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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版：

　　顾倾城：（跪在沈确面前哭唧唧）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殿下若生气，便将气都撒在我身上，不要连累丞相府好不好？

　　沈确：（神色激动，坐于椅子上，右手攥紧椅子扶手）不连累丞相府？将气都撒到你身上？好！那就看你能不能承受孤的怒气！你现在就进东宫，任孤磋磨！

　　顾倾城：（想伸手抓住沈确的衣角，却被沈确一把甩开，神情从震惊—哀怨—心死，喃喃道）好，若能拯救丞相府，就算牺牲我又如何？

　　癫狂版：

　　顾倾城：（跪在房间内，拿匕首抵在颈间，神色疯狂）陆墨为害我！你还要追查我父亲贩私盐的证据，既然迟早要家破人亡，那我不如现在就血溅在你面前！

　　沈确：（神色激动，却故作镇定）你死，关孤何事？

　　顾倾城：（匕首缓缓划破喉咙，开始流血，闭眼）

　　沈确：（忽然上前一把打掉了匕首，把虚弱的顾倾城搂在怀里，内心动摇）大夫！快叫大夫！

　　顾倾城：（奄奄一息）

　　沈确：（神色开始慌张）你不许死！你亏欠孤的还未还清，你怎么可以死！孤答应你放过丞相府，只要你……入东宫，做孤的女人……孤什么都可以不计前嫌！

　　顾倾城：（释怀的笑了，内心os：终于赌对了……）

　　互打小三版：

　　顾倾城：（推门而入）放过丞相府！

　　沈确：（不可置信）你在新婚前逃婚，跟着陆墨为跑了，你还有脸叫孤放过丞相府？

　　顾倾城：（面露愤恨）那又如何？我跟陆墨为跑了之后，你不是也跟顾宁宁那个小贱人甜甜蜜蜜？

　　沈确：（忽然起身指她）你不要强词夺理！

　　顾倾城：如果光我背叛你，那你是受害者，但是你也背叛我，咱们这是安稳互绿！

　　沈确：你放肆！孤可是太子！

　　顾倾城：你若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那我入东宫给你撒气好了！

　　沈确：你！

　　香艳版：

　　顾倾城进屋就开始脱衣服，百般勾引，两人天雷动地火，许久后，顾倾城躺在沈确怀里媚眼如丝：殿下~妾身愿意进东宫补偿殿下，恳请殿下放过丞相府，好不好嘛？

　　……

　　楼上一点动静也没，顾宁宁也不知道现在上演的是哪个版本，反正肯定是狗血又刺激，她正要再去盘子里摸一颗葡萄的时候，顾倾城走下了楼。

　　顾倾城今日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衣，面上上了些胭脂，给本就略有些英气的面容增了几分柔媚，看起来没有血溅当场，也没有衣冠不整，甚至连情绪都很稳定，瞧见顾宁宁时，还微微挑眉，唇角带了一分笑。

　　她身后，是急匆匆跟着她下楼的顾景初，顾景初瞧见顾宁宁先是一愣，随后面上露出了同情、愧疚，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这剧情……顾宁宁开始看不懂了。

　　许久后，沈确才下楼，身后还跟着吏部尚书。

　　两人拱手道别，沈确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见了顾宁宁。

　　她坐在楼梯门口的那张桌上，捏着一颗葡萄往他这边瞧，发鬓间他亲手给她钗上的那支簪上的海棠若隐若现。他自然而然将顾宁宁这种行为认定成“望眼欲穿地等他出来”。

　　他心情忽然变得很不错，上前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主动解释道，“发生了些事，孤出来晚了。”

　　顾宁宁很能理解，毕竟现在到了整本书最关键的时期，此时踏踏实实走剧情才是正事，她剥好手中那颗葡萄，递到沈确的唇边，主动讨好这位即将送自己下线的太子殿下。

　　沈确吃下葡萄，薄唇触碰到了她温软的手指，笑道，“今日怎么这么乖？”

　　顾宁宁笑着说甜话，“因为今日的殿下格外英俊潇洒！”

　　这话沈确半分不信，故意板着脸看她，“这是又想要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想要，只是快下班了开心，顾宁宁却还是秉着“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的心思，雀跃道，“要吃梨子罐头！”

　　沈确早知如此，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了酒楼。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沈确吩咐道，“去城南。”

