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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出程茉在极力掩饰，也发现程茉一如既往的聪明。3

　　他缓缓道：“我想听听程娇的故事。”

　　提到程娇，程茉停止咀嚼。

　　气氛僵持了几秒钟，程茉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说：“命不好，病了，前途也没了。”

　　“她的命不好，就需要搭上你的命来陪？”秦绍廷不动声色，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程茉握杯子的手指捏紧。

　　秦绍廷很平静，“温道成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程娇只是诸多受害者中的一个，微小如尘埃。你想以一己之力撼动温家的根基，不只可笑，还可悲。”

　　“是，她对你无足轻重，但却是我的全部。”程茉知道秦绍廷说得对，可情感上她无法接受，“每一个受害的个体放在群体中都是是渺小的，可对于她们自己，对于她们的家庭而言呢？她们都还年轻，青春还不等绽放光彩，就跌入深渊。凭什么？”程茉尽量表现得平静，可语速已经变快。

　　“你说得很对，但人类社会有它自己的规则……”秦绍廷像个人生导师，“强者为王。”

　　程茉反问，“你足够强大了吗？你能干翻温道成吗？如果你那么强，为什么还要屈尊在温氏？温道成上面还有你们的爸爸温国勋，他会对你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

　　秦绍廷垂眸，没有回应。

　　“温滔怕你。你不是他嘴里回到温国勋身边摇尾乞怜的狗，你已经在温国勋那里得到重视，他才会把温氏的两个重要部门交给你管理，或许他也需要你来制衡温道成。可你们都是他的儿子，他不见得就对你好过温道成。温道成野心大了，他控制不住了，才有了你的机会。但你要是有了二心，他会放任你由着你吗？”

　　程茉是聪明的，可对温家的了解还不够，但句句话都在为秦绍廷着想。

　　秦绍廷注视她的目光很温柔。

　　程茉不敢也不想沦陷在里面，马上强调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内讧，但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事，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我不需要你公开袒护我，进入品牌部是我唯一的诉求，我会守好本分，做好你的隐形情人。在你需要的时候，满足你。”

　　程茉不笨，很多思路都理顺了，索性和秦绍廷公开，不再打太极。

　　大家都是成年人，拉扯暧昧虽然有趣，可她没时间享受这过程。

　　程娇的病情在恶化，她要在程娇还清醒的时候，看到正义虽迟但到。

　　秦绍廷没再和她理论，话锋一转，突然问：“别的男人也会根据纹身的位置，找对地方么？”

　　程茉差点把水喷到他脸上。

　　怎么突然开车，真是无语。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程茉要给对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好像都不行呢，可能长度不够吧。”

　　秦绍廷面色一沉，“都？不只一个？”

第15章 假消息

　　程茉心说不好，赶紧找补，“记不清了。”

　　说完，又觉得不如不补。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秦绍廷在新房子里把程茉好一顿修理。

　　“你……这些年是吃不饱么？”程茉有气无力。

　　秦绍廷捏她的脸，“我要你在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想起我们尝试的姿势。”

　　“神金。”程茉哭笑不得。

　　这两天，秦绍廷和她像连体婴，所有的一切真实又魔幻。

　　程茉在真情流露和虚伪演技中切换，有好多次，她都要被秦绍廷感动了。

　　直到，程茉收到论坛的消息提醒。

　　牠谷的发帖人回复了她。

　　程茉从熟睡的秦绍廷臂弯里悄悄钻出来，躲进洗手间。

　　她抓紧时间发问，“你好，请问３年前的9月12日，你们那里有没有办过一场祭祀庆典？”

　　对方：“每年的9月12日，都是牠神的生日，我们会举办隆重的庆典活动，但不对外。”

　　对方：“看来你也是圈里人。”6

　　程茉：“是听朋友说的。今年的庆典也如期举行吗？”

　　对方：“当然，我们已经发出请柬了。”

　　程茉：“现在才6月份。怎么样才能获得邀请资格？”

　　对方：“无可奉告。”

　　程茉：“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发帖？”

　　对方没有回应。

　　程茉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干脆直截了当，“我妹妹是受害者。我想知道真相。你们信奉神明，应该追随光明的神，而不是成为罪恶的帮凶。”

　　程茉等了很久，消息如石沉大海。

　　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

　　秦绍廷立在门边，“怎么了？”

　　程茉睡衣完好地穿在身上，立刻站起来说：“没什么。”

　　秦绍廷的视线扫过她握得紧紧的手机。

　　“回来睡觉。”

