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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人家别的销售都是卖酒卖服务卖情绪价值，你卖的什么？你卖肉，你自甘堕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逼你。”

　　说着，闺蜜侧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你这样的，我没报警抓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或许是闺蜜的目光在无涯身上停留了太久，她身旁的小男友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姐姐，别看了，脏。”

　　而你，我的好兄弟，你也没放过他。

　　夜凌注视着这一幕，目光渐沉，忽然冷笑一声。

　　“你们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这场攻略游戏本尊玩够了，等本尊找到回魔界的方法，一定把你们囚禁起来狠狠折磨，以报今世之耻……”

　　我一个眼神，门口的保镖就冲上来给他放倒了。

　　“送精神病院去，好好治疗治疗，费用算我的，不用省电。”

　　保镖拖着夜凌往外走，无涯乖巧地学会了闭嘴，一起跟出去。

　　无论是杀鸡儆猴，还是杀猴儆鸡，总要有人“死”，才会让人怕。

　　他俩离开了别墅，我和闺蜜的心也沉了下来。

　　闺蜜一把撕掉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我的力气也像透支了一样靠在沙发上。

　　烂人，总是会消耗你的情绪。

　　要不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根本不想搞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人那么垃圾，一点不想纠缠。

　　搞来搞去，自己身上也沾了一股怪味儿。

　　我和闺蜜根本不敢看温旭和他好兄弟的脸色，也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们的，只是疲惫地闭上双眼。

　　“今天就到这了，你们回去吧。”

第25章

　　出乎意料的。

　　温旭和他的好兄弟并没有走，而是反客为主地在家里忙碌起来。

　　客厅的电视上播放起搞笑的喜剧电影，面前的茶几上放满了切洗好的水果和零食饮料。

　　两人忙忙碌碌，冰箱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电影看完，一缕若有若无的饭菜香飘入鼻腔。

　　身后的沙发靠背忽然凹陷，紧接着，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越过我，抚上了闺蜜的脸颊。

　　他静静地低着头，目光温柔深邃，不说话却又表达了千言万语。

　　我嗑到了。

　　于是脑袋一抽，用胳膊肘捅了捅闺蜜。

　　“这个好，你跟这个谈。”

　　闺蜜：……

　　我是被温旭抱走的。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到了餐桌前。

　　温旭腰上还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大男孩的样子。

　　“姐姐，给周炀他们留点空间嘛。”

　　哦，原来闺蜜的小男朋友叫周炀啊。

　　正想着，鼻尖忽然传来一阵酸甜的香气。

　　我回过神，发现温旭正捏着一小块话梅排骨送到我鼻尖，他眼睛弯弯的，像讨赏的金毛狗，身后摇动的大尾巴若隐若现。

　　“姐姐，你尝一尝，看味道够不够。”

　　我拨着头发咬了一口，丝丝缕缕的甜混着话梅的酸味融进肉香，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好吃！”我由衷赞赏。

　　真不愧是戏院的学生，果然专业，不仅演技出挑、模样好，就连做饭这种事也是手拿把掐。

　　真敬业啊。

　　口腔中甜味消散，从心底反起一股淡淡的苦涩。

　　“我对他们做的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你不觉得我很坏、很可怕吗？”

　　温旭背对着我，颠勺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卡顿。

　　“姐姐是很好的人，你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或许……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也对姐姐做过很坏、很可怕的事呢。”

　　这小嘴齁甜，情绪价值给得相当到位。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很快，我就想到了系统的话——

　　“因为是任务，所以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在其他人看来都是正常的，两位宿主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是了，无论我们做什么，在别人眼中都是正常的。

　　即便我们今天当场把夜凌和无涯大卸八块，温旭和周炀大概也不会报警。

　　说不定，还会贴心地和我们一起收拾残局。

　　可这不是他们的客观判断，更不是他们的自由意志。

　　他们被系统干扰、控制，做出的选择，说出的话，或许与本心相悖。

　　真可笑啊。

　　攻略游戏中得到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一切都应和着被攻略者的想法，做一个量身定制没有自我的配偶。

　　我想，应该不是爱吧。

　　如果夜凌爱我，就不会在云瑶出现时将我舍弃，如果无涯爱闺蜜，就不会狠心伤害她，甚至杀死他们的孩子。

　　所以我想，这种带着目的出现，一切为了迎合对方而不能做自己的感情。

　　原本，就不是爱。

　　而且，爱别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爱自己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想得出神，一根手指却点上了我的额头，而后轻轻地戳了戳。

　　“姐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脑子里在想一些奇怪的坏事，你愿意跟我说一说吗？”

　　温旭握着我的双手半蹲在地，眼神澄澈。

　　我轻轻拂掉他的手，恢复成一贯平静淡漠的样子。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第26章

　　温旭和周炀还是被我们赶走了。

　　在吃完晚饭，并且收拾完碗筷之后。

　　我和闺蜜又在沙发上摆出我俩的经典动作，让身体短暂躺平。

　　身体躺平，可脑海中的意识却翻腾不息。

　　“若若……”

　　“音音……”

　　我跟闺蜜同时开口，又默契闭了嘴，等待对方先说。

　　“若若，我们还是得想个办法，尽快摆脱无涯和夜凌，然后……离开这里。”

　　我沉默着。

　　的确是得离开这里，我们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一段感情进入另一段感情，可能是救赎也可能是另一个深渊。

　　如果虐心值能顺利刷满，我和闺蜜只想找个山清水秀，教育资源优渥的地方把孩子好好养大。

　　“无涯现在虐心值是多少了？”

　　“84。”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数字。

　　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要是想在短时间内刷满，可能也不太现实。

　　正想着，我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开始疯狂提示。

　　虐心值以一种诡异的波动上下增长，听起来十分离谱。

　　【叮！目标夜凌虐心值+5-3+2-1……当前虐心值92】

　　不是……

　　我的保镖难道能有这么厉害？

　　把雷电法王杨大师请来了？

　　这么混乱的涨幅，不像是意识清醒之下能产生的心理波动。

　　我和闺蜜倏地起身，对视一眼，穿上衣服往外冲。

　　今天这个虐心值增长之谜，我们一定要破解！

　　毕竟夜凌在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前，虐心值只有66。

　　这么大的变化幅度，真的很难不心动。

　　我和闺蜜连夜开车往郊外的精神病院冲，却在半路被一个黑影拦在车前。

　　虽然我已经最大程度上踩下了刹车，可那道人影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我撞飞了出去。

　　我和闺蜜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可电话还没接通，刚刚那个被撞飞的人就站了起来。

　　她的病号服破破烂烂，满头长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根本看不清脸。

　　是个女人。

　　她拖着一条腿，朝我们爬过来，踉跄几下就扑倒在了引擎盖上。

　　颇有几分午夜凶铃的味道。

　　我打开车内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

　　好家伙，有点眼熟。

　　不过认人的专业性这一块，还是要看我的好闺蜜流音。

　　几乎是那么匆匆一眼，她就认出了我们车前的女人，就是那个害死她孩子的云瑶。

　　可恶啊，怎么没一下撞死她，我买了全险的。

　　开玩笑，我不是毒妇。

　　我握住闺蜜颤抖的手，尝试安抚她的情绪。

　　“音音，音音，你听我说，可能只是长得像，云瑶怎么会来这里呢？”

　　安抚好闺蜜的情绪，我决定下车查看她的伤情。

　　这里虽然是偏僻路段，但周围环境还算安全，起码除了面前这个女人以外，没有其他的人。

　　否则的话，就算是报完警以后逃逸，我都不可能下车去看。

　　凡人嘛，要远离危险，学会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