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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臣不语,在她身边的椅子里坐下,就像很多年前看着她写作业一样。
他刚洗过澡,换了干净家常的衬衫,身上有很淡的木质香,闻上去,沉静清洌。
梁云辞舒了口气,抬手将脸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故作轻松地看他,“你工作忙完了吗?”
他说好二十九回来,却拖到今天,显然是公务缠身。
“忙完了。”他说。
“这次留几天?”
“初二走。”
“哦……”
她点了点头,收回视线,默默垂眸。
不想气氛太尴尬,她重新拿起了笔,却没想出写什么,有一笔没一笔的乱花。
她想不出,如果她告诉梁西臣,他们之间有一个女儿,梁西臣会是什么表情。
梁西臣看着她皱紧的眉,又看了眼她笔下那个划烂的姓,二十年如一日的不爽。
像郁则南那种小人,不知道她有什么可惦记的。
“过年了,跟他联系了吗?”
他大约猜到,又是夫妻吵架了。
想到这儿,想到她跟郁则南还是夫妻,他脸上凝成了一片。
梁云辞这两天做梦都想弄死郁则南,她只后悔,当年因为跟沈惠雪的约定,没立即跟郁则南斩断联系。后来,她发现老爷子有意要她二婚联姻,她就又把“离婚”的进程延迟了点。拖来拖去,郁则南从小祸患,变成了大祸患,想离也得顾及利益。
此刻听梁西臣提郁则南,她没什么好脸色。
“跟他有什么可联系的。”
梁西臣默了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他起身去开门,回来时,将一碗莲子糯米粥放在了她手边。
梁云辞看了一眼,“我不饿。”
“晚饭吃得比猫还少,不饿?”
“……”
她是真没胃口。
梁西臣坐下,单手用勺子搅动热气腾腾的粥,瞥到她眸里的郁色,他理智地拨开心底的隐私情绪,察觉到不对劲。
“谁给你委屈受了?”
梁云辞回过神,立刻否认,“没有。”
她扯了下嘴角,“谁敢给我委屈受啊。”
“……”
屋内静悄悄,只有陶瓷勺子偶尔碰撞碗壁的声音。
以梁西臣的城府,看透人心,搅弄风云,轻而易举,猜她的心思,却也要三思再三思。
他把碗往前推了推,“吃两口,胃里空着不好。”
梁云辞不想他太担心,把粥接了过来。
她一勺一勺地吃着,他就在旁边看着。
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梁云辞心中煎熬,想着等她摆平郁则南再告诉他,还是现在就说。
梁西臣已经给梁昌发了消息,让梁昌在楼下等着。
猜不到的事,他选择一点点地挖清楚。
◇ 第469章
梁昌是梁西臣身边的老人了,在梁家,他位置堪比梁赫野的叔伯。
这会儿,正跟底下人在花园西侧长廊喝茶。
他往楼上看了眼,梁西臣的房间没开灯,倒是梁云辞的房间亮着。
啧。
啧啧。
他眯了眯眼,等着梁西臣下楼。
过了许久,总算看到梁云辞的房间熄灯了,他才坐起身。
他自己跟自己赌,赌梁西臣是留在梁云辞房间了,还是出来了。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脚步声。
行吧。
是他高估梁西臣了。
哎。
这么多年都没搞定,也不知道那搞正治的脑子,搞男女关系怎么那么差劲。
梁西臣在他对面坐下,他装模作样地恭敬倒茶。
“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开口一个“您”字,就让梁西臣多看了他两眼。
他老脸绽出一个笑。
梁西臣:“以后少笑,你眼角都有褶子了。”
梁昌:“……”
擦。
他追不上大小姐,绝对是因为这张嘴。
他还是笑着回答:“我尽量。”
梁西臣抽烟,但抽得少,见了梁云辞,那是必抽。
梁昌给他递烟,心里想着,抽什么抽,有这股烦劲儿,有本事用到梁云辞身上,就不怕治不服。
“明天午后,你辛苦辛苦,把她身边的人都盘一遍。”
她,自然是指梁云辞。
梁昌意外,“大小姐有事?”
