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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眼睛酸酸的。

如果时间能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如果陆昱年真的是属于她的就好了。

那么多个假设，没有一个是真的。

陆昱年在家做饭洗碗的样子，多了一种人夫感。

这一年里，这种平静温馨的日子，对乔婉来说，屈指可数。

她忽然想从他的身后，抱紧他的腰。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才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乔婉抬手擦了擦眼睛，抹掉眼眶溢出的那点潮湿。

哪怕陆昱年不爱她。

她其实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乔婉觉得独自喜欢一个人的痛苦有阈值。

可是爱而不得的痛苦，永无止境。

光是想想，心脏都在一抽抽的痛。

有时候，是不是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

如果相识。

不能相恋。

是不是还不如擦肩。

第151章

陆昱年哪怕洗手作羹汤，姿态也很闲适从容。

乔婉听着池子里的水声，目光有点舍不得从他的背影挪开，难得平静。

陆昱年慢悠悠洗好了碗，又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的手，他的拇指还有水渍，转过身看向乔婉，看见她呆愣在原地，勾唇笑了笑，“帮我解了围裙。”

乔婉犹似回过魂，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帮他解开了围裙的系带，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忽然冒出一句：“陆先生，你这样看着还挺良家妇男的。”

陆昱年用纸巾擦干净了手，好像还是嫌手上有洗洁精的味道，皱着眉头，“是吗？”

乔婉认真看着他，眼瞳乌黑，“嗯。”

陆昱年对当良家妇男没兴趣，不过是为了照顾病人。他总不能让一个可怜兮兮的病患给他做饭洗碗。

不至于。

不应该。

陆昱年低下头，女人的鼻尖微微泛红，脸颊看起来甜而软，伸出拇指轻轻掐一下都能掐出汁来。他这样想，也就真的伸手捏了两下她的脸。

手感很软，很好捏。

乔婉耳朵发热，“陆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昱年抬了下眉，“不能捏吗？”

乔婉没说不能，她低着头：“就是有点怪怪的。”

陆昱年似是有几分意外，“乔秘书，这么纯情？”

乔婉抿唇，她没忍住：“比不过陆先生身经百战。”

陆昱年微微偏过脸，乌黑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他抓着她的胳膊，把人往面前拽了拽，“身经百战？”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收不回来。

陆昱年望着她笑笑，“你这是泼的哪门子脏水？”

乔婉的语气听起来很生硬，倒是听不出酸溜溜的味道，“不是人人都像陆先生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他身边，从来没缺过女人。

不论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动过心。

来来去去，总是热闹。

陆昱年啧了声，轻描淡写地：“那也只睡了你一个。”

乔婉脸皮没他这么厚，脸白了又红，噙动唇角，被臊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陆昱年自认道德感还不错，又有很严重的洁癖。

有些事，他还真不屑于去做。

陆昱年似乎非要见她的窘迫，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脸，“说不出话来？”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乔婉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她控制不住要动心的自己。

可她也知道放任自己沉沦进去。

不会有好结果。

吃过一次苦头的人，不想再吃第二次教训。

乔婉轻轻挥开他的手，“我去洗个澡。”

陆昱年笑了声，说话反而宽容起来：“这就要跑了？”

乔婉嘴硬，“没有。”

陆昱年的拇指摁着她的肩头，薄薄瘦瘦的肩，轻易就被掌控在男人的掌心，手上稍微用点劲，她都走不了，“下回别招惹我。”

乔婉蹙眉，被他掐得有点疼。

她为了脱身，胡乱点头。

乔婉逃跑似的上了楼，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头发也没擦，换了套暖和的家居服，才缓缓下楼。

陆昱年似乎是累了，身体陷在沙发里，懒洋洋的窝着。

“你困了吗？”乔婉快走到他面前才问。

陆昱年撩了撩眼皮，嗓音懒倦，“有一点。”

昨晚只在飞机上睡了会儿，之后几乎就没合眼。

不过陆昱年原本确实不大困，外面的太阳太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容易叫人犯困。

乔婉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发梢渗着水珠，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柔软舒适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显出几分慵懒。

陆昱年难得见她这种轻松自如的神态，心里那根弦好像被微微拨动了一下。

他站起来，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乔婉懵懵的走到他跟前，“干什么？”

陆昱年问：“吹风机在哪儿？”

乔婉往后退了两步，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抽屉里。”

她最近这两天被他搅的心神不宁，说话不过脑子：“你要帮我吹吗？”

陆昱年默了默，竟然没有拒绝她，“你把吹风机拿过来。”

乔婉又万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她磕磕绊绊：“不…不用了。”

陆昱年这人言出必行，没有同她废话，“哪个抽屉？”

乔婉被他盯着看，不开腔都不行，明明是她先提出来，现在反悔就显出她很矫情，“电视机下面那个抽屉。”

陆昱年很快就翻出了吹风机，他对她招了招手，叫她过来。

男人叫她躺在他的腿上，乔婉的身体很僵，睁开眼睛，哪怕是从这种角度，他的脸看起来依然很好看。

陆昱年安安静静帮她吹着头发，拇指缓慢没入她的发间，漫不经心用拇指缠绕着他的手指。

乔婉撇开眼，不敢再看，“吹干了。”

她想起来，又被他按了回来。

她穿在身上的短袖很宽松，肩带都若隐若现，胸口酥白，欲盖弥彰。

乔婉咽了咽喉，“我要起来。”

陆昱年随手把吹风机放到旁边，忽略了她的话，随后不紧不慢，“做吗?”

乔婉差点连话都不会说，“做什么？”

男人将她抵在沙发里，十指紧扣摁在一旁，他一笑就动人：“别装傻。”

乔婉沉默不语，不想点头，也无意拒绝。

她是喜欢和他亲近的。

谁都想和爱人，密不可分。

陆昱年见她犹犹豫豫，清瘦却有力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颌，漫不经心开了腔：“你担心什么？”

乔婉不如他这般厚颜无耻：“陆先生，还是白…白天。”

陆昱年贴着她，轻轻地一声笑，随后安慰她：“刚好没试过。”

反正是走肾不走心。

只要片刻的欢愉。

不谈以后。

第152章

乔婉的头发已经乱了，泛着薄红的脸颊，看起来脆弱又漂亮。

她气息不稳，狭窄的空间里浮起涟漪暧昧的气氛，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伶仃细白的手腕被他扣在掌心，牢牢锁住。

乔婉瞳仁漆黑，直勾勾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五官尤其精致，从容慵懒的眉眼纵出几分娇矜之色，眼底晦暗，像是一湖深不见底的池水，幽静深远，探入心底。

乔婉的目光移至男人凸起的喉结，他许久没有说话。

她也沉默了很久。

男欢女爱，本就是常情。

乔婉面对陆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