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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来信小说好看吗(时砚礼方弥最后结局如何)皓月来信时砚礼方弥全文无弹窗大结局阅读

时间: 2023-05-23 09:48:24  热度: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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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礼那么理性克制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必定坚守彻底。

黑暗浓墨重彩压着人,我看着亮起又熄灭的屏幕,清楚感知到胸膛剧痛。皓月来信小说好看吗(时砚礼方弥最后结局如何)皓月来信时砚礼方弥全文无弹窗大结局阅读

时砚礼挺狠心,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给我。

结束和开始,他都游刃有余。

我含泪发出一条他永远也收不到的消息:时砚礼,其实我挺恨你的。

但不及爱意千万之一。

 

 

9

故事的开始,是多年前的那天。

大名鼎鼎的时教授实验室招助理,来应聘的学生排成一条长龙。

许多人是慕名而来,而我,是因为穷。

那天,负责面试的老师看到我戴着助听器,甚至没多说,便把我拒绝了。

她只说我不适合,倒也算委婉。

但我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很多次,委屈谈不上,就是莫名地红了眼眶。

许是因为这种偏见,来自于一个我敬重的老师。

我垂着头转身离开时,不经意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慌乱间抬头,对上了一双幽邃沉静的眸子。

办公室空旷,傍晚夕阳铺天盖地,他略显清瘦的身影染上一圈薄薄的橙光,融入夕阳温柔旖旎。

他的手稳稳扶着我,短暂的目光交接,他微微皱了眉。

身后的老师恭敬地唤他:「时教授。」

时砚礼朝她礼貌颔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简历上:「为什么想来实验室当助理?」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低着头窘迫道:「穷。」

勤工俭学成了我大学时光里不可或缺的事,时砚礼的实验室助理,是最优选。

虽然自力更生没什么好丢人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少女的自尊心作祟,仍然窘迫难堪。

手中的简历被抽走,时砚礼带笑的嗓音低低落下。

「嗯,我招助理,是因为懒。」?ļ

恰到分寸的风趣,引得周遭笑声一阵。

他看了眼我的简历,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礼貌专注:「方弥同学,我们一定可以很合拍。」

「方弥同学」这个称呼从他唇齿之中出来,卷着温柔的暖意袭向我。

被人这样温柔相待,便想用更多的温柔,回馈赠与。

少女的心动,是夏日旷野骤然烧起的火,烧成燎原之势。

时砚礼清冷安静得近乎孤僻,不喜欢人群,不喜欢阳光,实验室里关着他大半的时光。

藏身在黑暗中的人,专注耀眼如燃烧的白日焰火。

我曾在无数个黑暗里,看到了那团火。

他不爱说话,居多时间都在沉默思考,一天下来,我们通常只有寥寥几句对话。

饶是这样,在他身边时间长了,我们还真有了说不清的默契。

他一抬手,我便知道他要什么。

我一看他,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说我爱哭,其实也对。

跟在他身边那四年,哭鼻子的事我没少干。

哭什么呢?

他做实验时不小心烫伤了手,我得红眼睛。

他一进实验室,昼夜不休连轴转,我想起看过的那些猝死的新闻,劝他不听,就又要哭。

他病了,我守着病床前时,更是不停地抹眼泪。

或许他知道的吧,这个小姑娘不是个爱哭鬼,后来常哭,是因为心疼他。

但绅士如他,从未有过逾矩。

那几年,他用最温柔的姿态,无数次慰藉了我孤苦寂寥的灵魂。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每每总会在我的眼泪中妥协。

我一红眼,他准能乖乖听话。

虽然许多次都会碎碎念:「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啊。」

这是时砚礼为数不多可爱的瞬间,生动鲜明。

以至于后来我总能轻易就想起来,那样鲜活的他,胜却人间所有山川日月。

那几年啊,是我们的时光。

我们的距离,比任何人都亲密。

可我们,不是恋人。

 

 

