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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着没动。
　　“她这几天特别难过，我哄不好。”他声音有些沙哑。
　　乔念舒低声说：“我没做过去消除通批的事，做了，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江衍低头看着她，说：“乔念舒，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帮她一次吧。大学里面这种很多纪检部的同学自己都能销。”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情分吗？乔念舒想。
　　她完全可以恨他，她只是心软，恨不起来。她还有点善良，也不知道是不是愚善，不然她又怎么会总是吃苦。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旦帮了她，就会有其他学生，背后会讲我的闲话吗？”她盯着他，“会有学生，会觉得我不配为师，没有师德。”
　　乔念舒站在这个位置上，就不想让学生失望，她不会做对不起这份职业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我的原则，真没办法帮你。”
　　江衍点点头，没勉强她：“行。”
　　他应该很忙，学校是个人流非常大的地方，便利店那边他估计没办法走开很久，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乔念舒盯着他的背影，估计他身上那件短袖的价格应该不超过五十块。
　　两分钟以后，乔念舒去了停车场。
　　她过着跟往常一样的生活，回家吃完饭，在房间里看了下最近学校的活动安排，就去给顾泽元打电话了。
　　学校当然不准带手机，但顾泽元保证只在跟她打电话的时候用，乔念舒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临近高考，他的状态不太好，毕竟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顾泽元也有点紧张，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担心：“念舒姐，你说我要是考砸了怎么办？”
　　乔念舒平静说：“没事，大不了去搬砖。”
　　顾泽元不太认可：“问题是我这么细皮嫩肉，工地不一定要我。”
　　乔念舒莞尔：“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别担心好好考就行，你最近这状态考个大专没问题的。今天在学校有发生什么没有？”
　　顾泽元每天说的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至于今天又有女生写情书给他，他只字不提。
　　他行情很好，情书这玩意儿平均每个星期就能收到一封，但他一次都没跟乔念舒说过。
　　“那你觉得，我报哪个学校好？”
　　“到时候看成绩再说吧。”
　　顾泽元顿一顿，说：“你说我考a大怎么样？”
　　乔念舒皱起眉。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顾泽元说，“可是江衍当时成绩不是跟我八斤八两么，他都能考上985，a大就是个双非。”
　　江衍虽然不是读书那块料，但是那一年很拼，乔念舒偶尔一两点回家，他房间的灯也还是亮着，而早上五点多就在家门口早读了。乔念舒跟他认识归认识，不过那会儿还不算熟，只从身边的人嘴里听到过，他是个纨绔子弟，凭借着一张俊俏的脸，在圈子里吃得很开。
　　她当时觉得纨绔子弟这样努力很是新奇，就给他送了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乔念舒一个寄养在陈英芝家里的孩子，是融不进他们圈子的，她并没有想过他会回应。
　　但当天晚上，江衍就进了陈家，那张脸格外精致，显然是收拾过，他弯着眼角，燥热的天气之下脸蛋热得有点泛红，他说：“念舒姐，谢谢你的卷子，要来我家吃晚饭吗？”
019
　　乔念舒收回思绪，回归现实问题，对顾泽元道：“也不是不可能，努力总会有收获。越努力越幸运，也会有更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