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小说叶凝衣顾予琛全集无删减-好看的小说叶凝衣顾予琛免费阅读
从容,看起来只是像个淡漠的贵公子。
现在,她居然从他那低垂的眼帘和紧抿的唇中看出几丝多愁善感的感觉,与天未亮时的他简直大相径庭。
叶凝衣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摸摸鼻子含糊道:“当我没说吧。”
顾予琛也不言,心虽还是隐隐的疼着,但他还有时间,等叶凝衣伤好了以后,陪着她慢慢想起以前的事。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快过巳时了,早上没吃几口饭就被叫走的叶凝衣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她直接扎进厨房里开始做午饭。
顾予琛将工具箱放进她房里,房间有股淡淡的馨香,其中还夹杂这些许药味。
他扫视了一圈,桌上一个香囊将他的视线紧紧锁住。
他走了过去,轻轻将香囊拿了起来。
艾绿色的绸面料上绣着几朵小小巧巧的桃花,但看似还没有做好,只是虚虚的做了个大概。
这是要送给谁?
顾予琛眉头一皱,女子送男子香囊的意思叶凝衣不可能不知道,她现在不记得他,却又绣这个香囊,是要送给林思鹤吗?
想到林思鹤,顾予琛又觉得不可能,林思鹤比叶凝衣年长十六岁,又是她师父。
不是他,难道是早上那个拿烧鸡来的蠢货吗?
叶凝衣端着水走出厨房,刚把水倒了瞥见自己房门开着的,顾予琛不见踪影,她心一惊,扔下盆就跑了进去。
果然,顾予琛不仅在她房里,还拿着她那没做好的香囊袋发呆。
她面色一红,连忙走过去把香囊袋夺了过来:“这是我房间,你房间在对面。”
她知道顾予琛不像府衙那些草包,他一定看的出她是女儿身,可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窘迫。
叶凝衣这点女儿家的小心思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倒也没什么,但她却不同,别人会说她痴想妄想,做了仵作还想着那个男子会要她。
见叶凝衣手忙脚乱的将香囊袋往袖子里塞,脸色红的像要滴血,顾予琛心里却堵得慌。
“你要送给谁?”他压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
顾予琛觉得,若是从叶凝衣嘴里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他保不准会去砍了那男人的脑袋。
叶凝衣被他这么一问,脸颊滚烫的想被烈日晒了一般:“没,没打算送给谁,我只是自己做着玩玩的。”
嘲她的人已经够多了,她虽然也不在乎多一个,但她却莫名的不想顾予琛是其中之一。
顾予琛看她一脸扯谎的样子,心里更觉有块石头压着一样闷得慌。
“你有心仪之人?”
他觉得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一根刺,扎的他说话都觉难受。
叶凝衣一怔,心仪之人……
她有心仪之人吗?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不断的在脑中闪过。
湖边正在放风筝的男女、冰天雪地中跪着一个瑟瑟发抖女子,她面前站着一个玄袍男子、皑皑白雪中的一片血迹……
叶凝衣捂着头痛苦的呜咽了几声:“我想不起来了……”
第二十四章 醉话
这每一幕好像都是叶凝衣亲身经历一样,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顾予琛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身子,心中有些后悔,方才那句话许是刺激了她不断的想从前的事,虽然他想让叶凝衣记起来,但也绝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叶凝衣已经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了,他不敢再想这种事若是再有一次,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办。
待叶凝衣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被顾予琛搂着。
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又爬了上来,从未与男子这么亲密过的她面红耳赤的挣开顾予琛:“多谢,失礼了……”
顾予琛怀抱一空,眼底尽是隐忍:“是我冒昧了。”
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言,若此时一根针落在地上恐怕都能的一清二楚。
突然,院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徒弟!”
林思鹤这一嗓子直接把叶凝衣给吼的吓了一跳。
她连忙跑了出去,看见林思鹤一手里提着两个酒壶,一手还提着一个食盒,没有一点风尘仆仆的模样,若不是她半月都不曾回来了,叶凝衣还以为他只是出去喝了顿酒。
“师父,你可回来了!”
