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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妹妹你说什么？我何时抛下沈家12名弟子了？你别污蔑我……”

沈如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算计，而后看向岑衍，“小鱼儿，都怪你，非要送我回来，现在栩然妹妹和众长老都误会了，我日后还如何去昆仑拜师学艺？”

她笃定只要自己这么说。

岑衍肯定会给自己台阶下的，即便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岑衍也会一力承担，这种事儿他以前可没少干。

想到这沈如锦牵起嘴角，脸上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沈栩然目光在沈栩然和岑衍的身上来回地流转，在看到岑衍诧异的目光后。

沈栩然上前一步。

挡在二人的中间，转身看向岑衍。

“是吗？岑衍？这跟你跟我们说的可不是一个版本！”

她说这话时神色淡淡，仿佛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岑衍闻言不敢置信：“阿锦，当日不是你说，你受了重伤，让我先带你回沈府吗？”

二人对峙中。

沈栩然说：“既然如今各执一词，那便让那12名弟子上前说说事情的经过吧，嫡姐，你怎么样？”

沈如锦闻言，瞳孔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必了，就当是我求岑衍送我回来的吧，事已至此纠结对错到底有何意义？大家不是都平安回来了吗？”

听到这话，台上的众长老眉间轻蹙。

沈父也微微皱起了眉毛，面颊阴沉道。

“逆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从玄危森林之中死里逃生的基本上都是，众长老的弟子与儿子，如今沈栩然这么说，简直就是自毁前程，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沈如锦会是下一任的沈国公府的家主，现在看来并不可能了。

一个不顾家族兴盛的人，怎么可能带领沈家走向辉煌呢。

沈如锦觉得有些委屈，她可是天之骄女，凭什么受这些人的委屈？

“我知道，本来就是……”沈如锦还想再说什么。

“——啪！”

沈父的一巴掌瞬间甩到了沈如锦的脸上，

瞬间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给我去跪祠堂，好好反省，一日没反省好，一日就不许出来，倘若一直没反省好，那你日后就不必出来了。”

沈如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父亲，您从来不打我的！”

沈如锦一只手捂住被打的脸，眼角流着惹人怜爱的泪珠，潸然欲下。

沈父背过身去，像是极大的在压制着些什么。

“今日你犯大错，倘若我再不管教管教，他日等着别人说我，教女无方吗？”

“小锦，你太让我失望了，从小我就教导你，修炼之人，以气节循环周身，对待身边的兄弟自然是要亲若手足的，可是而今你呢？”

沈如锦闻言眼角泛起一层湿润，抽噎着说：“父亲，你……是不是看现在，沈栩然比我厉害了，现在又要开始培养她了，您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沈如锦紧咬下唇，隐忍不发，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父听到这话脸色一黑。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是紧着沈如锦这个大女儿的。

虽然说对二女儿也还算不错，但是可从未在人前提起，分明是她自己犯了错，可是她却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沈父深吸一口气，低声吩咐道。

“来人，把大小姐拖出去！”

他话音一落，上来两个婢女恭恭敬敬地将沈如锦带了出去。

沈如锦路过门口的时候，对上了沈栩然的视线，她眼神中的恶毒一闪而过。

第28章

“沈栩然，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你还在沈家一天，你就只会永远在我沈如锦的下面，你就永远是一个不入流的庶女……”

可是这一次。

岑衍却将沈栩然护在了身后。

这是岑衍第一次见到沈如锦的这副样子。

从前的她温柔、尊贵、高雅，整个人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着骄傲。

可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

曾经的骄傲与尊贵在她的脸上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目的怨毒与仇恨。

沈如锦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对上了岑衍淡漠的双眼，看着面前挡在沈栩然面前的岑衍，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岑衍对上沈如锦的视线，眉心皱了皱，似乎是很不习惯这个的沈如锦。

“别怕我保护你！”

他这话说得坦荡，如果不是岑衍曾经也说过这话，但是后来因为沈如锦失约了，没准沈栩然还真的会相信。

“岑衍，你……你竟然护着她？”

沈如锦双眼猩红，声音颤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栩然看了岑衍一眼，内心毫无波动。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岑衍，你去陪着沈如锦吧！”

这话一出岑衍闻言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这才想到原来曾经自己对着沈栩然说过这句话。

可是却从来没有做到过。

每一次他都会为了沈如锦而抛下沈栩然，每一次都是沈栩然自己扛过来的，从前是，那以后也会是！

岑衍目光瞬间暗淡了不少，长长的眼睫毛垂下，遮住了眼神中的失落。

“可我……想要保护你！”

沈栩然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只是跟沈父说。

“我已经和岑衍解除契约，从今以后我便不再是沈家人，沈家日后的旦夕祸福，都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沈父后背骤然一僵。

不敢相信！

“逆女，你……你这是要做甚？我都已经罚了你姐姐了，你们是姐妹何须闹成这样？”

众长老也开始挽留。

“栩然，你……而今以到金丹修为，我们沈家对你只会有帮助而不会有弊害关系，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一起生活的，你……可不能忘本啊！”

沈栩然先是看着沈父一字一顿地说。

“我娘可没给我生姐姐，沈如锦她才不是我姐姐，你如果觉得罚了她就够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沈栩然拜别了各位长老。

留下一句：“后会无期！”

就潇洒转身离开了前厅。

月色寂寥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莫名感到伤心。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岑衍忽然看向沈栩然。

“沈栩然，你当真的要抛弃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岑衍闻言瞳色瞬间冷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栩然，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一把抓住沈栩然的手，固定着沈栩然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栩然，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你不准骗人！”

第29章

他的力气很大。

沈栩然一时之间真脱不开。

她抬眸看着岑衍，不知道已经多久，她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她一手养大的鲛人了，他精致的五官和小岑衍几乎是等比例放大，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不似一个人。

终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你不过是一个鲛人，顶多算条鱼，不算人，就算我曾经真的跟你说过要永远陪着你，那归根结底陪的也不是你，是曾经那个娇弱可爱的阿珩！”

“有什么区别吗？”

“你和阿珩不是一个人！”

岑衍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其实在玄灵大陆，灵兽和主人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从前是沈栩然太宠爱岑衍了，才导致让岑衍一时间失去了分寸。

后来岑衍飞升成为烛龙的时候，沈栩然和岑衍彻底不平等了。

因为在玄灵大陆，灵兽满大街都是，但是神兽从来都是有市无价。

在岑衍最困难的时候。

沈栩然没有离开岑衍，而在岑衍最为风光的时候。

却一次一次地选择嫡姐，将他弃如敝屣。

沈栩然说不心痛，可能吗？

只不过现在她有更加想要守护的人罢了！

“放手！”

沈栩然低声命令道。

岑衍固执地说：“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没有什么能让我再放开你的手，沈栩然你再信我这一次好吗？”

沈栩然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岑衍，我命令你放手！”

“不放！”

突然间岑衍的手，被一股青色的灵力打落。

“区区一个烛龙，我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

玉佩里传来纪泽沙哑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