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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0-06 14:34:43  热度: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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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买房又或者,第一次养一只宠物、种的花忽然开了、抢到了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门票——诸如此类,一些不大不小却让人恒久难忘的喜乐之事。

去年秋天,2019年10月16日,是俞非和周序领证结婚的日子,那天中午,两人把结婚证的照片分享到朋友圈,很快,点赞、恭贺从四面八方纷纷而来,几近将两人淹没,他们的朋友圈得到了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最多的赞和评论——那一天,俞非相信,那是她和周序的人生丘陵上最高大饱满、最风和日丽的一座山丘,在那之后,一切无可挽救的开始向下缓行。

当然,在那之前,人不停顺着另一侧的缓坡往上爬,也很辛苦,对于俞非来说,抵达山顶之前的路途,最难的一关是于桢。

领证前的那个周六的早晨,她背着周序独自一人去了南山公墓,那是她非常熟悉的一个地方,自从2008年5月2日,于桢去世后,每一年的清明,俞非都会去南山公墓,去和于桢聊聊天,讲讲同学们的近况,也做问候,问问于桢最近好不好,尽管从来也没有回应,但和于桢这样聊一聊,俞非觉得安心。

这是第一次,俞非在清明之外的时间来到南山公墓,从前的清明总是阴天,如今已然入秋,那天却下起了小雨。

俞非撑着伞蹲在于桢墓前,告诉于桢:“桢,我要结婚了,你肯定想不到吧,我是和周序结婚哦。”

细雨带风,浸透了墓碑,使鲜花湿润,于桢没有回应。

俞非又讲:“为什么是周序呢?我想可能是一种习惯,那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周序,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远处传来四声杜鹃的叫声,俞非又停了下来。

她的思绪很乱,话也说得不连贯,一会儿说那里,一会儿说这里,心里又想,不知于桢会不会觉得她烦。

“应该不会的吧,你脾气最好了,而且你知道的啊,我一向天马行空的,思维跳跃得很。”

“你有没有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感觉,很抵触的,不愿意去接触你,后来我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你太完美了,我讨厌完美的东西,尤其讨厌完美的人,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月,我们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你走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完美,狗屁,强撑罢了,你也是,什么都不说……”

“其实你是想说的吧,只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别说是陈默,就算是吴彦祖在门口等我,我也不会甩开你的手的,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陪你走一走,听一听你的心事,你是不是就能继续撑下去……桢啊,我真的……”

“可是我也很生气,那时候,我不也是个孩子嘛,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也有自己的心事……”

“周序说,我们可以生一个孩子,就一个就好,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问问你,投胎了没有啊,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来做我的孩子,做我的孩子嘛,好处多多,首先,想考几tຊ分就考几分,考倒数第一也没关系,只要你健康平安,开心快乐,就OK了。”

“还有个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第一次见周序的时候,我竟然就有一种预感,我觉得我和他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你懂那种感觉吗?没想到我们真的发生了很多。”

“当然了,生活也不总是那么开心有趣的,实际上,我觉得不开心的时候更多,可能,你走了……也不是坏事吧,免了受苦了。”

不过,无论如何,“桢,要是你在就好了……”

聊了很久,雨越来越大,俞非轻轻抚着湿漉的墓碑,悄声同于桢告别,“下次再来看你……”

她撑着伞出了墓园。

其实,既然已经领过证了,婚礼办与不办,俞非并不特别在意,周序也好,双方父母也好,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两人的婚礼已经两度被推迟,就此取消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家里还有一位长辈,俞非望着它殷切期盼的神情,就总觉得还是应该办一场婚礼。是锅巴。

自今年初夏开始,锅巴的身体每况愈下,此前还能慢慢悠悠出门遛一遛,累了,大家就轮换着背它回家,周序背过它,俞非背过它,周文丽背过它,罗卫民背得最多……可现在,锅巴已经明显无法再出门,每日清晨或傍晚,罗卫民和周文丽抱着它去院子里拉尿,顺便吹吹风接接地气,除此之外的时间,锅巴便一直趴在客厅里俞非给它买的沙发狗窝里呼呼的哈气,或是睡觉,好几次,俞非以为锅巴睡过去了,撕了纸屑到它鼻子前试探,纸屑被它的鼻息吹得轻轻飞舞,俞非便感觉万事大吉,又赚了一天。

她不知道锅巴哪一天就吹不动纸屑了,她请求过它,让它等到她和周序办了婚礼再走,如今这么拖着,怎么好意思?所以周序的「坝坝婚礼」提议,俞非仔细斟酌了几分钟,便答应了。

那一天,那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日子,是2020年8月8日,睡到上午10点半,自然醒,睁眼第一件事,俞非习惯性拿出手机打开华龙网公众号,查看昨日疫情报告,报告显示:

截至8月7日24时,雾山市本地无在院确诊病例。

截至8月7日24时,雾山市无境外输入在院确诊病例,累计报告境外输入确诊病例7例,均已治愈出院。

截至8月7日24时,尚有无症状感染者1例(为新加坡输入),正在接受医学观察。

……

无新增病例,无境外输入……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

俞非和周序次第起床,洗漱,吃早餐——曾墨妈妈打了豆浆,熬了粥,还下楼买了酒酿馒头。

昨天下班回家,两人被婚礼总策划吴士心和她的助手周文丽以场地保密为由赶出了家门——只好住到单身贵族曾墨家里来。昨晚,周序俞非连同曾墨的爸妈,四个人搓麻将,搓到快12点才睡,牌桌子上,曾墨爸妈轮番念叨,说曾墨不耍朋友不结婚,将来老了只能去尼姑庵。

俞非有心宽慰二老,便讲:“我们曾哥,志不在此。”

曾墨妈妈嘴巴一嘟眉头一皱,“我晓得啊,她喜欢女的嘛!”

“啊?!你……”俞非又看一眼曾墨爸爸,“你们晓得啊?”

“啷个不晓得嘛,知女莫若母,八筒……”

“哦……既然你们晓得,那为啥还要逼她耍朋友嘛?八筒碰!”

曾墨爸爸把摸了好一会儿的牌放了回去,叹口气道:“诶,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总要给我领一个回来嘛,现在天天孤零零的,像个光杆儿司令,还跟我装怪,说要和音乐为伴。”

周序没忍住笑出声来,里屋很快传来曾墨的吼叫,“我过两天儿就给你们领一个回来……”

曾墨妈妈抬起下巴冲着曾墨房间,也是一吼:“你最好是,领回来还要提前说哦,你老汉儿好煮饭噶!”

周序自摸了,牌桌上又响起哐当哐当的搓麻将声。

磨磨蹭蹭吃完早餐,已经快12点,俞非和周序收拾收拾出了门,两人要去长兴街附近的一家婚纱礼服馆,去做婚礼造型。

出门前,曾墨妈妈拉着俞非和周序,给两人塞了一个大红包,俞非正要推拒,曾墨妈妈脸一横,讲说:“勒是叔叔嬢嬢的一点心意,不准推,推我要打人哈!”

俞非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又是吃又是住的,昨晚又赢了你们200多,啷个好意思再收你们红包嘛,再说结婚红包,曾墨也会给的,对吧曾墨?”俞非转头去看曾墨,试图求救。

“莫看我哈,我爹妈老汉儿给了我就不给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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