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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邵北凉凉一扫她,甩出八筒,直接推倒了岑凛的牌,“你胡了。”
这一局入账一万多块,她却意兴阑珊,收钱的兴致也淡了。恰好周坤的司机来接胡浓浓回家,捎上邱太太回酒店,牌局也结束了。
岑凛没出门送,陆邵北有事交待周坤,顺便送她们上车。
进客厅时,她往楼梯走,他步伐大,提前靠着楼梯,挡住岑凛,“还生气?”
她倚着扶梯对面的墙,“气什么。”
“我没打算见。”
岑凛舒坦点了,“你见就见,我又不是你太太,没资格管你。”
陆邵北姿容懒散,斜斜地靠在那,硬汉的气质又带点情欲放浪的本色,“不是我太太?”
“本来也没结婚。”
他倾身,手撑住墙,“想结吗?”
短促的茶味和烟味,恣意的缭绕,岑凛想起来,在这处楼梯上,陆邵北要过她。
是他从外市开会回来,计划去一天,临时出岔子了,去了两天半,她在门口迎他,他一边扯领带一边狂野抱着她,走一步,上一级阶梯,狠狠要她一下,一步步回主卧,长衣长裤扔了一地。
岑凛低眸,他衬衫空空的,由于俯下身,衣襟垂坠,天窗的过堂风吹得晃晃荡荡,“不想..”
男人眼睛深邃,“真不想?”
她生出一丝玄妙的,酸涩的感触。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从前,是背景悬殊。
如今,又添了太多阻碍。
岑晋平是黄彪被抓的导火索,而黄彪又导致陆氏集团的大地震,个中曲折瞒不住陆家,瞒不住陆延章。
陆家哪会同意。
何况..
她抬眸,“你不是我三哥吗。”
陆邵北气笑,“出这么多事,你还想当我妹妹?”
程洵输入密码开门,走到客厅,目睹到这一幕。
女人在前面走,“陆夫人没有不认我呀。”
男人跟在后面,“我不认。”
他轻咳,“陆先生,明天早会需要的文件,您有时间批吗。”
岑凛飞快回卧室了。
陆邵北带着程洵去书房,她也进来,拿昨晚落在沙发上的木梳,男人接过文件,毛糙的纸屑刮了他手掌,他不禁皱眉,“卷边了。”
“夹在公文包里,没放平整。”程洵讪色,“我下次注意。”
“加急批的贴红色标签,不急批的贴蓝色标签。”
程洵不着痕迹瞧他,这是江小楚分类文件的习惯。
这小姑娘,花花心思挺多的,很有策略。
她细致能干,日常琐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程洵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如她妥帖,她冷不丁休假了,办公室、车厢、会议室,方方面面的卫生和物品,哪哪儿都缺。
以此勾搭,渗透。
果然陆邵北问起她了,虽没其他的意思,真有什么意思,不会在岑凛面前问。但江小楚的策略多多少少是奏效的。
对男人有用处,比舔男人,聪明得多。
程洵说,“小楚星期四复工。”
“今天星期几?”
“星期一。”
陆邵北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了字,“她复工你可以休息。”
程洵余光瞟岑凛,收了文件。
岑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心里极度敏感,陆邵北的身边总是一男秘一女助,程洵,加辛欣,现在是程洵,加江小楚。
江小楚活脱脱一个辛欣2号,在岑凛的眼皮底下也敢大献殷勤,假如程洵不在,她是个定时炸弹。
天生一副可怜无害的相貌,陆邵北又是绅士。除非她太过分,不然他顾虑男女之别,不忍心训斥。
女追男的感情,男不忍,女狂热,一来二去的,稀里糊涂就开始了。
岑凛走过去,“要不,我做你的助理。”
“不演话剧了?”
“整理杂物而已,不耽误我排练演出。”
在楼下,他没仔细摸,这会儿发现她的确有些肉了,细腰圆润了,胸部又饱满了一圈,她闲暇之余不爱穿内衣,花瓣乳贴或者小吊带,胸型若隐若现的,今晚本以为周坤来吃饭。所以比较规矩正式,内衣也是保守的款式,估计是她最瘦时候买的,边缘勒得很紧,耸动间,波浪弧度冲击力十足。
陆邵北目光定格住,“谁告诉你只是整理杂物?江小楚的工作你干不了。”
岑凛表情不太好,“你嫌我笨。”
“是笨点。”男人打量她,“撒谎不会撒。”
陆邵北从背后围揽着她,自上而下的视觉,半根手指轻轻一滑,深不见底。
吊带有吊带的俏皮风情,胸衣有胸衣的丰腴诱人。
他指腹是干燥的砂砾感,粗粗剌剌的,激得岑凛一动情,胸脯泛粉,“你是不是嫌我没她能干?”
