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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思绪，笑着回复道：“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哦。”卢梦琪耸耸肩，去卫生间了。

　　蒋蝶放下手中的晚饭，温柔问道：“思涵，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一些蛋糕饼干什么的。”

　　“谢谢，但是不用了。”季思涵扫了眼蒋蝶宽松的衣物，婉拒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蒋蝶很少穿牛仔裤之类紧身的衣物，衣服越穿越宽松，经常穿着宽大不显腰身的T恤，和刚报到时穿着精致大不相同，就连妆都不怎么化了。

　　季思涵非常疑惑，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愿意在大学期间怀孕生子。

　　再者，现在遮遮掩掩的有什么用？怀孕后期肚子会明显凸起，就算是穿着再厚也遮掩不掉的，总有一天会被同学和老师发现的。

　　蒋蝶坐回自己的桌子，翻开书，一边吃饭一边温习功课。

　　忽的，她捂住嘴，跑向卫生间，发出呕吐声。

　　季思涵能听见卢梦琪关切地问蒋蝶有没有事的声音。

　　她放下书本，走向卫生间，只见蒋蝶低头在蹲便器上干呕，卢梦琪站在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部。

　　“没事吧？”季思涵佯装关心，心知肚明她这是孕吐，却还要问道：“是不是肠胃不舒服？”

　　蒋蝶一边干呕，一边对着她摇摇手，示意无事。

　　“梦琪，小蝶这种状况多久了？”季思涵问。

　　卢梦琪想了想，说道：“不久，也就三四天。”

　　“估计是肠胃炎，”季思涵猜测：“小蝶，不然你去医院看看吧，肠胃炎可不是小事。”

　　蒋蝶直起身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前几天吃了点油腻的消化不了，我会去看的，谢谢思涵的关心。”

　　这段小插曲过后，三人回到各自的桌子前，吃饭的吃饭，看书的看书，直到季思涵看时间差不多了，换衣服化妆去赴宴。

　　步入职场后，季思涵的穿衣风格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她更喜欢青春一点的打扮，现在则是从妆容到衣物全部往成熟方向靠拢。

　　约书亚定下的地点在深南的一家云顶餐厅，到达时天色刚擦黑，季思涵被侍者引到角落里的位置。此处有屏风遮挡，比较隐蔽，很适合谈话。

　　一抬眼，就见约书亚和纪宴川正坐着看着她。

　　季思涵：……

　　【我就说，约书亚怎么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是受人之托啊！】

　　季思涵当即想走，被约书亚眼疾手快地阻止。

　　他半搂着季思涵的肩膀，“哎呀，你就当做给我个面子嘛。咱们不是来谈合作的吗？”

　　季思涵冷笑：“谈合作的时候，无关人士也要在场吗？”

　　纪宴川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道：“我不是无关人士。”

　　约书亚赶紧解释道：“对，宴不是无关人士。你先坐下，坐下我和你说。”

　　【算了，我就先听听吧。如果不开心了我再走也是一样。】

　　季思涵施施然地坐下，“说吧。”

　　纪宴川看向约书亚，约书亚无奈地开口说道：“我和宴合伙开了一个视频网站公司，正在起步阶段，想要买下你的《偶像万岁》企划案。”

　　闻言，季思涵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纪宴川在事业上的眼光足够敏锐，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在3G/4G网络普及之后，无线网会走进千家万户，到那时视频网站会迅速崛起，甚至会取代电视台的位置。】

　　【后来网络机顶盒的应用也让视频网站赚得盆满钵满，电视机顶盒几乎成了‘老古董’。】

　　【果然，真正厉害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精准地发现有潜力的投资项目。】

　　在商言商，季思涵不再针对纪宴川，反问道：“那你们准备花多少钱买？”

　　约书亚和纪宴川对视一眼，斟酌地给出了个数字：“三百万。”

　　季思涵起身就走。

　　“诶诶诶诶！”约书亚和纪宴川忙去拦。

　　约书亚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价格好商量嘛。”

　　季思涵半推半就地被纪宴川按在椅子上，神色不善：“约书亚，是你说要诚心谈我才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被你们浪费。”

　　【三百万？我这份企划案可是娱乐圈的独一份！就连棒子国都没有的！三百万？那我不如直接把企划案扔水里。】

　　纪宴川无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说虚的了，五百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季思涵轻嗤一声，“你们别把我当傻子，现在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我这档节目了，热度已经给你们炒起来了，五百万就想买走？那我不如留着自己做了。”

　　“现在的问题是，并没有公司愿意将练习生送过来，节目没有选手，怎么做？”纪宴川注视着她，话语直戳目前的痛点。

　　“那又怎样？大不了所有选手全都在皓月影视里选，只要流程精彩，宣发的好，照样有看点。”季思涵嘴硬道。

第231章 他的意见不重要吗

　　季思涵说着，心tຊ中一动。

　　【对啊，何必一定要其他公司的练习生呢？皓月内部的练习生就足够了。】

　　听着季思涵似乎真的动了心思，纪宴川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神色了。

　　“一千万！”纪宴川陡然提升价格，打断了季思涵的思绪。

　　季思涵看了他一眼，讨价还价：“两千万，这个企划案光是冠名权都不止一千万了。纪总财大气粗，不要太小气了。”

　　【不狠狠宰他一笔，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思涵，两千万的确有点多了。”约书亚为难道：“不然各退一步，一千五百万？”

　　季思涵微微蹙眉，心头有些犹豫。

　　【其实这个企划案如果皓月自己拿来做也是不错的，现在大陆的团体偶像几乎为零，类似的节目更是罕见，只要上线绝对会引发热议。】

　　【更何况，等练习生有热度之后，可以参考黄灯台短信投票的创意，让追星人们疯狂投票。后期还可以卖周边和小卡了，绝对是赚翻的生意。】

　　【这么想来，现在就把这个企划案给卖了好像并不划算。】

　　纪宴川没想到季思涵会临时改变想法，便连忙加筹码。

　　“两千万，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立刻签约。”

　　他的确看出了季思涵这个节目背后的捞钱能力，所以才这么想要买下这个企划案。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现在看来却有变故了。

　　见纪宴川态度急切，季思涵反而更不想卖了。

　　【纪宴川这么想要这个企划案，说明其中有利可图啊，那更不能卖了。】

　　打定主意，季思涵摇摇头，“算了，我不卖了，我还是留着自己制作吧。”

　　约书亚大失所望，试图劝说：“思涵，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你留在手里风险很大啊！”

　　季思涵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更改，不管约书亚怎么劝说都没有松口。

　　“那好吧。”约书亚泄了气，看向纪宴川：“宴，看来我们只能再找项目了。”

　　纪宴川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向对面的季思涵。

　　季思涵低垂着眸子切起盘内的牛排，故意忽略他灼人的视线。

　　将杯中的酒喝到见底，纪宴川凝视着她，提出了另一个方案：“不如这样，你将节目的独家卖给我，怎么样？”

　　季思涵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那就要看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价格了。”

　　独家版权的价格和企划案的价格就不是同日而语了，一个收视率破2的节目版权价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

　　“你们是要网络独家还是全独家？”季思涵问。

　　“网络独家什么价格，全独家都是什么价格？”纪宴川试探。

　　季思涵放下刀叉，快速算了一下，给出价格：“如果只要网络独家，看在都是朋友的面子上，五千万。如果是全独家，那就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情了。”

　　“怎么说？”纪宴川追问。

　　“全独家相当于我们放弃了上星的利益，现在网络电视并不发达，就决定会有很大一部分观众不会看我们的节目，对我们是一种损失。”季思涵娓娓道来。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节目的收视率和点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