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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装裤,那个长年累月穿着西装裤的狗男人,人品一般,手术是做得真好啊。
她想起了珍妮,那个骚骚的女人,爱作弄她,总嘲笑她年纪笑,也嘲笑她为了往上爬,出卖了南姐。
还有很多很多个,记忆中可恨的下属。
他们死了,死了。
南姐,南姐,那个女人脸上总是堆满了和蔼的笑容,那个贱人。
她想起了好多好多合作过的机器人,机器人其实是最纯粹的,他们总是听命令行事,拟人化的进步,偶尔会让他们像辛夷一样,顶嘴,拆台,但是没有恶意。
而他们粉身碎骨了。
辛夷……那傻机器人,竟然为了帮她平反,黑入总部的电脑,她难道不知道被发现之后,自己会被摧毁的吗?
泪水擦了,继续流。
她躲回去,躲在少渊的怀中。
她宁可他们继续嘲笑她,诋毁她,让他们继续做可恨的人吧,让他们继续做可耻的人吧。
让他们继续做贱人吧。
别让他们都死了。
少渊抱着她,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前。
锦书如今经历的,他懂。
那是一种永远的痛,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都要狠狠地痛一次的。
而这种痛,永远不会有痊愈的一天。
你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些曾经明亮鲜活的脸,也永远忘记不了他们浑身是血,惨烈牺牲的模样。
第205章 你在那个地方多久了
回到国公府,锦书首先去了病房找辛夷。
辛夷傻乎乎地转过头来,脖子还发出卡卡的声音,她最近很忙,都顾不上打黄油维护做个美容什么的。
锦书上去抱着她,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子潸然落下。
辛夷有些受宠若惊,但是马上道:“抽风了?干什么?”
“就抱一下。”锦书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机器人就不该有头发,戳眼睛了。
辛夷把脖子升高,整个机器人足足两米五高,声音从半空传来,“这样会不会抱得舒服?”
锦书没做声,听到抽泣的声音。
辛夷拍拍她的后背,问道:“狗子酱欺负你?但应该不会啊,他很在乎你。”
“不是,闭嘴,我抱一下就好。”
她这排山倒海的感情,没有崩溃失控。
因为辛夷挠她咯吱窝了。
她推开辛夷,把她的脑袋拉下来,“干什么?”
辛夷道:“你不开心,逗你笑啊,你又不爱听我那些笑话,这是最快的方法。”
锦书就知道不能跟机器人煽情,她坐下来,望着辛夷,辛夷也看着她,“怎么了嘛?”
“辛夷,我问你,如果我跟天战局总部的人闹翻了,你会帮谁的?”
“帮你啊。”
“为什么?”
辛夷道:“你是我领导啊,我是天战医局的助手机器人,而你是系统的研发者,更是天战医局的总司,至于天战局总部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呢?”
锦书轻声道:“但连我都要听总部的话。”
“那我不管,我一个机器人,还要听这么多人的?那我怎么开展工作啊?我的领导是你,也只有你有权限对我下达行动的指令啊。”
辛夷对总司,总是充满理性的。
但是,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对上司的服从和忠诚,是可以渐变成一种类似于相依为命的感情。
辛夷继续道:“你下去睡觉吧,我守着暗疾,今天情况好一些了。”
“那个人,真是安迪。”锦书轻声道,“我见过他了。”
辛夷早就知道是他,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只说了一句,“好喽,以后多一个人手,他手术做得也不错。”
锦书点点头,“辛夷,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天战医局的救援,是基于人道主义的,但是我们每一个治过的人,都需要给付医药费,其中有一部分人,医药费特别高,高到离谱,你知道这些医药费是谁给的最后又去了谁的手中呢?”
“我只负责出账单入账,其余不知道啊,而且入的账我全部都自动转到总部账户,所有机器人都一样,你问来做什么?这些账单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啊,你们不用过问的。”
锦书缓缓地摇头,“如今想来,不是我们不用过问,是我们不能过问,这些账禁不住查,我们的系统背靠几家大药厂,药价很低的,根本不需要收高昂的医药费。”
“总部要运作,需要钱吧。”
“但是,我们收着各国的援助资金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辛夷觉得是问题,但是她没搜到答案,“但你现在查这些没用的,查到又怎么样?”
锦书道:“疑云笼罩,我心里很不舒服。”
“别不舒服了,让狗子酱和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锦书抬头,“不要这样叫他,我不喜欢。”
“他对你很狗腿嘛。”
“……”锦书瞪了她一眼,算了,天战医局里的人和机器人起外号都成瘾了。
少渊还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神情比方才轻松了些,便问道:“饿了吗?陪我一起吃饭。”
锦书今天食量惊人。
少渊看到了锦书另外一面,她疯狂地吃,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还在使劲往嘴里塞。
他很担心,俊眉拢起,“锦书,慢点吃。”
锦书含糊地道:“不,使劲吃,天大的事,吃一顿就好了。”
吃一顿,让胃部充实,最好是涨得难受,这样注意力就会转移。
结果就是她瘫在贵妃椅上,被樊妈妈和满姑姑摁着灌下了三碗的催吐的汤药。
最后连汤带饭,全部吐了个干净。
“还说自己是大夫呢,这样拼命地吃,也没个节制的,”樊妈妈生气地唠叨,“殿下也是的,怎么还在旁边给她夹菜啊?不知道吃多了会撑死么?”
少渊和锦书都耷拉着脑袋,没敢回一句话。
但锦书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笑,他的心落了半截,眼底瞬间红了。
他始终挥不去在地牢听到的那些话,她在那个叫海监的地方,受尽了折磨。
锦书舒服些之后,和他在国公府散步。
锦书还是全身没什么力气,被抽干了,脚下总觉得是踩着一团棉花。
虚浮虚浮,一点都不真实。
走了一会儿,他们坐在练武场外的石墩上说话。
“这府中,还是有些个亭台楼阁比较好的。”少渊说,这走累了,连个好好坐一下的地方都没有。
“对面搭有一个茅亭,可以坐在里头喝茶,但有点远,懒得去了。”锦书说。
“就在这里坐坐好了。”
少渊扬手,让远远跟着伺候的周元去端水过来。
喝了温水,少渊望着她的侧脸,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比较消沉的。
他知道不该提那些事情,但却冲口问了,“你在那个叫海监的地方,被关了多久?”
锦书也有心理准备要跟他说这一段。
有些事情,他既然都知道了,那么就一定会暗自猜测,他是猜测不到真相的,只会自己折磨自己。
还不如直接说了。
“五年!”
少渊倒吸一口凉气,“五年?”
锦书眸子沉暗,那一段记忆噬心,“我刚被抓的时候,心里还存着侥幸,觉得调查清楚就会放了我,直到我被送到海监,我知道不妙,却还保留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但希望很快就覆灭了,海监的护卫军告诉我,我不可能离开这里。”
“他们没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