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谢予淮(苏沅谢予淮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沅谢予淮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苏沅谢予淮无弹窗)
没有人在乎她想不想说,没有人记得她的绝望,她们只在乎她们认为对的事情,她们甚至失去了评判真假的能力。
那天晚上,苏沅经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压,整个思绪全系在屈辱的画面里。她坐在问询室里,手脚冰凉,痛苦地回忆诉说那些不堪。
·······
车子抵达槐圆。
苏沅打开车门,语调略显稀松,“到了。”
谢予淮弯腰横抱起人。
苏沅吓了一跳,她的视线扫过后方靳霄的车和警车,低下脑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放。”
她细声同他商量,“我想自己走。”
谢予淮亲吻她微凉的脸蛋,“你不想。”
腹部隐隐作痛,苏沅的手下意识揉了揉小腹,那一下撞得不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算了,由他抱吧。
刘管家:“先生,苏小姐,你们回来了。”
谢予淮:“让柳医生尽快来一趟。”
“好的,马上。”刘管家觑向苏沅外衣上的血迹,吞下了嘴边的话。
谢予淮浑身散发着冷气,尽管他看向苏沅的神色温和轻柔,可他分明在压抑着什么。
进入房间,谢予淮当即用脚关上门。
“我想先洗个澡。”
谢予淮俯身欲把她放在床边。
苏沅牢牢圈住谢予淮的脖子,暗哑道:“我不想穿这身衣服坐在床上,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浴室。”
“不脏。”
谢予淮舒展开紧皱的眉头,“苏沅,不脏。”
他坐在床边,圈抱住腿上的人。
苏沅跌入他冷湿的双目,“怎么了?”
谢予淮俯身脱掉苏沅右脚上的鞋子,而后脱掉袜子,他温暖的掌心包住细小的脚踝,拇指摩挲着那块醒目的疤痕。
苏沅鼻尖涌入酸胀,试图抽回脚踝。
“谢予淮。”
“你别看了。”
“好丑。”
谢予淮抬眸,擒住苏沅的目光,声线溢出能察觉地抖动,“很疼吧?”
那么怕血的一个小姑娘到底怎么承受的这一切?
那些无法提及的回忆如同这个永远无法从身体上抹灭的疤痕一般。
很多事说得容易,可执行起来太难。背负了六年的东西又怎会一夜之间全然忘却。
她只是不说,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谢予淮的心忽然绞痛,他抱着苏沅起身。
苏沅的小手捧起他的脸,捏着他的嘴角,往两旁拉了点,“你给我笑一个,好不好?”
谢予淮宁愿苏沅跟他闹一场哭一场。
没有。
苏沅不会这么做。
谢予淮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帮你洗?”
苏沅眼皮一颤,“你······说什么?”
“要不要?”
苏沅撇撇嘴,横了他两眼,“谢予淮,你想占我便宜!”
“要吗?”
第九十章 血
苏沅双颊映入一片绯红,“下次吧。”
谢予淮揉揉她的发顶,单纯地想跟她闹腾闹腾,他调试好热水,说:“我在外面等你,不要着急。”
苏沅想静一会,但又不想他担心,“你去楼下看看,他们都在呢。”
谢予淮低声,“不想去。”
苏沅噗呲笑了,那感觉好像是朋友来家里做客,两口子你侬我侬,不愿腾出时间接待客人。
“哎呀,你快去啦。”苏沅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然后附在他耳边,“你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不去怎么像话。”
谢予淮唇边扯出弧度,“嗯,我去。”
苏沅盯着无动于衷的人,催促,“快去吧快去吧。”
“让白苏上来,陪你。”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
这间卧房和书房平日里无人能进,刘管家每两天安排一次打扫,每次清洁他会以最快的速度监督完成。
谢予淮不喜外人踏入私密空间,前来打扫卫生的佣人会全副武装。
苏沅笑道:“好了,你赶快去吧。”
走出浴室,谢予淮脸上仅存的笑意化为泡影,他拿起桌边的U盘下楼,亲手交给警察。
警方前脚刚走,池砚匆匆赶来。
没多久,顾州知也到了。
柳医生到时,苏沅还在洗澡,谢予淮命刘管家带他到贵宾室饮茶等候。
谢予淮捏了捏发涩的眉心,眼里迸发出杀气,“放出裴义被捕的消息以及具体原因,给我挂在榜单首位。”
顾州知:“还有呢?”
池砚:“好办。”
谢予淮眼睛里雾气缭绕,“联系学校老师,务必劝动受害者张嘴。”
靳霄奶奶是京大数学系教授,只不过现在退休了,“这事我来。”
谢予淮:“部分受害者家里拿了钱,但是无论如何给我撬开她们的嘴。”
李智:“谢董,李医生那边或许今晚能有突破。”
昨日,谢予淮已派心理医生前往自杀未遂的受害者家里,但是受害者绝口不提裴义。
谢予淮冷静的黑眸闪过碎光,“屏蔽苏沅的词条,她绝不能陷入风波。”
顾州知:“这你放心,上次你的李秘书长不是帮你办过了,现在苏沅能上的热搜只有作品的热搜。”
池砚倒没心情开玩笑,他说:“我派个秘书过去盯着后台。”
谢予淮递向表盘,“白苏,麻烦你去楼上陪着苏沅。”
白苏淡笑:“好的。”
刘管家凝望进入房间的白苏,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中央的谢予淮,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规则是给人定的,规则是人打破的。
能打破谢予淮规则的人大概率仅有楼上那位。
白苏接过苏沅手里的吹风机,“我来。”
“苏苏,你今天受累了。”
“受什么累?我这是和你一起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那些女孩们都要谢我们的。”白苏调低风速,“雪儿要后悔的,她没赶上这等大事,我现在骄傲着呢。”
苏沅肩上的担子猛然间卸下不少,腹部的痛不知怎的比刚才更加凶急。
她以为月事来了,结果不是。
苏沅问:“医生到了吗?”
白苏心中一紧,“你哪里不舒服?”
苏沅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白苏喟叹了声,这会才敢讲出当时的畏惧,“我今天在外面快被吓死了,我好怕你出事,沅沅,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以身试险了。”
苏沅拉住白苏的手,“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白苏心有余悸,“吓死个人。”
苏沅的手搭在桌边,腹部的绞痛一阵阵的,她月事来时经常疼,现在这种疼和月事来时的疼无异。
“医生到了。”白苏纳闷道:“谢董没让医生处理手上的伤。”
“他下手真狠,自己的手都不顾。”白苏心生敬意,她放下吹风机,坐在苏沅对面,以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沅沅,他再好终究是要娶别的姑娘的,终究是别人的丈夫。我希望你不要因他出手帮了你而对他产生过多依赖。”
苏沅手上的温度下降,“我明白。”
“沅沅,经过今天的事,我更觉得我们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白苏意味深长道:“眼界,手段,格局,人脉,阶层,这里的每一项都跨越不去。”
苏沅拦下白苏后面的话,“苏苏,我明白你的用意。”
此时,苏沅甚至忘却了小腹的痛,她的语声侵入薄凉,“我认得清自己的地位。”
白苏抱住苏沅,道歉,“沅沅,我不是要拿这些话道德绑架你,也不是要你怎么怎么样,可我作为你和雪儿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受感情的苦,看着你们在他们身边患得患失。”
“我懂,我都懂。”
白苏抹掉眼泪,迅速从悲情里抽回神,她吸了吸鼻子,笑道:“雪儿凌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