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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戚瑶没事自然不会去招惹她，但上楼梯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她扫了她一眼，她没来由的背后发凉，回头看时，却发现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电视机过。

　　她皱了皱眉，很快进了房间。

　　顾秋雨正在换衣服，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再加上办事体力消耗了不少，已经打算休息了。

　　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他有吃一粒安眠药。

　　戚瑶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那个司机为什么要害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以前又为什么要害死戚弥，这些事就跟一块压在她心底的大石头一样，推不开躲不掉，也没有人可以跟她分享。

　　难不成真的是许景山么？

　　戚瑶坐起来，拉开房间的门出去，给戚缺打电话。

　　她说了那天那个司机的事。

　　戚缺也惊讶：“一次是意外，两次就绝对不是了。问题就是，那个司机身上明明什么都找不出来。”

　　想了想，沉思道：“也可能，是有人当初就把他的案底给消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登记。”

　　戚瑶也想过这一点，道：“你觉得，吕梁茵有这个本事没有？”

　　吕梁茵，就是顾秋雨的母亲。

　　“要说顾家有这个本事，那倒是有可能，可姓吕的一直就是个被娇惯出来的大小姐，跟了顾毅以后虽然在公司股份上对他有限制，但在外头积累的人脉几乎没有。要做些什么，肯定得仗着顾家的由头，不然不可能。”

　　戚瑶扯了扯嘴角：“如果顾毅跟她一伙，纵容了呢？”

　　“阿瑶，你清楚的，这不可能。”

　　“也是。”她随意的说。

　　十多年前的青城有多乱谁都清楚，各种肮脏的事层出不穷。顾毅要解决人，不需要这么复杂制造个自杀的案件，他大可以直接让人失踪。

　　戚缺道：“不过我顺道查了许景山，他跟很多相关部门的人都认识，他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戚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平静的说：“我有一点想不通。”

　　“嗯？”

　　“我跟戚弥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到底是谁，告诉许景山的？”

　　这个问题谁都答不上来，看可心里又清楚的更块明镜似的。

　　苏谭谭和戚缺不会背叛她，顾秋雨也不会说，顾司南跟许景山关系尴尬应该没有联系。

　　也只有顾母了。

　　戚瑶无声的笑了笑。

　　可前段时间才说许景山自顾不暇了，如今他真的有空来闹这个幺蛾子？

　　还是说，她在他眼里那样危险，关键时刻也要分出精力来置她于死地？

　　戚瑶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号大人物。

　　她挂了电话，返回房间拿烟和打火机，然后转身往留下走去。

　　只开了个小灯，她一步一步往下，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却像失控了一样外下摔去。

　　她一直用手撑着，在一个个直角的角落，她的手刮出了血。

　　戚瑶疼的好半天躺在原地动弹不得。

　　正好佣人出来喝水，看见这一幕，才把戚瑶给扶了起来。

　　佣人说：“戚小姐，我去喊夫人起来吧。”

　　“不用。”她说，“你去找个药箱来。”

　　包扎完了以后，她打开大灯，沿着楼梯一步步找，她敢肯定她是踩到了东西。

　　最后戚瑶找到了一颗球形的纽扣。

　　女佣有些歉意的说：“这个是我掉的，我不知道它掉在楼梯上。”

　　她把纽扣握在掌心，说：“没事，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别告诉太太了。”

　　不被追究责任当然是好事，女佣连连答应说好。

　　第二天下楼时，顾母的视线在戚瑶身上停留了好几次，才淡淡开口：“今天秋羽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去还是我去？”

　　戚瑶笑道：“顾姨对秋羽这么上心，我去怕是您不太放心。”

　　顾母“哼”了一声，她的确是不想戚瑶霸占她在儿子身边的位置，好在她识相。

　　顾秋雨对于这个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只叮嘱戚瑶不要随意出门，有什么事得先跟他打电话商量。

　　戚瑶说：“行。”

　　两人走了以后，顾家也就只剩下戚瑶一个人在。

　　她手臂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佣人除了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一般是不被允许上楼的，戚瑶上去，往后扫了眼，却转到了右侧，进了顾毅的书房。

　　戚缺说，传说顾毅这人有个怪癖，就是会把所有做的事相关的人都记在一个本子上，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要知道什么，或许可以看看十年前宋家的事，他说的是真是假。

　　尽管知道这种东西可能被锁在保险柜里，不过她还是选择进来看一看。

　　顾毅的东西摆放的极其有顺序，整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戚瑶抽了几个看上去最为普通的本子，只是翻开来要不就是空白，要不就是写生意上的东西。很多年前的生意，记账还是手记。

　　她重新取出来一本，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有张东西掉到了地上。

　　是一张照片。

　　她看了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放回去。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软。

　　一抬头，就看见顾司南在她面前盯着她，从他站着的姿势来看，显然是看了她有些时候了。

　　他笑的有些讽刺：“你以为从我爸这里能找些什么？”

　　她没说话，同样看着他，表情冷淡：“你误会了，我闲来无聊，进来找本书看。”

　　“是么？”顾司南显然不相信，“那你怎么不去我的书房？”

　　戚瑶笑，“我们如今这关系，你以为我还敢跟你有任何接触？”

　　顾秋雨微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不过从你来了以后，监控都没有开过，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事。”

　　她掀起眼皮：“条件呢？”

　　“这个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你要记着，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顺便告诉你，我爸跟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戚瑶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了下嘴角：“我也觉得，一点关系都没有。”

　　——

　　……

　　顾秋雨的身体状况不错，也就一天半的时间，他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戚瑶的伤在他病好了以后，就被发现了。

　　那时正好是在床上，顾秋雨任何遐想都没有了，冷声问她：“伤怎么来的？”

　　戚瑶把睡衣拉好，淡淡的：“摔的。”

　　“摔的？”他的声音又沉了一分。

　　“下楼梯的时候，地面太滑，摔的。”

　　顾秋雨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

　　戚瑶笑说：“有什么问题么？还是你以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顾秋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想说什么？”

　　“那天我在楼梯上发现了一粒纽扣，摔倒的时间是在大半夜，那个时候也只有我会出去走了。”

　　戚瑶一向睡得晚，几年以来她都这样。

　　顾秋雨的声音冷了些，当中还有难以遮掩的疲倦，他道：“阿瑶，虽然我妈不太喜欢你，不过她愿意为了我试图接纳你，我也知道你向来是用最消极的态度看人，可是这次希望你换一换，好么？”

　　戚瑶沉默了半天，然后笑：“好。”

　　顾秋雨道：“那个司机的事，我会尽量替你处理。”

　　她说：“嗯。”

　　从这天开始，顾秋雨就开始忙碌起来。

　　戚瑶也没有出过门，像只囚鸟。

　　再见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