　　“嗯。”

　　之后的半个月，温滔没有找程茉麻烦，品牌部上下对程茉都特别客气。

　　那天他在秦绍廷的办公室待到下班都没出来，也没人敢进去，就足够说明关系匪浅。

　　谣言无声散播，但程茉并不在乎，反而利用这层绯闻中和温家叔侄不清不楚的关系，和公关部，总裁办的人很快熟络。

　　别人虽然背后说三道四，看不起她，可当面对她热情又客气，工作配合都流畅很多。

　　论坛的线索中断后，再也没有恢复，程茉又开始新的尝试。

　　之后的一个月，她长袖善舞结交了董办会的几位秘书，并且拿到了四年来从董办会和公关部主动离职的女员工资料。

　　她一个个联系，一次次碰壁。

　　她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所做的一切都在温道成的监控之下。

　　温道成发现程茉在调查自己时，笑得很猖狂。

　　“有点意思，不自量力。”

　　办事人问：“董秘书那边，要处理吗？”

　　温道成叹一口气，做出痛心的样子，“老董啊，为我鞍前马后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让他站好最后一班岗吧。给他个假消息，让秦绍廷出国待上一周。我们解决下这个女人的事。”

　　等办事人走后，温道成才拿起桌上程茉的照片，端详良久后，笑道：“年轻有年轻的好，成熟也有成熟的好。姐妹两个都不错。可惜另一个不干净了。”

第16章 喜欢你

　　程茉一边工作，一边调查，一边提防秦绍廷发现她的秘密，日子过得特别快。

　　有一天，苏唐找到她，神秘地告诉她，“牠谷的神祭庆典，我弄到邀请函了。”

　　程茉喜出望外，“太好了。”

　　“不过，他们的教众很少，你如果想混进去，恐怕很有难度。那边不是国内，没有法治可言，我劝你三思。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吗？”苏唐有些担忧。

　　“当然有。等我回来你就知道。”程茉一意孤行，“邀请函呢？”

　　苏唐拿出一张树叶做的，很别致的请柬。

　　程茉知道苏唐路子广，没有多问来路，但作为报答，她在苏唐脸上狠狠亲了下。

　　正巧就被来接她的秦绍廷看了全程。

　　秦绍廷进屋的时候，脸色差得要命。

　　“秦总来啦，欢迎欢迎。”苏唐看到他，俏脸乐成一朵花。

　　虽然他知道程茉和秦绍廷在一起了，但这不妨碍他欣赏和喜欢秦绍廷的盛世美颜。

　　秦绍廷直接把程茉拉到身边，手搂在腰上。

　　程茉觉得他这样显得很幼稚。

　　于是踮脚，凑到他耳边：“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秦绍廷闻言，脸色反而缓和了。

　　苏唐精明得很，见程茉的小动作，就知道她说了什么。

　　“秦总，我和茉茉是特别好的朋友，所以你也别见外，都是自家人。”

　　说着，苏唐挽上了秦绍廷的另一条胳膊。

　　“谢谢。”

　　秦绍廷给程茉面子，任由苏唐挽着。

　　苏唐留两人吃饭，但秦绍廷可忍不了太久，程茉赶紧拉着人跑了。

　　秦绍廷出差半月，刚回来就把程茉收拾得下不来床。

　　她哼哼唧唧地说：“这年头生意真不好做。”

　　秦绍廷也不惯着她，回怼道：“别得了便宜卖乖。”

　　程茉翻了两个白眼。

　　“等价交换，你还赚了。”秦绍廷威胁。

　　程茉赶紧服软，“是是是，我艳福不浅。”

　　“你以为我花大价钱是让你当花瓶的？”秦绍廷又掐她脸。

　　程茉缩进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猫。

　　事实上，她已经偷偷定去牠谷的行程。

　　她这段时间让苏唐打听了很多事情，也私下里做了不少功课。

　　她猜到秦绍廷在下一盘很大很妙的棋，但是不告诉她。

　　她也没那么好奇，不想知道来龙去脉，可她感谢秦绍廷让她如愿进入温氏核心部门，做她的靠山，让她拿到许多想要的资料。

　　“我之前在A国投资的一家公司遇到点麻烦，需要过去几天，你和我一起？”秦绍廷问程茉。

　　程茉依依不舍地吻他，“你去吧，我很久没去看娇娇了。”

　　秦绍廷抬起她下巴，深邃的目光直视她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等你回来，忙完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