叶凝衣才说完,顾予琛就缓缓从她房内出来。
有些醉的林思鹤打了个酒嗝儿,瞪大了眼睛看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叶凝衣,而后他又看向顾予琛:“你够快。”
顾予琛瞥了他一眼,林思鹤正经起来是正经,但一放纵起来比混混还没规矩。
叶凝衣一愣,反应过来以后差点想把林思鹤脑袋按水里清醒清醒。
她气哼哼的奔进厨房,懒得再理他们。
林思鹤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将食盒和酒壶放在桌上,招招手让顾予琛坐。
顾予琛看了眼厨房,才慢慢走过去坐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酒气冲的顾予琛直蹙眉,他放缓呼吸,不满的看着林思鹤。
“那什么,以后,以后我徒弟就交给你了。”林思鹤半眯着眼,挺直了腰板对顾予琛拱着手。
虽然知道他此刻说的可能都是醉话,但顾予琛还是认真的点点头。
林思鹤放下手,回头望了眼厨房,莫名的笑了一下。
待他回过头,顾予琛竟发现他眼角还带着泪。
林思鹤好像是真的醉糊涂了,他眼中带着泪,手覆在酒壶上:“你们不要像我一样才好……”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哀痛,好像触及到了什么让他心痛的东西。
顾予琛与他并不是很熟,两人唯一的联系便是叶凝衣,自然是不知道林思鹤发生过什么。
但是他这一句,却引起了顾予琛的兴趣。
林思鹤也是仵作,现在虽已三十有六,但若不看那鬓边的几丝白发,他的模样也不过二十六七。
既然说不要让他和叶凝衣与他一样,那难道从前林思鹤也曾因仵作的身份发生了什么吗?
顾予琛虽然好奇,但也并未询问。
林思鹤垂下头,右手抚着左袖,目中满是思念和爱意:“这衣裳,还是当年她做给我的……”
忽然,他将脸埋进肘内,双肩颤抖像是在哭,声音变得沙哑:“阿茹……阿茹……”
没等顾予琛反应过来,叶凝衣走了过来,看到林思鹤这模样叹了口气:“那个,帮忙把我师父扶回房吧。”
第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
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思鹤扶回房,顾予琛将外袍脱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衣裳都有股难闻的酒味。
直到两人吃完饭,撑着叶凝衣洗碗之际,顾予琛才走到她身边,问道:“他怎么了?”
叶凝衣有些惊讶的望向他:“你和师父不是好友吗?他没告诉你?”
若不是林思鹤看见顾予琛是一副认识的人的模样,她还真的就觉得顾予琛是个骗子。
顾予琛从容的回了一句:“他的事我也不是尽知。”
好半天,叶凝衣也像林思鹤一样叹了口气:“或许这都是做仵作的命。”
顾予琛一怔,对此话甚是费解。他知道仵作身份被世人不耻,但不信天下仵作都跟叶凝衣一样。
叶凝衣看着盆中有个缺口的碗,幽幽道:“十多年前,师父有一心爱的妻子,叫柳娉茹,是一个富家小姐。”
“那时候师父才做仵作不久,柳家自然是看不起他的,但是师娘喜欢师父,硬是嫁给了一贫如洗身份低贱的师父。”
“师娘快要临盆之时,当时知府受审重案,师父被留在府衙整整五日,等师父回去,师娘却已经撒手人寰,稳婆说连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气儿了……”
叶凝衣停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哽咽,也是因为这事儿,林思鹤恨自己无能,仵作之事做的少了,更多是去习武。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笑得苦涩:“师父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拥有,而是当你好不容易得到了却又失去了。”
说到这儿,她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心里就像是有冰锥刺着,又冷又疼。
若不是知府强留,师父本该可以见师娘最后一面,而这一场意外,外人却说是因为师父对太多死者不敬所遭受的报应。
一句句像是在师父的伤口上撒盐,可她知道,师父在乎的不是外人怎么看他,让他悔恨一生的只是没能见妻子最后一面。
明明是林思鹤的往事,顾予琛却因叶凝衣最后一句话而感到一丝心疼。
莫说林思鹤,他也曾亲生感受过那种好不容易得到却又失去的感觉。
但比林思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