　　马车幽幽地往前走，沈确又拿出了新的折子看。

　　顾宁宁感觉沈确的折子就像有什么魔法一样，批完了一本就会多一本，反正永远都批不完。

　　倘若她的钱也有这种魔法就好了。

　　他的大掌捏着白色的奏折，手指不断翻动，修长好看。

　　顾宁宁忽然想起她今天还给他买了个玉扳指，连忙从怀里拿了出来，在沈确的手指旁比了比，翠绿晶莹的颜色刚好衬他的肤色，沈确转头瞧了一会儿，心情忽然又好了不少，“送孤的？”

　　顾宁宁点头，“酒楼对面就是一间宝肆，妾身瞧着这玉扳指特别适合殿下，便给殿下买来了。”

　　她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到自己眼前，就要把玉扳指往他大拇指上套，可惜套了半天，没套上。

　　——她把戒指买小了。

　　她素来脸皮厚，也没觉得难为情，反正她给沈老板送拿不出手的礼物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当初又丑又廉价的玉佩，到绣工粗糙的袜子，再到不合适的玉扳指，沈老板应该早就习惯了她的送礼水平。

　　倘若不习惯，那也没关系，反正她快下线了，这样粗糙的礼物以后也不会有了。

　　“妾身不小心把戒指买小了……”她憨笑一声准备把戒指收回来，等下废物利用送给圆圆，一个翡翠戒指也值不少钱。

　　沈确却忽然抬起手，将她手上的戒指拿了过来，在自己左手手指上一根根试，最后戴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沈确简直要头疼了

　　沈确把顾宁宁搂在怀里去让她看他手上的戒指，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怎么样？这根手指刚刚好。”

　　扳指比普通的戒指宽上许多，配上沈确骨节分明的大手却还是分外好看。

　　顾宁宁怎么看怎么觉得异样，随后才反应过来……

　　左手无名指……这根手指，好像是戴婚戒的啊！

　　偏沈确此时还瞥了一眼她的手，“怎么没给自己买一个？或者等哪天，孤给你选一个？”

　　她真心诚意地建议道，“不若殿下，戴到右手上？”

　　太子殿下拒绝的理由很充分，“右手要握兵器，批折子，戴不了。”

　　顾宁宁脑袋有点炸开，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不过好在古代人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含义，她也全当没有，只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戒指妾身还是不要了，殿下不是说过，要妾身做个贤妃吗？”

　　沈确道，“满香楼一桌招牌菜要八百两银子，既然你想做贤妃，那孤便不带你去了。”

　　“要去的！”顾宁宁险些激动地站起来，却又被沈确拉到怀里，欺身到她身上笑着逗她，

　　“让孤瞧瞧，孤的贤妃呢？”

　　好在顾宁宁脸皮厚，不然真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了，他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只是到底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顾宁宁本有点想问他和顾倾城今日都谈了什么，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无非是谈丞相府和入东宫的事，无论书和人设崩得多厉害，但是这种关键剧情一般不会变，有点像是小说世界的基础支柱，她死过那么多次，早就很熟了。

　　两人很快便到了城南，她买了梨子罐头，又赶去满香楼，沈确继续批他的奏折，顾宁宁去吃她的罐头，偶尔瞧上沈确两眼，瞧着那只翠绿色的戒指随着他的手指上上下下，有夕阳透过车窗的缝隙透过来，刚巧落到沈确的身上，竟然……莫名温馨。

　　甚至有点像寻常的老夫老妻，丈夫加班，妻子在他旁边陪着他，这种时候，贤惠的妻子会洗上一盘水果递给丈夫，再去厨房忙里忙外做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顾宁宁甚至反思了一下自己——她懒得洗水果，做的饭菜应该也没有满香楼大厨做得好吃。

　　梨子罐头吃完了，她把头搁在交叠在桌上的胳膊上，看着沈确批折子，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困，就着这个姿势，趴着睡着了。

　　醒来时马车已不知道停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茶馆酒肆门口的灯笼都亮着，街边小贩叫卖声也不停，象征着京城的繁荣。

　　早年京城宵禁很早，也禁止摆摊，京城几乎没有夜生活，是沈确回京后延迟了宵禁，开放了摆摊，甚至在城东和城西设置了两个夜市，京城百姓的夜生活才丰富起来。

　　他才回京两年，根基不稳，朝堂也处处都是掣肘，却已做了不少政绩，在百姓之间威望很高，若能活得久一点，应当也是个千古一帝。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沈确已停下了批奏折，凑过来瞧她，顾宁宁去搂他的脖子，“在想满香楼的酱猪蹄好不好吃。”

　　沈确嗤笑一声，拉着她的手往满香楼里走。

　　此时正是满香楼内人最多的时候，见到两人来，有小厮上前，带两人从后门进了二楼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