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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凝在看到叶恬羽的瞬间，眼中的情绪剧烈一颤。
　　贺家家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看着叶恬羽挽着傅景湛的手，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傅景湛带她来的。
　　可是，既然傅景湛已经决定带叶恬羽来又为什么要叫她来，还有礼服的事……
　　难道他在故意羞辱她？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季以凝全身忍不住发抖。
　　正当季以凝愣神时，傅景湛和叶恬羽已经往这边靠近。
　　叶恬羽看到了季以凝却直接绕过她，上前牵住贺母的手，声音甜甜喊道：“伯母，您越来越年轻了，您还记得我吗？”
　　贺母听到夸奖，脸上笑开了花：“这不是恬羽吗？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之前湛南说你出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恬羽一副乖巧的模样，回道：“前不久刚回来，一直在忙工作，所以没有去拜访您和伯父，您不会怪我吧。”
　　贺母笑脸盈盈，连忙道：“不会，只是你当时怎么突然出国了，湛南和我说的时候我还遗憾了好久。要是你没出国……”
　　言语间，何母眼神瞟向季以凝，好像在说要不是叶恬羽出国了，贺家儿媳妇怎么会是季以凝。
　　季以凝站在一旁，脸色渐渐发白，转头看向傅景湛。
　　傅景湛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在看到季以凝的衣服时皱了皱眉。
　　季以凝将头埋得更低，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
　　良久。
　　叶恬羽转头看向她，故作惊讶道：“江小姐，我才看到你站在这，刚刚没有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季以凝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没事。”
　　说完，她便想逃离开，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却被叶恬羽喊住：“江律师，听说湛南花重金为你定制了一件礼服，我能不能有幸看一眼呢？”
　　季以凝闻言眉头紧皱：“不太方便。”
　　说完转身向离开，叶恬羽立马上前用力扯住她的衣服。
　　本就宽松的大衣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季以凝里面不合身的礼服露了出来。
　　叶恬羽见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羡慕了。不过，这就是那件礼服吗？怎么好像有些不合身？还是说，这是江小姐的小巧思？”
　　她的声音特意拔高了几分，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贺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怎么能穿这种衣服来？”
　　“她不会是借别人的衣服来参加家宴吧？丢脸死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季以凝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要决堤一般。
　　傅景湛见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冷声道：“我不是给你定制了礼服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他话语中的字眼像是碎冰砸向季以凝，语气中夹杂着质问。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和傅景湛的责怪，强烈的屈辱感如同岩浆一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仿佛被利刃割裂。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无法呼吸，仿佛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去审视她，让她受不了。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身影将她的外套捡起替她披上，温柔和煦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觉得贺太太这件礼服非常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