和段潮生道谢。
“嗯。”段潮生好似很寡言。
“我先送你回家,下午我再接你去选婚纱。”
坐上车,段潮生有条不紊地说明接下来的行程,好似很公事公办。
关咏鸢看着他的侧脸,感觉结婚还是有种莫名的不真实。
“怎么了吗?”感受到目光,段潮生不解地看过来。
“没事。”关咏鸢摇摇头。
“安全带。”段潮生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哦。”关咏鸢好似才反应过来,有些脸热地系上安全带。
都怪段潮生长得太好看了,她一时看入迷了是可以原谅的吧,她心想。
保时捷向寿臣山开去,关咏鸢的父母就住在寿臣山102号。
……
与此同时,沈嘉树约了关咏鸢的好友姜音出来见面。
姜音原本是不想见沈嘉树的。
一个背叛了自己最好朋友的渣男,她见一面都感到晦气。
生怕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熊熊怒火把沈嘉树拳打脚踢一顿。
咖啡馆。
姜音冷淡开口:“说吧,什么事?”
沈嘉树抬起通红的眼:“咏鸢要回家结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那不然呢?你和林念念在外面逍遥快活,还想让我们咏鸢守身如玉,你做梦吧?”
面对沈嘉树,姜音根本没什么好语气。
“沈嘉树,我真不明白你,林念念哪里比得上咏鸢?你因为一时的新鲜感背叛咏鸢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还是那句话真的是真理,男人一有钱就变坏?”
沈嘉树动了两下唇,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确实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
姜音有些不耐烦了:“你找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么句话吗?”
她拿起包:“如果就这么件事,那我可没时间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