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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没有核很方便大口吃。”

说到糖葫芦的时候，她的话明显变多了，这几天她很少会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

季忱：“你很喜欢糖葫芦么。”

姜岁岁：“喜欢啊，我小时候没吃过。”

“港城卖糖葫芦的很少，也很贵，我在福利院吃不到的，后来我哥哥去做小时工之后，我才吃到糖葫芦。”说到裴烨桉以后，姜岁岁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她说“我哥哥”的时候，带着一种天然的偏爱，还有些小炫耀，毫不掩饰。

季忱：“他为什么没有继续念书？”

姜岁岁：“他不喜欢念书，所以就早早去打工了。”

季忱：“嗯。”

姜岁岁：“我出国之后他也到了北城，他和我说，北城的糖葫芦好多，好甜，比港城的正宗多了。”

她笑着笑着眼眶就开始酸了，停顿几秒后才说出后面的话：“原本说好我放假以后就买给我吃的……可惜都没有了，糖葫芦和芝士蛋糕都不会有了。”

季忱握住她的手，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泪光。

“姜岁岁。”季忱问她，“你是不是也很恨陆家？”

姜岁岁抓起他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颗，很快嚼碎吞下去，顶着唇齿间残留的酸甜回答他：“是。”

季忱的手一紧。

但他不意外听见这个答案。

姜岁岁：“我哥哥从小就长得高，身体也很好的，他可以背着我爬山，后来打工也一直在做体力活。”

“他摘完肾之后，夏天都要穿外套，每天都在发抖，体温特别低，我再也没办法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当成暖炉了。”姜岁岁仰起头来看着天空，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像特别多，不知道裴烨桉是那一颗，他是不是也在看她。

“后来我爸妈把他接回港城的医院，医生说他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可能以后就这样了……好吧，我当时在安慰自己，只要他在，不给我当暖炉也很好，他照顾我那么多年，我也要一直照顾他。”

季忱不断深呼吸，胸腔压抑沉闷：“抱歉。”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裴烨桉的死，陆家有逃不开的责任。

姜岁岁：“如果你觉得抱歉的话，就尽快把事情查清楚送她进去吧。”

“要找非法盗用器官的证据很难了，但活体实验的证据一样可以让她把牢底坐穿。”

“好，我会。”这一次，季忱回答得很坚定。

姜岁岁：“嗯。”

季忱：“对不起。”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那么着急，如果再严谨一点，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姜岁岁听得出季忱在为什么道歉，她勾勾嘴角：“我现在已经不恨陆家了，没有意义。”

季忱：“那我呢，你恨不恨我。”

姜岁岁：“你想听真话么？”

第231章我想陪

季忱：“嗯。”

不止这一次，他今后都不想听她和他撒谎。

与此同时，两个人正好走到过山车下。

“我要去坐过山车。”姜岁岁没有回答季忱的那个问题，“你要一起吗？”

季忱：“嗯。”

姜岁岁和季忱一起上了过山车，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系好了安全带。

游乐园的过山车的路线是经过顶尖设计师设计的，以惊险刺激著称，据说是整个北城最刺激的过山车，姜岁岁之前在点评软件上就是被过山车吸引的。

季忱发现姜岁岁上来之后就很亢奋，好像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季忱：“你不怕么？”

姜岁岁：“有一点。”

季忱：“怕了就抓住我。”

姜岁岁：“好。”

几分钟以后，过山车启动，最开始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但已经有人开始尖叫了，姜岁岁还处于享受期。

风吹在脸上很刺激，她正享受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腕被抓住了。

低头一看，是季忱的手。

他很用力，指关节都白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姜岁岁侧过头去看，这才发现季忱的脸和嘴唇都是白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姜岁岁：“……你恐高？”

季忱：“没。”

他这个字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在嘴硬。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上来了，也不可能叫停把他弄下去。

姜岁岁：“你抓紧我。”

季忱：“我不恐高。”

姜岁岁：“我没说你恐高，让你抓紧我而已。”

季忱没回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过山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急转弯的地方，仿佛一瞬间经历天堂地狱，尖叫声此起彼伏。

风吹在脸上，失重的感觉让姜岁岁的大脑皮层越来越亢奋，她发泄一般地尖叫出声。

“啊——好痛快！”

吼完以后，姜岁岁去看了一眼一旁的季忱，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嘴唇已经发紫了，风把他的头发吹乱了，眼眶也吹红了。

季忱的一只手抓着安全带，另外一只手抓着姜岁岁的胳膊，紧紧咬着牙，面色僵硬无比。

不到十分钟的路线，对于他而言仿佛过了一生。

落地的时候季忱的大脑仍是一片空白，从过山车上下来，他仍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抛起来甩下，头昏眼花。

“小心！”姜岁岁看到季忱跌跌撞撞差点栽倒，马上冲上去扶了他一把。

季忱高大的身躯栽到了她怀里。

姜岁岁找了一棵树靠上才勉强支撑住他。

季忱反应过来的时候表情更僵硬了，动了动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岁岁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还好吗？”

季忱：“……没事。”

姜岁岁：“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再说话？”

季忱：“……”

不用照也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像刚死过一样。

他从小就恐高，程度还很严重，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过山车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游乐项目，但刚才姜岁岁兴致勃勃地邀请他一起的时候，他不想拒绝。

姜岁岁：“你为什么不说你恐高？”

季忱：“你想玩。”

姜岁岁：“我可以一个人玩啊，又不是非要你陪。”

季忱：“我想陪。”

他的话还是那么少，但仅有的三个字却每一下都说得很用力。

姜岁岁对上季忱认真的目光之后，忽然失语了，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接着松开扶他的手。

“我去给你买瓶水。”姜岁岁转身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

她一边走，一边抚着心口，可能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心率还没平复。

姜岁岁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感觉真不妙。

姜岁岁给季忱买了一瓶水递给了他，季忱喝完水之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走吧，你还想玩什么。”

因为季忱的缘故，姜岁岁后来选的都是一些刺激性没那么大的项目。

刺激性没那么大的项目注定了就是小孩子的天堂，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姜岁岁和季忱一直都在跟小朋友们打交道。

和小孩子玩耍会让心情变好，姜岁岁暂且将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