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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柳云姝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要死也得让他知道自己心意，不然真的会遗憾一生。
想到这，柳云姝忽的有了力气。
她猛地站起来，坐在沈昭的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气氛有些微妙。
沈昭先是微怔一下，继而直起身垂眸看她：“郡主，何事？”
他很少喊她郡主，但每一次喊都像是在提醒着他们之间的鸿沟。
柳云姝深吸一口气，语气慎重：“沈昭，我知道我说这话很唐突，但我想，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这是第一次，柳云姝直呼他的名字。
当然，醉酒那一次不算。
意识到柳云姝可能要说些什么，沈昭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他嗓音发紧，试图阻止：“郡主，我们该……”
“沈昭！”
柳云姝打断他，目光如炬：“沈昭，我心悦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内心。
但……
他抬眸，一双眸子里复杂万分，半响，他才缓缓道：“郡主，你爱的是我的相貌还是我这个人？”
这是第一次，沈昭说了如此长的话语且如此的笃定。
极其精准地戳中了柳云姝的内心，她怔住片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的问题。
她心悦究竟是颜色还是人呢？
柳云姝迷茫一瞬，没有回话，只因她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静默片刻后，柳云姝淡然一笑：“不管如何，我只是想将这份心意告诉你，你知道就好。”
至于其他的，自然会由时间来证明。
沈昭抿了抿唇，睫羽下垂，心中的某个地方动了动，但眼底却是一览无遗的黑沉：“若知晓我肮脏的过往，郡主，你定不会再这般说。”
沈昭说完，许是想到什么，神色有一瞬间的阴冷，周身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平民百姓看见，怕是都怕的不敢低头。
但柳云姝却是不惧，而是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沈昭，我会试图了解你的，只希望你不要回避我。”
当初，她心悦谢启渊，一直尝试着进入他的心。
但可惜，谢启渊的内心宛如一个蚌壳，无论如何都敲不进去。
但沈昭不同，柳云姝能感觉到——
他在渴求一份爱。
这份渴望藏的极深，一旦爆发出来，那便是极致的疯狂。
爱欲，又怎么不算爱呢？
柳云姝如此想着，哪怕他肮脏、扭曲和冷漠无情，只要他们相爱，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直直望进沈昭的眼里，仿佛要望进他的心里。
沈昭心头一颤，视线也紧紧和柳云姝焦灼在一起，周身的热度好像一下子就升温了起来。
两人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近到柳云姝能清晰地看到他墨色的眸子。
里面盛满了她的容颜。
就在即将失控之时քʍ，一声冷哼乍起。
电光火石之间，沈昭和lvz柳云姝错开视线，均往后退后一步。
谢启渊沉沉看着这一幕，神色更加嘲讽：“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柳云姝看了他一眼，闷闷道：“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
沈昭抿了抿唇，准备上前扶他，谢启渊却是自己起了身
他扬起下巴，语调有些阴阳怪气：“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郡主更需要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