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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倾夏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松开画，用力一扯，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在那瞬间，温穗眼中竟闪过一丝错愕。
她在不可置信，季倾夏居然宁愿自己摔下去，也要将她拽上去。
而一同摔下楼梯的季倾夏，心中狂骂不止。
天知道，她真的只是顺手而已，怎么会最后变成这个模样！
两人就这样彼此牵制着，滚作一团。
失去意识前，季倾夏恶狠狠地撑起自己，摸了把温穗的头，没看见血迹之后。
她放心地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映入季倾夏眼帘的，便是自己被高高吊起来的腿。
她稍稍动了动，便感觉自己的腿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
“啊！痛痛痛！”
季倾夏龇牙咧嘴地又躺了下去。
“要是下次再碰见那群孙子！我一定打得他们连妈都不认识！”
季倾夏疑惑地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我说的？”
嘶拉的一声。
旁边的帘子猛地被人拉开。
季倾夏愣愣地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染着银色头发的男生，正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看着自己。
他的手里攥着帘子。
“啊，是你在说话啊。”
季倾夏被麻药入侵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
男生像在看傻子一般看着她，眼底还闪过一丝怜悯。
“你脑子骨折了？”
季倾夏乖巧地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他被高高吊起的腿。
“好巧哦，我断的是左腿，你断的是右腿。”
她估计是麻药还没过，程识，你不能和傻子一般见识。
程识默默地告诫了自己一番，然后松开手，又躺了回去。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猛地打开。
季倾夏愣愣地抬头，便得到来人重重的一巴掌。
“季倾夏！你心可真狠啊！居然把你妹妹从楼梯上推下去！”
季倾夏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她又！又！又被打了！
她心中那股熊熊的烈火，在此刻猛烈地燃烧起来。
又是一巴掌！
她们母女俩打上瘾了是吧！
季倾夏猛地抬头看向季母，眼中愤怒犹如实质般射向她。
季母见状，脚步不由得往后迈了一步。
她迅速反应过来，并因自己被吓了一跳，恼羞成怒起来。
“你在用什么眼神看你妈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季倾夏冷嗤一声，意有所指道：“你当时就在我们身后，当真没看清真相是怎样的吗？”
季母一愣，眼中闪过心虚之色。
可柯衡却在此时推门而入。
见他到来，季母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大声嚷嚷起来。
“我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将温穗推下楼去的！”
话音落地，掷地有声。
季倾夏却失了解释的力气。
她心越沉越酸涩，直至坠入深渊。
第四次了。
母亲，你又站在了别人那边。
柯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倾夏，宛若审判长一般说话。
“季倾夏，你知道你这么做犯法了吗？”
“认识你三年，我以为你最多是没脑子而已。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
季倾夏冷笑一声，无视心底的酸涩，从容不迫地说：“你就不想听听我是怎么说的？”
柯衡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理所当然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发当时我就在场，我亲耳听见温穗摔下去前叫喊的，是你的名字。”
季倾夏目光移到季母身上，见她默不作声，又是自嘲一笑。
而柯衡就像是那，因为公正和情感彼此挣扎不休的伟人一般。
虚情假意地皱了皱眉，便命令式地开了口。
“去和温穗道歉，否则，我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