“你能干。”陆邵北挑开扣子,又撩起她头发,侧脸在灯光下亦是粉粉的,他话里有话,“除了你,谁都不能干。”
后颈被他凶悍一咬,男人几乎没嘴下留情,疼劲儿遍布全身,岑凛整条脊陆骨在疼。
“去洗澡,洗掉一层皮为止。”他语气阴森,“陆迟徽的烟味,我闻得出来。”
第131章疼吗
岑凛一时也顾不得痛感,怔怔地失神。
陆迟徽原本戒烟了,复吸之后一直抽典藏版的黄鹤楼,冀省的权富圈抽这牌子的很少,口感太温润了,适合烟瘾小的,烟瘾大的爱抽烈性烟。陆邵北抽双倍烟丝的大重九,市烟草局专供他的特制款,又苦又呛。
偏偏黄鹤楼的留味儿久,她也没洗澡,没喷香水,自然被陆邵北识破了。
她起身,一言不发去浴室。
陆邵北后脚挤进来,一踢门,「砰」地巨响,岑凛还未回过神,男人粗鲁脱了她衣服。
“在浴缸泡一宿。”
他单手解了皮带,搭在毛巾架子。
肌肉贲张,人鱼线纵横在腹沟,卧室的空调太热,他爱出汗,沟沟壑壑间浮着汗珠,透明的颗粒,他肤色衬得是焦糖麦色,性感淋漓。
回忆涌现,岑凛全身发僵,扯他袖子,“我不要在这..”
他们鸳鸯浴做过一次,陆邵北买了精油,缸底湿滑,身上也抹得滑溜溜,她跪不是,躺也不是,在浴缸里摔来摔去的,膝盖和腰椎磕青了好几处,陆邵北同样没强到哪儿去,手肘,臀后,大片大片的淤青。
他后来要再试一回,铺了防滑垫在浴缸里,岑凛摔出阴影了,死活不试。
陆邵北没理会她的哀求,拎起她放在缸内,灌了三分之二的温水,在岑凛心惊肉跳的注视下,逆时针用力搓,自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搓得她火辣辣的。
岑凛双手抓住浴缸边缘,疼出哭腔,“你轻点..”
“不长记性?”
她疼得扭曲,低着头,吧嗒吧嗒掉泪。
泪珠滚在陆邵北手背,他扔了澡巾,捏住她下巴扳向自己,“物业送快递?什么快递,快递了一个男人?”
岑凛委屈又心虚,难堪得哭出声,“他是来找我道别,我怕你生气,才撒谎的..”
“你哪次撒谎成功了。”他指腹摩挲她唇瓣,咬破了一小块皮儿,又握住她抠浴缸的手,纹路间黏腻腻的,“咬嘴唇,手心出汗,眼神发直,一堆的毛病出卖你,骗得了我吗?”
她不是撒谎的材料,陆邵北秉着「小谎怡情」的念头,不计较。比如在冀省话剧院,周宸陪她排练对戏,她不敢讲实话,撒谎是和男配搭戏,他没戳穿。
岑凛有分寸,死缠烂打的是周宸,陆邵北一向黑白分明,她既然无辜,他不苛责。
但涉及陆迟徽这个敏感人物,撒谎犯了他的大忌。
因为她在陆迟徽那儿,有「照片门」的前科,有「外省密会」的谣言。
陆邵北面孔阴寒,拽下浴巾裹住她,打横抱起回房间。
岑凛爬上床,翻了个身,背对他。
颈部如雪如玉的肌肤,明晃晃的咬痕,在清幽的月色里有一股淫靡的浓艳的味道。
陆邵北想起她的初次,他开始没问她有没有过男人,他认为她有过,话剧圈不如娱乐圈乱,比普通人的圈子却多得是花花绿绿的名利诱惑,投资方,院长,金主富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没几个把持得住。不过陆邵北也打听了,岑凛相对而言是干净的。即使有情史,男人的个数不超过一巴掌,他勉强可以接受。
结果她哭得厉害,血流得也多,腿根儿,床单,整个人蜷缩着,往他怀里扎。
陆邵北这辈子发生过的惊心动魄的场面,实在太多了,他基本不记得了。若是要记,十个脑子都不够装的。唯独那夜的岑凛,他那夜澎湃的心潮,他记忆犹新。
她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他看重的,他看重的是她的质朴和纯粹,从没因此要求他更多。周坤曾经也占有了一个女孩的初次,那女孩是小模特,入行不久,拍拍影楼广告,跑跑剧组龙套,女孩想要演一部小制作网剧的女二号,经纪人物色投资方,物色到周坤的朋友了,他朋友琢磨周坤喜欢纯洁小白花,又转手介绍他了,周坤也确实瞧上眼了,女孩口口声声没床事经验,周坤爱若珍宝。然后他朋友正好谈了那女孩模特圈的同事,说她膜是补的,手术做三四次了,专钓单纯的二代子弟。
再然后,周坤挑女朋友的口味就变了,喜欢大波浪那一挂了。
他们受限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