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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物件虽不贵重,却满含心意。
瞿夫人和瞿首辅送的贺礼,是他们夫妇费了好几天功夫,从街坊邻居那儿每人讨来了一块碎布,将碎布拼接起来,制成了一床百家被。
俗语说“缝百家被,穿百家衣”,寓意盖着百家被的孩童,会回在百家庇荫下健康快乐的成长。
且这辈子的一针一线,都是瞿夫人亲自缝制的。
瞿行皓和元氏送的满月礼,则是瞿行皓亲手写的一大摞字帖。
他的书法在大明是一等一的好,多少人排着队都盼不到一本,但他却足足为温浅浅写了一箱的字帖。
至于瞿行舟,他送上的是一串虎牙。
那是他去猎场亲自为温浅浅猎了老虎,取了老虎的牙制成的,据说虎牙是避邪利器,给小孩子带在身上,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云游这一次也以瞿首辅幕僚的身份出席,他送的满月礼,是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吊坠。
等到四下无人,云游才告知瞿氏这块吊坠的作用。
他掌管丐帮,而这块吊坠,可以在他不在时,勒令京师所有的乞儿做任何事。
瞿氏吃了一惊。
“如此要紧的东西,怎可随意送出?你还是自己放着吧,浅浅还小,用不上的。”
云游坚决不肯收回。
“娘,这是我作为浅浅二哥的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拒了,帮我送给浅浅吧!”
瞿氏见劝不了,浅浅又是个早慧有神力的,终于还是收了下来。
“那娘一会儿就转交给你妹妹。”
“嗯。”
两人说话,是逼着其他人的。
所以瞿家一门送的这些东西,在外人看来显得十分小气。
不是破被子,就是破吊坠,要么就是一文不值的一箱字帖。
众人不禁小声议论起来:“瞿家这是不宠瞿锦芯这个女儿了吗?”
“当初瞿氏嫁过来,瞿家人就不乐意,或许那时候就生分了呢。”
“换成我也是,我家的千金要是许给了一个城门守卫,我会直接把她打死,还送什么满月礼呀!”
“正是,按我说,瞿首辅能来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温泽海更是没了半点笑意。
他还以为能借着温浅浅这一次满月宴,自己能在瞿家人手里赚个盆满钵满呢,没想到他们半点金银都不送,送的都是一堆完全不值钱的破铜烂铁。
哦不,比破铜烂铁还不如!
他忍不住拉过瞿氏询问:“锦娘,岳父岳母他们是几个意思?客人们都在议论了,说他们送的满月礼……太寒碜!”
瞿氏心中冷笑。
爹娘他们送的任何一件礼物要么就是极有意义,要么就是有价无市。
比如二弟的字帖,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轮得到温泽海在这里说寒碜?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送的是什么?
就算是十个素银项圈,都买不到二弟一张字帖!
但瞿氏心中这般想,面上却露出一副吃惊和受伤的表情。
“爷,你可是嫌弃我爹娘和弟弟们送的礼物?”
听到这,温泽海立刻道貌岸然地解释。
“我怎么会嫌弃呢?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们就算是空手来,我都不会在乎,只要他们人能来就好。更别提他们送的满月礼都那么……那么有心。”
“那就是了。可你刚才怎么说,他们送的礼物太寒碜呢?”
温泽海连忙摆手说:“我刚才说的这不是我的意思,我是听宾客们说的。”
瞿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反正我们也不可能管住每个人的嘴。”
“可是我怕传出去,会对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们的名声有损,不如你同他们说,让他们多少再补点别的满月礼?”
瞿氏心中的嘲讽更甚。
看清了温泽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他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说什么名声有损,分明是觉得自己在浅浅的满月宴上捞不到他们瞿家的钱,才如此说吧。
但是让爹娘他们别送贵重的东西,是她的主意,那封她让银杏出府时交给爹的信上特意提醒了的。
为的就是不让这些家里人送给浅浅满月礼落入温泽海的手里,所以她怎会把这话转达给爹娘和弟弟们呢?
第174章捞好处
瞿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开口。
“爷是多虑了,他们送的礼物的确不贵重,且件件都透着心意。”
“就像爷送浅浅素银项圈时,不是也说了,有的礼物看起来贵重得不得了,其实一点心意和寓意都没有吗?”
“所以我跟爷想的是一样的,礼物不在贵贱,在于心意。”
瞿氏用温泽海当时说的话来回答温泽海,让温泽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一旦反驳,不就等于他当时说的那些话也是错的了吗?