10

和时砚礼断联后,我连续请了几天假。

不知道该怎么纾解情绪,索性寻了一个午后,独自驱车去了墓园。

挺意外,有人比我先到了。

女人听见脚步声,微转过头,眼圈有点红。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电光火石之间,便想起了多年前我和时砚礼表白后,被他叫到家里的场景。

是了,她当时就靠在时砚礼的肩,唤时砚礼「阿礼」。

他们亲密的样子,是那天晚上给我的第一个打击。

「方弥。」女人微启唇,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无意探究她怎么知道的,轻点了点头,把怀里的一束向日葵放在黑色碑下。

「你还记得他喜欢向日葵呢。」女人看了我一眼,表情有意外,有欣慰。

「他不喜欢花。」

时砚礼家里和实验室,从没有多余的东西。

有天我去他家的路上,经过一处卖花的小摊,突然心血来潮,想着买束花装点一下环境,他的心情或许能舒畅些。

便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问:时教授,你喜欢什么花啊?

他回得干脆:都不喜欢。

我不禁失落,隔着屏幕,他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

又颇像是哄人一般说:我有认真在看图片,觉得里面向日葵最好看,就它吧。

这之后,向日葵便成了他家里常客。

时砚礼常坐在窗前安静看书,小案几上黄色的向日葵迎风舒展。

时光静好得让人流连忘返,在我的脑海里停驻。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花呢?」女人笑道。

顿了顿,她接着说:「我弟弟那人,很烦人吧,喜欢什么从来不会说。」

「弟弟?」我惊愣住。

「是啊,亲生的呢,可他和我都不亲近。」她意味十足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了,他和谁都不亲近,你是例外。」

我欲张口争辩,又无从说起。

似乎,那几年,时砚礼的确怪孤僻,来往的人寥寥无几。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唏嘘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啊,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心疼人。」

「没想到吧?」她侧头对着我笑,耸了耸肩说,「我也没想到。」

她谈兴颇浓,细细和我说起了往事。

那天晚上我忍着泪跑出时砚礼家,她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小姑娘眼看要哭,不心疼?」

时砚礼沉默不语,喝了挺多酒。

他向来克制,那天还是喝多了,反而和她这个姐姐谈到了一起。

他说:「小姑娘那双眼睛一红,谁看了都得心疼。」

所以啊,第一次相遇时,他才动了恻隐之心。

时砚礼形容起我和他的相遇,用了一句:「那是一个孤独的灵魂遇上同类的碰撞,很奇妙,我就是觉得,她和我是最契合的。」

那四年于他,是陪伴,是慰藉,是恩赐。

她问他:「那为什么不去追?」

时砚礼醉眼微醺:「无法给予的未来,仍放纵给她期待,便是罪该万死。」

故事至此,她轻擦了擦眼角:「我当时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直至他的病再也瞒不住。」

想来时砚礼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当初漂亮得张扬的女人,眉目间已然有了憔悴的薄纹。

她蹲下身整理花束,声音哽咽:「你出国的第一年,他病得连站都站不住了。」

风吹过低矮的绿树,簌簌作响,在我耳中穿过消散,脑海里空茫茫一片。

临走,她劝了我一句:「去试试弥声吧,总归是他的心意。」

 

 

11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什么,快步追了上去。

「时小姐。」我叫住她,「冒昧提个请求,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时教授的遗物?」

以她对时砚礼的情感,多半是留着他的东西的。

反正我是这么期望的。

她回头看向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异时空通话的事,难以开口。

「你不是有他家的钥匙吗?」她语气平和,「家里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你想看什么都可以去看。」

「谢谢。」

她笑了笑,没再多说,走了。

从墓园离开,我回了一趟家。

出国之前,我曾小心翼翼地把关于他的一切锁进抽屉,细细珍藏,现在反而起到了作用。

时隔五年再一次走进他家,恍如隔世。

屋里的摆设还是原样,甚至窗前的茶几上还有干枯的向日葵,风化成碎片落满桌。

时家人怕触景生情,把这座房子封存起来,再也没有来过,所有的东西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几乎没费什么劲,我轻易便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细细擦拭干净,放下充电。

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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