“嗯,瞒着我呢。”
梁西臣说着,嘴角隐有自嘲和不悦。
这么多年,他到底对她什么心,她早该清楚。
到今天了,还跟他隔着一层儿。
那么一张好纸,不写别的,写那么个烂人的姓。
梁昌说:“大小姐的事,基本都是徐文兵那小子在办。”
“扣下他,问清楚。”
“那他估计得咬死不说。”
梁西臣抬眸,“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很难吗?”
梁昌:“……”
梁西臣倾身向前,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动作快点儿,明天晚上,我要知道是什么事儿。”
……
暮色浓重,烟花升空。
湖边,年轻男女正热闹着。
时颖握着一根烟花棒,手心里温度越来越高,已经有点滚烫了。
她没玩儿过这种手握的,一时间不免心慌。
正犹豫要不要弃烟花逃跑,身后人握住了她的手,说:“就快没了,别怕。”
时颖想了下,直接把烟花塞进了他手里,然后自己逃开了。
靳宴:???
“就快没了,你别丢掉,后面有好几个好看的呢。”时颖说。
靳宴:“……”
他不得不做了烟花架子,放完一根,她又兴致勃勃地塞给他下一根。
旁人都看腻了,只有他们这里,还在围着烟花打转。
最后是时颖觉得不好意思了,才停了下来。
靳宴看出她喜欢,低声说:“有一些室内能玩儿的小玩儿,到时候给你带回去。”
时颖看了他一眼。
靳宴:“不要?”
时颖眼珠转了转,想硬气地说不要,他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说:“我带给外婆的,不是给你的。”
嘁。
俩人一前一后走回人堆里,刚好听到傅荔问樊桃。
“桃子,你喜欢我哥吧?”
◇ 第470章
樊桃一下子被盯住。
换了一般姑娘,肯定得脸红。
她唰一下站起身,举起手,发誓道:“我要敢对傅律师有非分之想,就让我永远当不上律师!”
应承禹挑眉,“想做律师,不是为了离我们傅律师近一点?”
樊桃站得笔直。
时颖注意到,她脖子都挺直了,明显有点僵硬。
“不是,我是单纯喜欢法律,为人民服务!”樊桃说。
众人鼓掌。
傅荔啧了声,“可惜,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哥呢。”
“没有啦。”
樊桃重新坐下,她身边,傅修面色寡淡,喝了一口热红酒。
忽然,应承禹身边那女孩轻轻说了一句,“发誓,是用五根手指吗?”
。。。
周遭静了一下。
应承禹亲了下女孩儿的头,“乖,看破不说破。”
女孩儿脸红着,依偎进了他怀里。
傅荔面不改色。
众人看向了樊桃。
樊桃似乎没察觉异样,低头,狂炫食物。
时颖看到,她耳朵红了,在火光的印衬下,不太明显。
众人眼神揶揄,又往傅修脸上看。
可傅修不在意,甚至有点反感或回避的样子,起身,去了另外一片,跟一个女律师聊了两句。
众人明白。
傅修虽然冷淡,但也不缺女人贴。
像樊桃那种黄毛丫头,傅修怎么瞧得上。
时颖见樊桃不动声色静下去,怕她难堪,主动说:“桃桃,我们该回去了,外婆等我们吃年夜饭。”
“哦……好!”
樊桃果然没再要逗留,把几个小鬼都叫了过来。
傅荔见状,意识到自己刚才直白地问话,可能不太合适。
她喝了酒,情绪不好,脑子实在坏掉了。
“再玩儿一会儿吧。”
“不了,过两天再玩儿吧。”
时颖这么说,她也没法子。
靳宴叫了司机,亲自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