温泽海因为偏心小气而送给浅浅的素银项圈,正如那弹弓上的弹丸,正中他此刻的眉心。
“爷,您说是吧?”瞿氏脸上的笑意加深。
如果站在温泽海面前的人不是瞿氏,他都要以为瞿氏是在故意用他自己说的话来嘲讽他了。
但对方是瞿氏,那就是真心说的话,因为瞿氏深爱着他,是断不可能会嘲讽他的。
温泽海表情僵硬地点头:“你说的对……”
瞿氏道:“那就是了,管他们说什么呢。要是真有人会这么想,只能说明那人的内心狭隘。这种人本就不需要管他想什么,反正再好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坏的。”
“呵呵……对,对……”
温泽海知今日是不可能从瞿家捞的好处了,敷衍地应了两声后,就要往花厅去。
“爷,且等一等。”
“还有何事?”温泽海耐着性子问。
瞿氏精准地捕捉到了温泽海眼底的不耐烦。
方才还锦娘锦娘地叫,现在见在她这儿讨不到好处,就开始不耐烦了么?
不爱原来那么明显,以前她竟然一丝都没发现。
瞿氏压下心头的冷意,说:“今日宴席上的菜都是最新鲜的,用的东西也都是顶好的,所以花了不少的开销。账房账面上的银子已经不够了,不知爷那边可有盈余?”
温泽海面色一沉,脱口而出:“你那儿不是还有嫁妆吗?”
瞿氏露出吃惊的表情。
“爷,您不是最忌讳用我的银钱办府上的事吗?怎么如今……竟问起了我的嫁妆。”
温泽海一噎,连忙说:“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想用你的嫁妆钱给浅浅办满月宴呢?只不过是……平日的开支,你都会自行补贴,所以下意识就……”
“平日是平日,可今日是咱们女儿的满月宴,所以我想着,我出力,你出银子,就算是咱们夫妻一同为浅浅办的宴席了。这么一来,外人若是知晓了,也不好说什么。”
“你不说,外人如何会知晓?”
“今日不同,今日人多眼杂,万一哪个丫鬟或是小厮说错了话,那可如何是好?毕竟银钱是从哪里出的,府上的下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瞿氏笃定了温泽海好面子,一定会出这个银子。
果然,温泽海在脸色郁结了一瞬后说:“我书房还有几张银票,一会儿让人送来给你。”
“那我就替浅浅多谢爷了。”
“浅浅也是我的女儿,你谢什么?好了,我还要招呼客人,先走了。人已经也差不多快到齐了,你可以把浅浅抱出来了。”
“是,我一会儿就带浅浅过来,爷可别忘了银票的事。”
“嗯。”温泽海应了一声,表情僵硬地转身往花厅走去。
转过身后,温泽海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他原本把瞿氏叫到这边来,是为了从瞿家那里狠捞一笔的,没成想,好处和东西没捞到,竟是还要忍痛支出一大笔银子。
他就那么点俸禄,油水也很有限,又为了那颗给妙雪买的东珠花费了大一笔银两,如今再支出这一笔满月宴的开销,身上的银钱恐怕只够吃两顿酒了。
不过郁闷之后,温泽海的心情很快又转好了。
瞿氏就是一棵摇钱树,等过了满月宴,他再到她面前提起手头不宽裕的事,瞿氏必然会拿出一大笔钱的。
因为以前也都是这样,只要他说手头银钱不够,需要用钱,瞿氏就会立刻送一大笔银钱到他手上。
现在虽说支出了满月宴这笔钱,但事后瞿氏肯定会给他更多。
所以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而且仔细想想,瞿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今日的确人多眼杂,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要是说了今日满月宴他这个当爹的没出一文钱,他温千户的面子往哪儿搁?
想到这,温泽海也没耽搁,叫了账房的人就去他书房拿银票。
银票很快就到了瞿氏的手里,她冷笑道:“看来他是想通了,才会给银票这么利落。”
温浅浅搂着瞿氏的脖子说:【渣爹是觉得今日他出了钱,明日娘亲会返还给他更多,所以才给钱如此爽快。】
瞿氏嘲讽地说:“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他这次的算盘算是打空了。”
就在这时,银杏进门汇报。
“姑娘,花厅那边的人来传话,说是有贵客到了,让您速去花厅迎接。”
温浅浅搂紧瞿氏的脖子,用心声提前告知她:【是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