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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满枝抿了抿唇,干巴巴地说:“你要记得休息,别一心全扑在工作上。”
林序秋的眼睛在听见她和自己讲话的那一刻,猛地亮了起来。
可听清后,他却还是犹豫着拒绝了:“再等等。”
段满枝一直压着的气,就在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就散掉了。
她勉强笑了笑,看向了段父:“你看,我说话也不好使。”
说罢,便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出趟门。”
林序秋刚起身,段满枝连头都没回,便说道:“不要人送。”
气氛瞬间凝固了下去。
林序秋黯淡了眼,沉默着又坐了回去。
等到门被段满枝彻底合上,在旁看了场好戏的段萧才慢悠悠地感叹道:“连我们外人都知道她在气什么,你会看不懂?”
林序秋收回自己的眼神,语气有些低落:“我当然知道,但是还不到时候。”
段萧听到这个回答,脸色沉了下来:“别时候到了的时候,人跑了。”
林序秋皱起眉,不再多说。
一旁的段父弱弱地举起了手。
“那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谁要跑?”
段萧瞥了眼面色难看的林序秋,勾起了嘴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38章
再说另一边。
从家中跑出来的段满枝,憋着一口气,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
好在今天没下雪,也没怎么刮风,还难得地有暖和的太阳。
好多人都在街上闲逛,热热闹闹的。
段满枝双手插兜,往前走了没几步,便被树下下棋的老人给吸引了。
他们凑在一起,都没说话,却目光炯炯地看着棋盘。
段满枝从前陪着隋父下过几次棋,被说成会规则,但不会玩的初级棋手。
隋嘉泽也不和她下,说是水平不一样,得不到下棋的快乐。
自那之后,段满枝就没再碰过棋盘了。
现在见人都围在一起,倒是被勾出了那一点点的棋瘾。
段满枝先在外围看了会,确定自己没忘之后,便在一局棋结束后弱弱地发声:“我能下一把吗?”
老人家见难得有年轻人感兴趣,当即都让出了位置来。
段满枝半学半下地,倒也慢慢地上了路。
隋嘉泽经过这里时,看见的便是拿着棋子笑得一脸愉悦的段满枝。
他车就停在路边,半开着车窗,刚好能看见段满枝侧脸的程度。
隋嘉泽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隋母这回是铁了心要和隋父离婚,谁来劝都没用。
隋父只硬邦邦地甩下一句:“你要是后悔了,可别来求我!”
便麻溜地和隋母离了婚。
隋嘉泽没想到已年过半百的父母,最后真的分居两地,看样子还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可能性。
隋母离婚时,没要多少财产,只要了几件惯用的家具。
离婚那天,狂风大作。
隋父说是让她晚几天再搬,可隋母留下没多久,他又耍起了旧脾气。
逼得隋母连夜就走了。
隋嘉泽从未如此清醒地认识到,父母婚姻的失败之处竟如此明显。
可笑他之前还觉得,这样的婚姻是他向往的模板。
明里暗里,隋嘉泽不知学了多少隋父身上的坏毛病,也养成了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隋嘉泽眼神落在段满枝身上,没有焦点。
似乎透过现在的她,看见了那个被困在婚姻里的她。
时间很快过去。
隋嘉泽看见段满枝终于起身离开,和老爷爷告别时,还有礼貌地彼此拥抱了一下。
他踩下油门,慢慢向前,始终离段满枝几米远。
而后,便看见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
瞬间,隋嘉泽眼前便一片模糊了。
他也说不清为何会流泪,仓促地拿起车上的纸巾狼狈地擦了擦眼,再看向远处时,她竟消失不见了。
隋嘉泽猛地一惊,当即从车上下来。
可原先段满枝站着的地方,确实已经空无一人。
隋嘉泽的心,空了。
“你是在找我吗?”
段满枝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隋嘉泽僵硬着身体,不敢往回看。
可段满枝没等到他回头,竟主动从他身后绕到了前面。
隋嘉泽时隔半年之久,再次和段满枝见上面了。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面相觑,连寒暄的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口。
最后还是段满枝先开的口。
“你买车了?”
隋嘉泽一愣,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轿车上:“是,我妈新家离老屋太远,买车方便点。”
段满枝诧异地看向他:“你妈搬出去了?”
隋嘉泽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解释道:“我爸妈离婚了。”
段满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隋嘉泽深觉不妥,怎么现在像是在向她卖惨一样?
