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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临越清楚余栀柔的感受。
　　同年少的自己一样，想要逃离这些。
　　当时下定决心离开的余栀柔，肯定比年少的自己更加痛苦。
　　他一直清楚的，自己对余栀柔造成的伤害。
　　余栀柔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从瞿临越的手里挣出来。
　　这么多天了，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把她不明不白地往回推。
　　这一出后，她终于决定好好和瞿临越说清楚。
　　“这些天，我一直没和你说清楚，也因为自己的一些私心，享受着你对我的好。”
　　余栀柔头一回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这种无措的情绪。
　　在他这张帅气硬朗的脸上，这样的表情是真的格格不入。
　　都叫她有些莫名的心酸。
　　余栀柔顿了下，还是狠了狠心继续说。
　　“等我们从海市回来，你就回努尔市的建设部队去吧，听阿元说，你们每次任务都还挺凶险的。”
　　他薄薄的眼皮垂下，声音很沉。
　　“阿元都和你说了？都这样了，你还叫我走？”
　　瞿临越这种失落，真叫余栀柔手足无措的。
　　她别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看他。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必要为了我……”
　　“没有离婚！我没有签字，就没有离婚！”
　　余栀柔的手指蜷缩起来，轻声说道：“你别这样……”
　　瞿临越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沉默了。
　　他现在真的拿余栀柔没有一点办法，大声说话都怕吓跑了她。
　　总不可能，他的拇指下意识摩挲了下食指，将她绑过来，拴在自己身上吧。
　　余栀柔垂了下眼睛，又很快抬起：“到底怎样，你才能同意离婚呢？”
　　瞿临越整个人都僵了，感觉自己和余栀柔的关系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原点。
　　或者说，他可能从来没有靠近过她。
　　瞿临越试探性地抓住她的手。
　　余栀柔挣动了一下，没挣开。
　　她没看瞿临越，却听见他说。
　　“虽然你不想原谅我，但是你还是愿意关心我的。”
　　“咱们慢慢来，行不行？”
　　话都说成这样了，余栀柔没想到瞿临越还是不肯松口。
　　这也太不符合自己对他的刻板印象了。
　　天骄之子一般的存在，竟然会为了得到自己的爱低头至此。
　　余栀柔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种酸麻的感觉暂时赶出身体。
　　“流氓逻辑。”
　　“好赖话都叫你说完了，刚刚说我俩是夫妻关系的是你，现在又说什么慢慢来，从前都没发现你这样。”
　　她垂下眼睛，感觉脑袋里都是一阵眩晕。
　　复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看他。
　　“瞿临越，你听我说。”
　　“我已经想清楚了，离开你，离开家，我感受了很多嫁给你之外的人生的意义，不再是许司令的女儿，也不再是迟副营长的妻子。”
　　“从前我把自己困在那座小房子里，担心别人的目光，担心……你和谢雪枝的流言蜚语传到我的耳朵里，没有一刻自由过。”
　　瞿临越双眼通红，几乎要沁出泪来。
　　余栀柔冲他笑了一下，目光很静。
　　“从前我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喜欢你便喜欢了，想救你，伤了腿，又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你，跟你到边疆来，又碍手碍脚的，耽误了你，也耽误了自己的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