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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季晨是真的够幸运。
从五楼摔下来，只是摔断了脚腕，性命却没什么大碍。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是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出院。
这三个月里，贺季晨再没见过许听夏一次。
刚出院，他便到了许听夏工作的律所停车场。
当看到她和谢骆一起从大楼里走出来时，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瞧见他，许听夏皱起眉：“贺季晨？你……出院了？”
贺季晨的脸在暗夜里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冰霜覆盖了他的眼睛。
他低声问：“许听夏，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眼底虽然阴冷，可笑得却有几分凄凉和苍白：“你以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许听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贺季晨会说出这种话，那她那七年算什么？喂了狗吗？
许听夏双目气得发红，气出水色。
这时，谢骆从后面过来奋力将压在许听夏身上的贺季晨拉开。
他将许听夏揽起来，护在身后：“贺律，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贺季晨看向他，笑了一声，接着他一脚踹在毫无防备的谢骆的肚子上。
谢骆吃痛地趔趄撞在车门上，还没站稳，迎面又是一拳头，他堪堪躲过。
他性子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
谢骆扯了下领带，回敬了贺季晨一拳头。
他们像两头雄狮一样扭打撕扯在一起，拳头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平日里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人，打架却比常人出手更加狠。
谢骆只是反击，他嘴角见了红，温和的模样已然消失，打理得利落的发型此刻散在额前。
贺季晨眉眼阴戾，每一下，都是冲着谢骆的命去的。
许听夏吐出一口浊气，跨步过去拉开两人，他们都不可能对许听夏动手，误伤都不可能发生。
她把谢骆扶到自己车旁，自己走到贺季晨面前。
贺季晨欲言又止，许听夏面无表情，扬手就是又是一耳刮子扇过去。
“贺季晨，我以前是真喜欢你，现在也是真恨你。”
许听夏说完就要走，贺季晨及时伸手拉住她。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他摩挲着许听夏纤细的手腕，缓缓说道：“听夏，你今天要是跟谢骆走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听夏知道这才是贺季晨的真实面目，忍下心底翻涌的血气，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贺季晨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色，声音嘶哑地问：“我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在我奶奶住的乡下。”许听夏说，“一条狗一旦咬人，就会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养不得，人也是如此。
贺季晨的冷血和无情是生在骨子里的，他改不了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谢骆在一起了？”
许听夏不屑于和贺季晨解释自己和谢骆的关系，抬步要走。
贺季晨却不放手，反而还笑起来：“你在的Justice律所，我已经花钱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许听夏心头发寒，浑身僵住。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贺季晨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是温柔。
当初在一起时，他对许听夏也是这样，他继续缓缓说道：“你怎么对我，我也不在乎，但我说了，我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