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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杜兰月要时时提醒他成为一个能臣,而不是一个权臣。
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华国历史,哪一个权臣有好下场?多半都是死的凄凄惨惨戚戚,外带全家流放……
为了让自己的晚年生活安定富足,为了子孙后代一劳永逸,她自己也要努力呀!
何二郎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狭长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柔情,还有几分佩服跟赞叹,唯独不见了当初的疑惑跟探究。
如今的何二郎,已经接受了自家娘子的一切,并且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惊喜等着他。以往他心里也会有些许患得患失,觉得在这场感情里,他必然是多付出的一方,现如今他才知道,媳妇对自己爱意一如他那般深沉。
若不是真爱,怎么可能为他谋划这么多?若不是真爱,也不可能说出共进退的话。
“月娘,我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定不会相负。”
杜兰月反握了他的手,依偎到他怀里,“你的难处只要说与我听,我便都能感同身受,只万事不要操之过急,若是你觉得解决不了的,我其实可以有更直接些的办法。”
何二郎道,“那好,以后我便有娘子罩着!可你也别小瞧你夫君。有兵不血刃的方法,何必脏了娘子的手呢?我不欲让你见识官场的险恶,也不愿让你看到另外一个我。”
说完,何二郎又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头顶的碎发,这些日子他上下走动,也是要打好人脉关系,增加抵御风险的能力。玉娇公主之事给他敲响了警钟,想要护住自己在意的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要成为一个对大盛有用的人,成为人上人,才能活的恣意些、从容些。
如果能成为简在帝心的那个人,未来可期。
只不过,文官的晋升之路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这真是没什么办法。如张青阳一般,在翰林院待了六年便成为待诏学士,最近又被超擢为詹士府的坊局官,如此,能在短时间内越级提拔,简直是春风得意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位小张大人前途无量。
何二郎同张老相公的关系,在朝堂里不是秘密,只要是稍微打听便能知晓,所以他同张青阳虽没什么来往,但在外人眼里,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张青阳便是那简在帝心的人!
想当年,陛下还是国子监的监生,张青阳便是他的讲师,两人之间是有些师生缘分的,也许在那个时候,在少年帝王心中,这位小张大人便是可用之才,能被小张大人看好的人,陛下自然会放在心上。
帝王多疑,而张青阳却是个斡旋的高手,既能让陛下对他信任有加,又能在下属臣子当中赢得好人缘,这是他父亲张老相公都做不到的。
何二郎便是要在此时走进年轻帝王的跟前,如此才能循序渐进,终能声震人间。
杜兰月也知道他如今所面对的弯弯绕绕并不容易,但对于为官之人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
何况,她家相公要成为政坛斗争的高手,自然要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她所能做的,便是努力成为他的助力。
“你我夫妻二人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杜兰月轻声道,语气虽然轻,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再说,我还得靠着二郎穿上诰命服呢!我娘还不得高兴死?若是有可能,也能为外祖家洗刷冤屈,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你也不必忧心,这事儿有我那素未谋面的表哥谋划,于你而言还是要先明哲保身。”
何二郎笑,“我定然会努力,争取早日让你当上诰命夫人。”
顿了顿,又道,“不过,岳母娘家的事儿我也会斟酌,毕竟当初崔氏也是百年望族,这案子疑点重重,当初定罪那么快肯定是草率了。但这此事是先帝在位时发生的,想要翻案,必然要说服今上,我们要有足够的证据。但这也不是不可能,月娘你不必担心。”
杜兰月点头,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
“我晓得的!今上不是先帝的亲子,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如今他地位不稳,若是贸然翻案,可能会造成朝堂不稳,这不是个好时机。”
所以,想必她那个优秀的表哥也该清楚这一点,才会长久蛰伏下来,伺机而动。
何二郎赞许地点点头,“月娘聪慧,如今边境守卫倦怠,皇室宗亲冗杂,还有土地兼并严重,天灾频发,流民失所,今上执政三年有余,还是个年轻的帝王,能做到勉力维持,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这点儿,杜兰月也没什么好说的,听说这位年轻的帝王,年纪还没有自己大呢!能面对满朝老狐狸,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面不改色,她从心里敬佩他是条汉子!
平隆帝正在乾清殿东暖阁召见张青阳,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引得身边的太监一阵心惊肉跳,“陛下,您昨个儿就没休息好,如今也该歇晌了。”
张青阳躬身道,“望陛下保重龙体。”
萧槿本想说自己没什么事,可想到如今是晌午了,便道,“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般晚了,青阳着实辛苦。”
第340章 平隆帝的心思
今日轮到他为陛下日讲,听到萧槿如此说,张青阳哪里敢居功?连忙起身诚惶诚恐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日讲乃是微臣份内之事,微臣不敢言累。”
张青阳作为待诏学士,如今任詹士府左春坊的左中允,是真的越级提升了。但却没几个人对此安排有异议,或者说是羡慕的人多于妒忌的,足可见这位小张大人是多么会做人,又是多么得圣上隆恩了。
詹士府是大盛朝司皇家内务以及太子东宫事务的常设机构,詹士府詹士为正三品大员,可以直接对皇帝下发的政令、太子的日常教导提出意见和建议。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太子之所以是太子,虽然是出身高贵的原因,然则独木不成林,若想天下长治久安,必然要重视未来储君的教育,所以历任詹士府的官员,都必须是德才兼备的高级人才。
而张青阳,作为大盛朝为数不多的一甲出身的年轻翰林官,又曾任今上的老师。加之文学修养,书名经名都是为人先的,除此之外,还有数年的实录官生涯,其父为前任国子监祭酒,这出身、这履tຊ历,都是妥妥的大男主剧本呢!
平隆帝萧槿喜欢他的原因,固然与其心思清明、学识渊博相关,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在国子监的师生之谊。
在年轻的平隆帝心里,这位小张大人是一缕暖阳般的存在,说是温暖了自己在京都为质子的时光,半点儿不假。所以,单单凭借这一点儿,便是别人拍马屁也追不上的存在。
萧槿心情还不错,纵然很多老臣都不看好他,但张青阳是个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很多政治理念都能说到自己心里,直击心灵的那种。且,这位张大人是真正的能臣,在他身上,平隆帝没发现一丝一毫的狂妄自大,唯一拥有的也是一颗赤子之心。
张青阳推荐的这个人,何珩,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
“将殿试上今科头名的策论卷子找出来。”待张青阳退下之后,萧槿对着旁边的太监说道。
“奴才遵命。”旁边的小太监细声细气地回应,得了吩咐赶紧去寻了,殿试试卷一般封存于礼部,方便实录官查阅,当然,作为一国之主的平隆帝也能查阅。
平隆帝萧槿对于这个何珩这个状元郎的策论,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此人分析当今时局,实理实事,鞭辟入里,措辞精准,倒是十分雄健厚重,让人读起来心潮澎湃,与以往的老庄学派不尽相同。
故而,平隆帝大笔一挥,便将此子定为头名,其他的内阁首辅作为监考官,也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
再说,只一介书生而已,分析的太透彻,只因一颗赤子之心尚未涉足官场,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只要令皇帝开心,谁做状元郎又有什么要紧呢?
状元郎才是文官晋升之路的开始呢,想要入内阁,主中枢,恐怕得二十年后了!
平隆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叫何珩的状元郎策论试卷中所说的,是不可能大肆推广到帝国上下的,积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