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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可有可无的。

陆军跟在孟凝身边，这会儿就是红人了，追求他的女生也不少，小麦色阳刚的男人，也挺吸引人眼球。只不过陆军都一一拒绝。

年前富太太聚在一起，忍不住打趣孟凝，说：“你该不会是想养着给自己吧？”

孟凝无奈至极，“我哪是这样的人？”

“也是，你毕竟经历过裴言川那样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瞧得上别人。裴言川那副皮囊，真的是顶好的。”其中一个富太太说。

那是苏志军的妻子。

“也不知道裴言川去了哪，现在又是一副什么光景。”另一个人感慨道，“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有关他的半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八成是落魄了，陆家毕竟……”

众人唏嘘，无人再提。

裴言川那人都人，也无非就是众人闲聊时的小插曲。

孟凝反而认真的说：“我要找，也绝对不会再找裴言川那样的了。”

“他也配不上你了。”

孟凝笑起来，却没有解释。

只是不想再伤害，一个这样的男人了。喜欢她这样的人，容易受伤。

而遥远的四线城市，一个男人，这会儿正逗着孩子，一个特别小只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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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的身体不太好，总咳嗽，也总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过男人给她折的纸鹤，她很喜欢，眼睛圆溜溜的。

“爸爸，教教小蝴蝶。”小女娃眼巴巴道。

“好。”男人笑着，耐心十足，把纸鹤拆了，然后当着她的面，又叠起来一遍。小蝴蝶学不会，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一遍遍教她，“别急，慢慢来，学习就是一个过程。”

小蝴蝶点点头，最后委屈极：“爸爸，不会呢。”

裴言川把她抱起来，低声哄道：“小蝴蝶还小，手没劲，爸爸明天再教你好不好？”

“好。”

这大半年时间过得飞快，小蝴蝶的普通话也差不多能说全了。

不过片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

裴言川便连忙退了出去。

门外陆母站着，一副愁容，道：“阿劲，没多少钱了，小蝴蝶这病后续开销很大，你看要不找人联系一下徐家。”

这大半年，孟凝要是打钱，裴言川会留着，但是绝对不会在没钱的时候，去催孟凝。不愿意跟她再有半点牵扯。

而这两个月，孟凝都没有打钱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的生活，就给忘了。

陆母看着面前的裴言川，沉稳了，但是好像变得没什么感情了，情绪一直淡入水。

裴言川在听到“徐家”二字时，眉眼都未动一下。

陆母叹口气，不该提及孟凝的，她道：“要不然找你阿姨，先要一些。医生正好要带小蝴蝶回市里做做检查，你跟着一起去。”

裴言川这才应下。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小蝴蝶满眼好奇窝在他怀里，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裴言川跟医生在机场分道扬镳，小蝴蝶的检查在明天，他先带孩子去找蒋文媛，到达徐家时，蒋文媛不在，接待裴言川的是徐斯言。

小蝴蝶见到生人，很害怕的躲了躲。

徐斯言道：“你哪来的闺女？”

裴言川并不作答，话也不多，他悄无声息的来，也打算悄无声息的走。

“你的性子倒是变了，变得麻木了，那股子目中无人的高傲感，也没了。这大半年吃了不少苦吧？”

原本裴言川就没有多少钱，还要养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生活有多艰苦，可想而知。养尊处优的少爷，那股锐气已经不见了，泯然众人矣，皮囊依旧出众，但在人堆里，已经不会闪闪发光了。

“孟凝现在倒是站在你原来的那个位置了，身边无数男人环绕着她，恨不得入赘徐家。遇上好的，她也会试一试。”徐斯言尝试着用裴言川最难以接受的话题激怒他，“真的是彻底把你忘了。”

可裴言川没有半点反应。

唯一算得上是反应的情绪，就是眉眼间那一抹不耐烦。

“唉，居然放下了吗，你能放下，可我到现在还没能放下。”徐斯言自嘲道。

他抱起小蝴蝶，道：“我先走了。”

小蝴蝶在离开徐家之后，才重新活泼起来，说：“像爸爸。”

“刚刚那个男人像爸爸？”

“嗯嗯。”小蝴蝶点头，“没有，爸爸，好看。”

裴言川终于有了笑意，如今他对什么都不在意了，唯一在意的，就只有小蝴蝶。

“我们今天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带着小蝴蝶去检查，后天我们就回去见奶奶。”裴言川道。

只是小蝴蝶突然变得不说话，只是盯着一个方向，裴言川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熟悉的身影，正和一个男人肩并肩走着，说说笑笑。

裴言川情绪不变，心里也没有半分波动，小蝴蝶要是上去找孟凝，他也不会阻止。

只是孩子到底是没有上前。

小蝴蝶甚至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还很小，身体又不好，太久没见孟凝，几乎快要忘记她了。再次见到，也只觉得眼熟，具体是谁，不敢肯定。

由此可见，孟凝当初看小蝴蝶的频率，并不低。

不过这都无足轻重。

裴言川抱着小蝴蝶朝跟孟凝相反的方向走去，戴上口罩。

商场是一个环形，即便背道而驰，却也还能相遇。两个人擦肩而过时，谁也没有发现对方。

只要对一个人不上心，那么在人群中，绝对不能一眼发现对方。

小蝴蝶却道：“眼熟。”

也仅仅只是眼熟，再无其他。

裴言川没放在心上，带着小蝴蝶去酒店时，那前台看看他，面露惊讶之色。

裴言川也像是没看见，抱着孩子拿着房卡往楼上走。

几分钟后，前台回过神，拍拍身边的同事说：“刚刚那个，是老板前姐夫，裴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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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同事对前台说，“这怎么样也不像裴言川啊。”

不怪她不敢相信，谁能想到裴言川是这副“泯然众人矣”的模样。放在人群里，也只是个比普通人稍微高挑一点，俊朗一点的男人而已，穿着也普通，也不是不帅，就是跟以前对比，相去甚远。

只不过登记身份的证件，分明又是裴言川无疑。

霎时两人感慨万分。

“这件事，要不要跟老板说一声？”

前台叹口气：“裴言川和老板那可是仇敌关系，陆国山可是都进去了，你说裴言川恨不恨老板一家？而老板同样也恨陆家当年所作所为。没必要去说了。让他们各自相安无事也好。”

而裴言川带着小蝴蝶进了卧室之后，就开打开行李箱，开始给小蝴蝶洗漱准备睡觉了。

裴言川一开始给小蝴蝶洗脸，总是会把孩子弄哭，现在已经能熟练掌握力道和分寸了。

“爸爸，你今天，跟小蝴蝶，一起睡吗？”小蝴蝶渴望的看着他。

裴言川摸摸她的头，“当然。”