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新上精彩满分(陈平戈谌颐)甩了男神十年后-强推小说陈平戈谌颐甩了男神十年后无弹窗免费阅读
熙把手里手机的屏幕,举到她面前:“你还有 12 秒,就要睡过去了。”
“我当然会成全你的英雄主义,”周熙摸了摸陈平戈的脸,“你能够扛着他走出这门,走下楼,我就放他走。”
陈平戈看着周熙笑了,她躺着气不顺,笑着笑着就咳起来了。
“你给我遵守诺言,”她边咳边笑,“我现在,就把他搞下去。”
“10——”周熙兴致勃勃地看着秒表,给她倒计时。
“钱呢?”陈平戈问。
她居然神志还挺清楚。没有钱怎么买机票。
“9——”
周熙走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信用卡,她翻身面朝着地板,抓了半天,才捡起了那张卡。
她愣了一会,思考速度大幅放缓的大脑,意识到外国的信用卡刷卡,是不用支付密码的,于是她向谌颐爬起去。
“8——”
“7——”
她把信用卡,塞在谌颐衬衫的口袋里,她拉起他的一条胳膊,跨过她的脖子。
“6——”
“5——”
“4——”
在周熙烦人的报数的背景音中,“谌颐。”陈平戈叫他,“你还能站起来吗?”
谌颐听到陈平戈的话,他抬眼与她对视,那目光很清明。
周熙看到,那个他一扯,就能从地上像小书包一样扯起来的娇弱的身体,把谌颐从地上,拉了起来。
谌颐全身使不上力,他的重量全在她身上,她实在力气小,站起来后,两人的身体,往旁一直踉踉跄跄地倒,直到陈平戈撞上了衣柜,才稳定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那一下闷响,应该撞得很痛,她一声都没吭。
“1。”
周熙的倒计时已经结束了,陈平戈的脖子上,环着谌颐的手臂,一条手臂,抱着谌颐的腰,开始艰难地往房间门口挪步子。
周熙收敛了兴奋地笑容,阴晴不定地看着。
陈平戈头晕,眼皮往下坠,天地在打转,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但她的目标非常明确。
陈平戈喝下的药不是假货,周熙收到货后,在街头做过实验。
他们住在二楼,小旅馆当然没有电梯。陈平戈跟谌颐出了门,又走了 5 步,就到了楼梯口。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下走下楼梯,楼梯呈 z 形往下,每楼有 9 级。
陈平戈扶着谌颐,看似镇定地,一气走下了五级台阶,然后她站定了,用力地瞪大了一下眼睛,像是在努力稳定身躯,她的手脚开始发抖了。
她往下走了一步,猛的撞到了左边的墙上,脚下一拐就往下摔,谌颐居然稳住她了,他们一起撞到了右边的护栏上,谌颐一手抓住了扶栏了,才稳住。
他们靠在一起,喘了一会气,谌颐用力甩了一下头,皱眉看着陈平戈。
陈平戈没有抬头,她似乎是没有抬头的力气了,但是脚下,还在继续,她执拗地再往下踏了一步。
这次不幸运了,两个药物作用早该发作的、本应该躺下的、醉汉一般走路的人,直接抱着滚下楼梯,摔下了楼。
身体在楼梯的缓冲台上,滚了一圈,砸到墙上,才缓冲了下来。
“噢~!”周熙做作地拖长声音,嚎了一嗓子,捂着嘴高兴地在后面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提着桶跟拖把,站在一楼楼梯的中央的小旅馆店长,被他们吓住了,像定海神针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口中嚷着听不懂的本地土话。
陈平戈从地上爬起来,被撞得满脸都是血,不知道是瞌到牙齿了,还是撞到鼻子了。
这疼痛,好像让她清醒了,谌颐脸上也有伤,口中流出了血。陈平戈几乎是落地后,立刻就跳了起来。
她以令人诧异的速度和力量,把谌颐的手臂,又往她肩膀上扯,几乎是爬起来的同时,就把谌颐拖了起来。
她连一声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往她的衣摆上蹭。
谌颐还是皱着眉头看她。
陈平戈这么多年,似乎身高从未长过,依旧是不高,大概就到他的胸口,他只能看到她黑色头发的头旋,以及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的鲜血。
她贴着他的胸口,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决。
接下来,剩下的九级楼梯,下得很顺利。
他们经过不停地在喊着的店长身边,几乎是快步顺溜着,就下来了。
两个酒鬼的脚步,再没打岔。
下了楼梯,就是大街,周围都是等着拉客人的摩的。
黑瘦的摩的司机们,看到他们满脸血,本来是看着像外国人脸孔,就围过来拉客的,现在都不由自主犹豫了。
两辆车,本能地开过来,开到跟前就停住了,司机迟疑地看着他们。
陈平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那是吃饭的时候,顺手拿走的零钱,她把钱抓在手里,高举起来,在空中挥了挥。
零钱的金额,不低,一个长脸司机,终于靠过来了。
“立刻去胡志明机场。”陈平戈用英语对他说,这是当地的国际机场。当地人载客的,早就熟悉了这个英语单词。
司机立刻帮助她,把谌颐,弄上了摩托车后座。
陈平戈把钱,塞到了司机手里,盯着司机的眼睛,又用英语说,“现在立刻就走。”
哪怕司机,把谌颐带到机场,扔了就走,也立刻有安保人员,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谌颐抓住了陈平戈的手,陈平戈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双手握住了,然后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手腕,这份她给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谌颐谌颐,”她又咬了他一口,“不要睡。到了机场就回家。”
她猛的把他的手一推,对着司机喊,“Go!”
摩的绝尘而去。
她迷茫地又站了一会,摩的开出了长街,一个拐弯不见了车影。
路过的人,不住地把眼神,投向她的脸上,一个女孩停在她身边,问她:“需要帮助吗?”
陈平戈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在手臂上蹭了蹭。
她想起了奶茶店老板娘——除了主职卖奶茶跟早中餐,她还兼职做神棍,开年给她算星盘推运今年运势,千叮万嘱她,千万不能远行,她的旅行运逆得一塌糊涂,一出门就有血光之灾,没想到,居然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
她已经忘记了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了。
她转身,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似乎在一片惊呼中,有人接住了她。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平戈发现她,躺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看来她临昏迷前,见到的热心群众,也被周熙忽悠了过去。
房间装修得还挺豪华的,就是她双手双脚,都被锁链拷在了床上。
周熙这个兔崽子,原来描绘说,要把她绑在床上的话,都是真实的,那他现在梦想成真了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幸福。
囚禁、隔绝人群,这兔崽子,是要把她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整啊。
门被推开了,一个鼻青眼肿的少年,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少年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转头看到陈平戈醒来了,就扑到她的被子上哭,“姐,我对不起你啊,姐!”
少年看陈平戈不认识他的样子,又抽噎着指着自己的脸,“是我,我是杨宁一啊。”
“……我认不出来。”陈平戈说。
“也是,”杨宁一颓丧地垂下手臂,“我的脸被揍成这个样子,连我自己也认不出了。”
他说完了又哭,“姐,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救出来的!”然后就捂着脸往外跑。
陈平戈对他伸出了尔康手,“喂,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