他没这个意思。
可他刚要说话,却见段满枝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就和当初离婚时的那个笑容一模一样。
“隋嘉泽,你妈真了不起。”
第39章
隋嘉泽诧异地挑了挑眉,没说话。
段满枝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讲清楚,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这真是在夸阿姨。”
“她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习惯了以夫为先。居然到了这个岁数还有勇气离婚,简直算是孤注一掷了。”
隋嘉泽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是看见她如此爽朗的笑意,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于是开口问道:“那如果是你,和我一起到了那个岁数,你有勇气和我离婚吗?”
这回轮到段满枝愣在原地了。
她的眼睛澄澈,很快便将答案通过眼神告诉了隋嘉泽。
她也会的。
隋嘉泽自嘲一笑,视线落在她的腿上,存心扯开话题:“怎么不找个医生看看你的腿?说不定还能治好。”
段满枝觉得眼前这人怪有意思的。
离婚前,她病了,伤了,没见他多问一句。
现在离了婚,倒是多管闲事起来。
隋嘉泽当然能看得出她眼底的拒绝,可他就是不想再和她聊有关离婚的话题。
哪怕她再怨他几句,也比现在这样客气的寒暄要强。
“我的腿也没啥事,人家长好了之后,就是会一边高一边低,要想一边长,还得将没伤的那条腿也给摔折了,才有可能。”
“那多没必要啊,我怕疼,你不是不知道。”
段满枝的话就如一柄又一柄的小刀,直往隋嘉泽的心窝子里钻。
隋嘉泽张了张嘴,想说:“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怕疼。”
可对上段满枝平淡的眼神,他又觉得没必要问出口。
反正,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隋嘉泽想到这,反而淡淡地笑了:“我当时还觉得,回来找我和好的人,肯定是你。没想到,你离了我确实过得更好了。”
段满枝没想到此刻他居然又提起了当时那句气话。
像是缓解尴尬一般地,她脱口而出:“也没啦,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想过和好呢?”
隋嘉泽眼眶忽地就红了。
他沉默着看着段满枝,郑重地说道:“段满枝,你别说谎。”
也别安慰他,他会当真的。
段满枝眼神忽闪了一下,释怀般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别多想了。我就是安慰安慰你。”
“你也看见了,离婚之后,我过得可潇洒了。我爸妈对我很好,又不催我找工作,也不催我二婚嫁人。我就像个米虫赖在家里,骨头都躺软了。”
隋嘉泽浅浅地笑了下。
段满枝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鄙夷。
都离婚半年了,怎么还不由自主地在意他的心情?
天生欠得慌?
段满枝还在纠结着。
隋嘉泽便抬手朝她眉心伸来。
段满枝下意识便后退了好几步,诧异地看向他,却对上他落寞的眼神。
她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就是不习惯有人碰我,你懂的。”
隋嘉泽将手垂了下来,语气不明:“那就别皱眉。”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隋嘉泽觉得自己是否过了线。
段满枝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两人想的都不是一个东西,却成功地让气氛更僵了。
隋嘉泽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再次压了回去。
他望着段满枝,脑中记起隋母离开家前的最后一句话。
“嘉泽,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后悔的事?
这辈子,他唯一做过后悔的事,便是没好好看清自己的心。
隋嘉泽不再犹豫,直接问出了口。
“满枝,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可能吗?”
第40章
要是离婚前。
不对,哪怕是在刚离婚那一阵,隋嘉泽能这样平静地挽留。
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这次,段满枝再见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
她对隋嘉泽,真的已经再没感情了。
隋嘉泽的人生真的太顺了,顺到他根本不懂失去是什么滋味。
现下,她根本分不清,隋嘉泽之所以挽回,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对她有留恋。
但这根本不再重要了。
段满枝搂紧了脖子上的围巾,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爽朗地笑道:“干什么呀,隋旅长,这可不像你了。”
“我们都离婚了,还谈什么复合不复合的,多臊啊。”
隋嘉泽一愣,也跟着笑了:“是我唐突了,那就,再见了?”
段满枝点点头,朝他挥了下手。
也说道:“再见。”
隋嘉泽仍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段满枝离开。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此之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打扰。
……
春天到了。
一整个冬天下的雪,好像就在春天到来的那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人们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回了轻快的衣裳。
而后,天气越来越热起来,离六月又逐渐地近了。
段满枝自从和隋嘉泽聊过那一回天后,有些看不开的事,忽地就看开了。
对于林序秋隐瞒的事,她歇了心思再去问。
既然他要瞒着,那就让他去瞒。
反正总有一天他不说也得说,毕竟段萧的耐心是有限的。
段满枝已经好几次看见段萧躲在角落里,和林序秋低声商量着什么。
两个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