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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顾明成,自己也会被判入狱,她不会这么傻的。”
谢司珩扬起浅笑,轻巧地点拨她道,“那你想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断尾求生呢。”
辛澈顺着谢司珩的思路,“...受到巨大的威胁。”
“没错。”谢tຊ司珩长腿收拢,侧身面向辛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都是自私的,一旦利益产生分歧,两人间的纽带也会断裂。所以你想扳倒他,不如换个方式,先从成玥下手。”
成玥...
她的软肋是什么,什么能够真正地对她起到威胁?
辛澈抿唇思索起来,眉毛因为过于认真而拧到了一处。谢司珩双手抱胸,沉目侧看着她,看了会,突然伸手直点上她的眉心,“怎么这会儿又变笨了?”
辛澈思考得太过投入,一下没反应过来,人定在那怔怔地,眉毛由他戳成个“山”字,眼睛一眨不眨,似只受了惊的仓鼠。
那表情和她平日里的一板正经实在反差,谢司珩来了玩心,食指下移到她的脸颊,腿还敞在原处没动,上半身却倾了过去。
骤然放大的来自于他身上的味道,让辛澈呼吸停促。她脸上的表情毫无异样,但交叠在椅边的掌心正微微渗出一丝湿意来。
“你...”
鼻尖相差只剩0.1厘米时,谢司珩施施然顿住,在辛澈稍显错愕的眼神中猝然坏笑道,“师母是在期待什么呢?”
食指轻扫过她的下颌,像根芦苇,轻轻荡荡。
辛澈感到腮边好像被蚊虫叮咬般,又痒又烫,她瞋目拍打开他的手,低声骂了句,“有病。”
谢司珩倒是很满意她的举动,笑了两声,左手搭过椅背,以一种慵懒的坐姿赖在她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在辛澈面前做出这么悠闲又不设防的动作,像某种在温暖室内亮出肚皮的猫科动物,眼里悄然攀上惬意。
辛澈抬袖擦了下脸,斜视他道,“你有完没完,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我时间。”
“好了,不逗你了。”谢司珩见好就收。
他晃荡两腿,悠悠开口道,“有什么比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更让她觉得害怕的呢。”
话落,辛澈缓缓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上的一刻,谢司珩就知道,辛澈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谢司珩挑了挑眉,从长椅上站起,走到天台更开阔处。他背光而立,黑色的t恤和夜融为一体,肩骨不再随性地踏起,而是挺拔得像一把未出鞘的剑。一丝异样由辛澈心底油然而起,眼前的谢司珩好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的人。
她稍作沉思后,随他一起,站到黑夜之中。
“最后一个问题,谢司珩,你为什么恨顾明成,只是是因为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另有隐情。”
谢司珩蓦然回首,微风拂面,带动他的睫毛轻颤,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慢慢说道,
“师母,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座天秤,正恶各占一端,那所有保持中立,保持沉默的人,实际都是在给恶的那端加码。”
“这么说,你是想做正义使者?”辛澈话里透着揶揄。
谢司珩轻笑,“我没那么高尚。”他弯起的眼角流露着隐隐期待的神采,低声道,“我也只是想赢一次。”
——
与谢司珩分开后,辛澈又回到病房探望了丁思渺。
医生说她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安定针剂也只能起到一时的镇定作用。如果想完全治愈,还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
辛澈看着她熟睡的容颜,耳边又回想起谢司珩的话。
“所有保持中立,保持沉默的人,实际都是在给恶的那端加码。”
这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女人-官语霖。
如果说一开始,她并未把这个年轻的女生视作攻击目标,那么现在,她不得不去考虑,官语霖在这场计划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一个崇拜自己老师,被光环蒙蔽双眼的傻姑娘。还是一个明知是有妇之夫,却要违背道德的第三者?
有关顾明成的事她知道多少?她会是他的帮手吗?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顾明成又会如何处理?
无数的问题奔涌而来,辛澈感到异常地疲惫。
然而她不能泄气,她告诉自己要朝着那个目标一步步走下去-不再只是离婚,她必须要彻底地打垮顾明成,她要他失去一切,她要他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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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明成醒来,未见床边辛澈的身影。他有些奇怪,待收拾得当后,走出卧室,却见辛澈已经端坐在餐厅用早餐。
她面前摆的还是清粥小菜。
顾明成拉开餐椅,挽起袖口,做工考究的衬衣将他身材包裹得紧致得体,他看了辛澈一眼,问道,“昨晚梁小姐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辛澈边吹开白粥热气,边答话。
“那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忙着陪梁小姐输液,没看到。”
“几点回来的。”
“不记得了。”
面对他审问似的语气,辛澈突然没了食欲,她放下粥碗,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给顾明成听,“毕竟是因为我,梁小姐才食物过敏,所以我陪着她在医院治疗,等她病情稍微后又将她送回家。回来后你已经睡了,我怕吵醒你,就自己去客房休息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辛澈尽力让自己的态度保持平和,她只有不断说服自己,为了取得更多证据她要留在顾明成身边,才能忍住那股作呕的冲动。
顾明成脸部肌肉紧绷过一刹那,随即轻微地放缓语气,“没事就好。害我昨晚还一直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应付不了医院的事。”顾明成拿起手边的银勺,边搅动咖啡,边故作不经意道,“我想你是忘了在医院住院的那些日子,你有多崩溃,多无助。躺在病床上,插着导尿管只能眼睁睁看着天花板,从天黑看到天亮,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手术。那些回忆想来也给你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吧。”
血淋淋的疮疤在他的唇齿间就这么轻易被撕咬开,辛身体一寸寸僵直,她指甲紧紧扣在桌沿,忍住一口气,“那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虽然都过去了。可我始终记得,你缩在我怀里哭泣的样子。”顾明成喝了口咖啡,舌尖轻轻舔过上唇,换了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落魄的野狗,
“那时候的你,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