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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玉瑶定会趁此时机将她取而代之,只要她与墨玄祁一同出现在皇后的寿宴之上,便能坐实燕王妃的身份。
即便不能,她也能够彰显自己是燕王宠妃的地位。
谁让如今的墨玄祁不仅战功赫赫,还是先皇后所生,继皇后亲手养大的嫡子呢。
不论私下种种,满京城中可没有人比他的身份尊贵。
“你胡说些什么!”
被戳穿的苏玉瑶顿时气急,想要教训云知鸢,却又被这骇人的气味吓得不敢上前。
“你一心想得到燕王妃的位置,若是我说的错了,你此刻必定不会出现在此处,早该沉浸在命妇们阿谀奉承中,难以自拔。”
燕王妃这个位置,她久坐至今,最是清楚身在此位的境地。
苏玉瑶进府也已有三年,她是什么性子,云知鸢自也是知道的。
只有墨玄祁一人看不穿罢了。
“那又如何,我已成了王爷最疼爱的女子,又何须在意旁人的眼光,不像你只剩了表面的浮华,实则已被王爷厌弃,再无翻身之日。”
对此,云知鸢选择沉默,并未再多言。
苏玉瑶顷刻难堪至极,即便是重重甩了云知鸢几个耳光,却还是要忍气吞声将她从柴房挪出去,请了府医为她处理伤口。
只因云知鸢未曾出现在寿宴之上,皇后竟钦点了墨玄祁隔日带着她进宫贺寿赔罪,给足了云知鸢和云家面子。
却也狠狠打了苏玉瑶的脸,让满朝上下皆知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皇室认的,只有云知鸢一个儿媳。
府医不知是何缘由,黄昏时分才姗姗来迟。
墨玄祁此时正巧回了府,因着明日入宫觐见的事,也跟着来了云知鸢的院子。
云知鸢见他,有些恍惚。
他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偏差又更大了些……
思及此,她还是没忍住模糊了视线。
“王爷来了,恕妾身不能行礼……”
喉咙的干涩与心间的酸楚相比,不及万分之一。
墨玄祁只看了她一眼,便别开了视线,示意府医先治伤。
府医看了她这一身伤,也不禁眉头紧皱,处理得格外谨慎,几乎是提着头在治伤。
为云知鸢把脉之时,他竟面露难色,羞于启齿。
“如何?”
谁料,墨玄祁竟在此时开了口,吓得府医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却不敢说一个字,却被他的眼神吓破了胆,只得开口。
“王、王妃、有孕了。”
闻言,眼见云知鸢瞳孔颤动,墨玄祁手中的茶盏也应声落地。
第四章 发作
墨玄祁手中的长剑刺入府医的身体,血液四溅,就连云知鸢的脸颊也沾上一抹鲜红。
即便是生在将门,又陪着墨玄祁久经沙场,却还是在此刻被击溃。
她看着墨玄祁将剑拔出,转而指向了自己,心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有的,只是对他的不舍。
“王爷是要杀了妾身吗?”
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只见他手中的剑直抵她的颈间,如墨的眸子里愠怒尽显。
“做出此等下贱之事,腹中还结了孽种,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王爷不敢。”
云知鸢笃定至极。
没人比她更懂墨玄祁的野心,哪怕他已经忘了从前的一切,却也未改初心。
为此,他也绝不可能做出杀妻之事,亲手将他自己推入绝境。
将她贬作侍妾,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只要她不死,云家不倒,燕王妃之位便绝无易主的可能。
至于掌家之权,从来都不是她在意的。
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她在意的唯有眼前一人。
何况,她也曾仔细回想过,从来都只有墨玄祁一人碰过她的身子。
不论府医所言真假,她即便有了身孕,也该是他的血脉。
所谓失贞,也许从开始就是一个局,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若,她也做不到这番镇定。
只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注定得不了善终。
转眼,只见墨玄祁手中的剑一偏,已经定格在了云知鸢身后的案台之上。
“过了明日,本王再与你清算。”
看着墨玄祁离去的背影,云知鸢的心如坠冰窟。
府医的尸体还在眼前,血腥味弥漫四散,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终是忍不住腹部的阵阵翻涌,吐得面色惨白。
院中的下人被墨玄祁尽数撤走,无人能供她差遣。
云知鸢寻了块料子,掩盖在府医的身上,便已无力再支撑下去,靠在墙边沉沉睡去,手却无意识地覆在了小腹之上……
天还未亮,她顿感脸颊上一阵的冰凉和湿意,耳畔随之响起苏玉瑶的声音。
“姐姐,该梳洗进宫了,王爷还等着呢。”
云知鸢睁眼,苏玉瑶与一众丫鬟已在眼前,却不见墨玄祁的身影。
她任凭丫鬟摆弄,便是牵痛身上的伤口,也仍旧一言不发。
说是梳洗打扮,却只给她换了一身素衣。
国母诞辰,素衣贺寿,便是诛杀九族也不为过。
云知鸢却出奇的平静,丝毫不在意苏玉瑶的这点伎俩。
“你若是想在王府中平安的过,便去给我寻一身红裳。”
苏玉瑶自是不愿,可云知鸢仍旧一身红衣出现在了墨玄祁的眼前。
这一幕,竟让他有些恍惚,却也只是瞬间。
一想到她身子肮脏,腹中还有了别人的孩子,便是将她碎尸万段,也难解他心头的恨意。
进宫之后,皇后并未直接宣召,而是让他二人双双跪在了殿外。
日头越发烈了,脸色惨白的云知鸢身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珠,伤口也开始化脓,疼痛难耐。
摇摇欲坠之际,皇后终于宣了他二人进殿。
踏入殿内,云知鸢莫名闻见一阵腥味,来不及行礼,当即便压抑不住呕吐之意,发作了起来。
第五章 千秋长乐
“知鸢莫不是有了身子?”
皇后见此,一语中的。
她虽无一亲子,久居深宫,却也见过不少嫔妃有孕生子,皆是这般反应。
皇后此言,令本就面色惨白的云知鸢再添几分难堪,进退两难。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令她不得不顺势跪了下去,只听墨玄祁冰冷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响。
“臣携妻,恭祝皇后娘娘千秋长乐,凤体安康。”
他从不将皇后称作母后,不自称儿臣。
每每此时,云知鸢都惴惴不安,身侧的男人却毫不在意。
她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