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夏宋轶辞(许栀夏宋轶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许栀夏宋轶辞最新小说_笔趣阁(许栀夏宋轶辞)
宋轶辞神色黑沉,冷笑:“那你说。”
“殿下不是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他死了,他在救我时死了,还要我说什么?”许栀夏定定看向他,神态间没有丝毫怯意。
宋轶辞眸色轻眯,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直到过了片刻。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狠狠摔在了她身上。
“那你自己看。”
那信纸熟悉得很,与她收到的那封极为相似。
轻飘飘的纸张自她身上滑落在地,许栀夏呼吸一窒,登时敛神,缓缓将信纸拾起。
入眼,便是熟悉的字迹——跟写给她的那封信一模一样!
许栀夏稳住心神,往下看去。
只见上方赫然写着:
今夜子时,许栀夏将于御花园见谢云安,诚邀太子殿下共赏有情人久别重逢之戏。
心一瞬在此刻猝然悬起。
原来昨夜那封信,竟当真是冲着她和萧承璟而来的陷阱。
那就是说,萧承璟是否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若非因此,他怎么会去御花园,又怎会遇刺?
许栀夏握着信的手不觉颤抖起来。
宋轶辞问她:“这信中所言,你有何想要说的?”
屋内安静无声。
许栀夏盯着那信,许久过后,心里却似乎下了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宋轶辞跪了下来。
“你这是何意?”宋轶辞的眉头不悦蹙起来。
许栀夏眸色从未有过如此清明,她心往下沉,语气坚定开了口——
“殿下,妾身无话可说……唯求一封休书。”
第28章
本就寂静无声的屋内在这话过后气压一瞬降低。
许栀夏几乎能感受到男人明显盛涨的怒气。
“你再说一遍?”
宋轶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可许栀夏却没有丝毫惧意,再度开了口:“殿下要打要罚,妾身悉听尊便,只求殿下留妾身一口气,让妾身带着休书出东宫。”
这架势是宋轶辞未曾想到的。
他的脸色黑沉到极致,他动怒牵扯到伤口,眉头冷冷皱起:“因为一封信,你要孤给你休书,许栀夏,当初,是你自己非要求着孤带你来京城的!”
“是你自己说,你想陪在孤身边!你当孤这东宫是何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收紧,指尖近乎发白。
痛意自脖颈处传来。
许栀夏神色并未有分毫触动,只缓声道:“殿下,从前是我错了,如今我悔了,还望殿下看在过往在扬州的救命之恩,成全我。”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救命之恩。
宋轶辞的手力道松下,审视着她。
莫名地,他记起了三年前的初见。
当时他根基未稳,朝中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他被追杀胜负重伤到了扬州。
是她递了他手帕和药。
“怎的这般可怜,擦擦药吧。”
那时的许栀夏一身素衣,头上簪着一支白花,漫不经心站在他身前。
宋轶辞抬起头来,接过她递来的药。
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许栀夏却忽地蹲下身来,看着他的脸眸色大震。
她红着眼眶喊了他一声什么。
当时的宋轶辞并未在意,只说她是认错了人。
可此刻,他却骤然记起来,当时她喊的名字是——谢云安!
有什么在他的心口轰然炸开。
宋轶辞仿若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身前的许栀夏:“你当初,为何要将我带回去?”
许栀夏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当初我不过是一名身受重伤即将要死的乞丐,满街随处可见,你为何独对我另眼相待?”
宋轶辞咬牙问。
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
许栀夏心神微怔,眸子震颤,却久久不能出言。
一股强势的力量将她狠狠揪起,一把摔在了床榻上。
不等许栀夏回神,宋轶辞便已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狠狠掐住。
“回答孤。”他眼神冷冽如寒冰。
许栀夏的脸色被一点点憋红,她望着上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
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招惹宋轶辞。
她闭上了双眼,声音嘶哑至极。
“因为,你和他长得像。”
话音入耳。
猜测得到了确认,宋轶辞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他松了力道,神色间尽是讽笑:“也就是说,你这整整三年,竟是将我当做他人的替代品?我堂堂东宫太子,成了那扬州青云观小小道士的替代品?!”
他的怒火扑面而来。
许栀夏神色却并未有变动,她安静盯着上方,只淡淡开口:“他不止是一个小小道士,他有名字,他叫谢云安。”
“谢云安,好个谢云安!”
宋轶辞怒极反笑,他冷冷注视着许栀夏,正要说什么,脑中灵光一转,却又忽地记起什么来。
他眸色一怔,忽地开口问:“那我二哥呢?”
第29章
许栀夏脸色倏然一白,强作镇定:“什么意思?二皇子怎么了?”
“萧承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他是不是也跟谢云安长得相似?”
宋轶辞冷笑一声,仿佛想通了什么:“所以之前在除夕宴上,你莫不是看见了我二哥,将他看错成了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会追上去。”
“这些时日,你对我二哥格外关心,是否也是因为他那张脸?”
“怎么,孤的脸你看腻了,如今便想去寻我二哥做你心上人的替代品了?”
一句句话下来。
听得许栀夏怔愣住,许久未曾回神。
“是或不是?”
宋轶辞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他。
许栀夏深吸一口气:“殿下若是要这么想,那便是吧。”
“你想得倒是美!”
宋轶辞狠狠将她甩开,居高临下俯视她,冷笑:“孤这二哥是个短命的,他活不了多久,孤还是劝你,少去招惹他!”
“我那母后你也见到了,她对我这二哥心有愧疚,自从他回宫后,母后是生怕他有半点差池,不会让任何有心之人接近他。”
“许栀夏,你就乖乖待在孤的东宫里,做一辈子孤的人。”
“我不可能给你休书,也绝不可能放你走。”
“我会让你知道,这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代价是什么!”
他眼底泛着无尽冷意,陡然拔高声音:“来人,将小桃带……”
“宋轶辞!”
许栀夏猝然打断了他的施令,她红着眼朝他开口:“是我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你有什么尽管朝我来便是,不必牵扯旁人!”
“朝你来?”
宋轶辞冷笑:“那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